肤白斩,凤眼剑眉,背负一杆紫黑玄铁长枪,威风凛凛,引得周围无数少女投来大胆火热的目光,另一个身高一米七出头,横竖比例快要接近夸张的二比三,从远处看整个就是一坨肉放在地上,背上却是一根长不过一米的短小粗棍,只是从光泽上看不知适合材料所铸。
两个少年一脸严肃,面沉如水,似乎在商议着隐秘私事
“大胸姐今天怎么了,大姨妈来了?”
“好像小李子惹毛她了,晋级后当着他们队说喜欢她伟岸胸脯,要娶她做媳妇儿”
面色阴沉的两人同时默契的咽了咽口水继续严肃交谈
“我呸,小李子那一副肾亏的竹签样哪儿来的狗胆,不怕被大胸姐他们队几个牲口活活吞了?”
“嗯,吞了最好,整得大胸姐这幅模样,要搁平时这么热闹她肯定要高兴得蹦蹦跳跳的”
“对,要蹦蹦跳跳”
却是许超几人,在常规小队中规模最小的五人小队,在标准小队中往往有着通讯、侦查、防御、指挥、治疗、运输、机关等十多个不同的岗位,普通小队多为八到十人,甚至有些小队会超编到十数人。可见许超五人均身兼数职,这在刚晋级的小队中确实够显眼不多见。
规模最大的少年集体有着两万多人,穿着五花八门的衣服,有的睡眼朦胧耳朵通红,说不定是被家里长辈从床上拎将打骂起来,也有含苞欲放的闺中少女,风度偏偏的商贾公子,甚至还有数位沙弥小和尚和穿戴南方少数民族服饰的少年也在其中。无疑,这便是许方城中没有参加武者行列或者百家经院的一代百姓少年了。
规模最小的队伍在整个少年人群的最右侧,统一白色儒士冠袍,多为长发,束发戴方巾宽帽,帽后还有两条两尺来长的冠带,在风中微微反卷,好不书生惬意,却是许方城中最为严厉也是最为神圣的百家经院新从童生进阶儒生的少年,人数最少,六百。
不一会儿,广场周围便聚满了前来观礼的人群,都说人数上万便能够形成规模效应感觉人山人海了,那这偌大的广场此时恐怕有不下五十万的人群,并且朝着广场汇聚的人流还不见减少,稍远一些年轻人甚至也不和老人妇女在人堆里抢位置,直接利索的爬上街道旁的院墙、行道树或坐或吊着远远伸着脖子咧嘴看着。
当许方城东方天际线隐隐泛出鱼肚白时,一位灰白儒家素雅礼服的老者和一个身着大红袈裟的年迈和尚,在一位中年武者的搀扶下在数十万人的注视中缓缓登上东城门楼,在二十丈高得城墙上背靠中亭门楼,面向许方城内的墙跺处站定。不约而同神情严肃地理了理袈裟衣襟。
却是被参政院指派的三位德高望重礼司,看到礼司上城台,包括许超等人在内的即将进行及冠礼的少年们迅速安静下来,垂手静立。城墙上三位礼司互相简单点头示意后,最中间的儒服白发老者提脚微微向前一步,神情肃穆地扫视着台下三万多名即将进行及冠礼的少年,缓缓开口道
“奉大秦律法,召孔儒仪学,今东方历七一八年七月初五,吾百家经院奉义大公韩景文,于许方城与三万六千五百三十二名大秦子民成及冠礼,嗍牙听礼”
儒服老者韩景文恰好与许超队友小鸡韩儒的爷爷同出一脉,按辈分讲小鸡见面还得恭敬作揖老老实实喊一声七爷爷,这位老人也是锦官城一役中硕果仅存的数十位经义老人之一,高寿七十有六。在大秦帝国,凡是从儒三十年的老儒生都可称之为君子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像这样的老人早已看破权钱利名,只会埋头做学问,有着像佛家一般厉喝震妖魅,轻语传百丈的本领。此刻的冠礼祝词从这位老人口中朗朗而出却一点也没有平常老人般的沙哑无力,居然能使在场数十万人都能够清晰听到,可谓神奇。
当广场正中列队的三万多名十六岁少男少女听到“嗍牙听礼”四个字时,纷纷举止统一的以三种不同方式给予城上老人回应,六百儒生队列同时微微弯腰低头呈作揖孔礼,两万多名百姓少年则是单膝跪地齐声喊“诺”,三千多名武者少年则是双脚用力靠拢,同时挺直腰板,将右手握成拳头在腰板挺直的瞬间轻击胸口,这却是武礼。
传统的及冠礼有着传统的礼俗习惯,少年们虽然都是第一次做,却也着实在小时候看过很多次猪跑不至于抓瞎慌乱。
城墙礼台,儒服老人看到城墙下方数万少年或是整齐划一的动作或是震天响的回应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东北方向三作揖,这便表示要代大秦国师进行礼成仪式了
“嗍牙听礼,随老夫同念:吾韩景文,乃大秦东方历七零二年生人,今俞十六,于许方城成及冠礼,依大秦律...依儒家仪学...礼成”
城下,数万少年跟随老人一起念着及冠礼词,这是最为重要的环节,念完礼词,就相当于正式为成人了,将担当起家庭的重任,或是进入生产行业春种夏收、牧羊捕渔,或是进入制造行业采矿伐木、冶铁锻钢,也有一部分人家里条件好些的将会进入生活服务业,或是经商买卖或是来往于南诏西北贸易游历,而大部分女孩则标志着从亭亭少女变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