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还傻愣着什么,快帮我呀!”卢雨痛得哭天喊地。
“哦。”我一头雾水地应了一声,怎么帮啊?难道把小孩从她肚脐眼拔出来?好吧,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我抓住那黑色的小角,慢慢地往外拔,也不敢太用力。
好在那东西好像也很顺从我,随着我慢慢往外拔,一点一点地冒了出来。
我的天,这是个什么呀?我看着我拔出来的东西整个人都傻了,除了尖端是一个角状物外,拔出来的是一根光滑、黝黑、细长的肉丝纽带,而且这纽带明显是活的,会动,还冒着热气。
我傻眼了,这是脐带吗?看着又觉得不像,不会是肠子吧?想到这,我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我心虚紧张地看了卢雨一眼,要是知道我把她的肠子都拔出来,不知道会怎样。
就在此时,我继续拔那纽带,忽然,那纽带自动地如同泄洪般冲出了卢雨的肚子。嗖嗖嗖嗖嗖~一长条黑色纽带像是彩带一样地喷了出来,起码有几十米长。
我心里没神了,完了,这么长,肯定不是脐带了,八成是肠子被扯了出来。我又愧疚又心痛地看向卢雨。
突然,空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声音,我回头望去,只见那细长的纽带迅速地交织扭曲缠绕,好像在织毛衣一样,但是速度快得何止惊人。在数秒钟之后,便编织出一个黑色的奇丑无比的丝绒娃娃来,而那娃娃呜咽一声,轻飘飘地从天空掉落下来,落在了我的手心里。
唉呀妈呀,我眨乎着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落在手心里的小家伙,丑是我对它的第一印象,邪恶是我对它的第二印象,第三印象是,TM的太丑了,丑得都不像个人类了。这简直是哪个抽象派艺术家胡乱搞出来的东西嘛。
我惊骇于落在手心里的小东西,没有注意到卢雨已经不叫唤了,只是虚弱地问道:“周瑜,生出来了吗?男孩还是女孩?”
卢雨这般一说,我才幡然醒悟,卧槽,这东西就是卢雨肚子里的胎儿呀?!我滴个娘亲,卢雨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胎?
卢雨以为我没听见,又竭力地问了一声:“瑜,男孩还是女孩?”
她喊的是瑜,我心疼地看了卢雨一眼,要是她知道自己生出来的是这么个玩意,她该多伤心啊。但我还是依着她,看了一下小东西的构造,下面没有小丁丁,我勉为其难地回答道:“是个女孩。”
我说完,那黑不溜秋的小东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但它的声音浑浊、嘶哑,完全不像是婴儿那种清亮、脆爽的声音。
“给我看看。”卢雨躺在座位上,虚弱地喊道。
我连忙把它藏到了一边,为难道:“卢雨,你现在身体要紧,还是等下去了再看吧。孩子好着呢。”说完,我便冲着下面的大妈喊了一声道:“喂,放我们下去。”
吓傻了大妈本来拔腿跑了的,跑了几步,听到我的呼喊,回头望去,只见鼠潮已经悉数退去,危险似乎已经过去了。她这才战战兢兢地回来,帮我们把开关关掉。飞机徐徐往下落。
“周瑜,你别骗我了。前两天我遇到了一个道士,他告诉我,我怀的是一个怨气所生的纯阴鬼胎,我虽然没有经历十月怀胎,但我毕竟也是它的母亲,就算它是个鬼,我也想……给它最温暖的母爱,把它养下去。”慢慢地,卢雨身体好了一些,起身跟我说道:“把孩子给我,我不会被吓到的。”
“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既然她已经知道真相,我也不瞒着她了,只是同情地把孩子递了过去。
卢雨看到黑不溜秋的小东西时,眼泪哗哗地就淌了下来,她哽咽着抱过自己的孩子,轻轻地、温柔地将它抱在怀里。
世界上最美的妈妈,生出了世界上最丑的女儿。我想不出还有比这更悲哀的事。但此时,我却只能默默地站在她身边,什么也做不了。
却见卢雨咬了咬嘴唇,解开上衣的口子,慢慢地将衣服往下挪,雪白的肌肤袒、露出来。
“她要干嘛?”我鼻血在肆意地往外冒,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她儒雅的骄傲。
而此时,卢雨也似乎丝毫不介意我火辣辣的目光,只是将孩子抱起,让它含住,吮吸第一滴母乳。
小东西含住卢雨的樱桃后,顿时就不哭了,一口奶吸完,原本黝黑的纽带编织的鬼娃,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皮肤瞬间变得和卢雨的一般雪嫩,一双眼睛又大又圆,水汪汪的格外好看,小嘴巴殷红性感,贪婪地叼着奶,胖嘟嘟的模样喜煞旁人。
因为旋转飞机落地,我并没有注意到当婴儿吸过第一口奶后,卢雨的脸色明显变得憔悴。
“小心。”我扶着抱小孩的卢雨走下了旋转飞机,站在旁边的大妈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可以塞下一个苹果:“你……你们……在上面生……生了个孩子?”
“不要跟别人说。”我又塞了些钞票给她。
害怕家里还有老鼠,我们没有回北街的302,而是来到我自己租的一个小单间里。平时我住在叔父家,这里是我有时候加班晚,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