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黎眨着眼睛看着霍晏行,她现在是不能轻易的接话的,每次都会被三叔的回答给气的不行,索性闭嘴不说。
她的智商确实跟不上他们的节奏,都不能说是慢了半拍,慢的多了。
“这么小心翼翼干什么?我又不会给你下套!小傻瓜!”捏了捏战黎的鼻子,这样宠溺的动作做多少遍都不会腻,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
战黎微微侧头,她这鼻子和脸蛋仗着是纯天然的,每天被他这么捏来捏去的,假的早就变形了。
“我这都怕了,我也是有自尊心的好吗?”撅着小嘴儿,一脸的懊恼和哀怨,她这么大的人了,这智商还不如孩子,怎么能不叫人恼火。
“我们这么厉害都是被你惯出来的,一个家中总是要有一个人是懂得忍让的,而你就是那个人,在你没有失忆前,每一次,都是你让着我们,久而久之,你当然就变得弱了,因为忍让!”
将战黎轻轻的拥在怀里,这样日落黄昏的之时,这样的相处时间,真的让人心里莫名的就很安宁,轻易的就会感到满足。
“真的是你说这样?难不成我也把你当孩子?忍让北北和喵喵还有可能,对三叔你不大可能吧?”战黎觉得好笑,可是三叔又说的那么认真,让她疑惑着,自己真的有那么伟大吗?
“其实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都是孩子,就像是要糖的孩子,总是会撒娇耍赖!”
下颚摩挲着战黎的额头,微眯着眼眸,即便是再累,这一刻也是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的。
“三叔,你又来,你怎么会是孩子,就逗我!”真的很难想像三叔怎么会像是孩子一样的撒泼耍赖,要是说是她哥,她倒是很容易就想到了,三叔实在无法联想。
“我把你追到手可不就是用了耍赖,要不怎么能把你睡了!”
即便是句玩笑的话,三叔说的也是无比的认真,其实一年多前的事情了,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就发生在昨天一般,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清晰无比的刻印在脑海中。
“那个……三叔,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把玩着三叔宽厚的手掌,捏着手指的关节,感受着那骨节分明的坚硬。
“第一次是你刚出生的时候!”若是第一次见面,那可不就是战黎刚出生不久,战况显摆的不行,硬是拉着他们几个去看他妹子长的有多可爱。
其实那个时候他的印象是这个刚出生的战黎,真的好丑,那么小,哭起来小脸皱成一团,真的是没看出哪里可爱。
再次见她的时候,是在她的满月宴上,那个时候的她可以看出可爱了,两只黑溜溜的眼睛,十分的晶亮,一逗弄就咯咯咯的乐。
他还记得,他用手指去逗弄她的下颚,却被她肉乎乎的小手抓着就往嘴里送。
最终硬是被他给抽了回来,倒不是怕她咬自己,而是他没有洗手。
再后来见到战黎是她五个月的时候,战况还让她表演亲亲,她真的在自己的脸上亲了一下,那软软糯糯的小嘴儿,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自己笑的很开心。
再后来战黎就被绑架了,再见面就是那一晚在酒店,可是却稀里糊涂的睡了她,却连她的模样都没有看清……
“我刚出生的时候,三叔,这怎么感觉怪怪的,好像是你看着我长大的一般!”
其实真的和三叔在一起后,战黎并没有感觉到她和三叔之间有着年龄上的差距,好像十多岁的差距在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存在,也不是她适应了三叔的年纪,也不是三叔屈就了她的生活,只是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虽然时间不长,却是无比的安心。
“我就和你说说你的生活吧!免得你的小脑袋瓜子胡思乱想!”
在回来的时候,威廉给他看了斯祁用另类方式留下来的信,这封信中有着令他镇定的内容,他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也许这样的实情,在战黎没有失忆前她就是知道的,可是真的能给她带来震撼的却是在她失忆后,在这种不知名的情况下,这样的事情才会让她放在心上,反复的琢磨。
若不是不相信什么神一般的预测,他都在想,会不会是霍斯祁都算到了战黎会有失忆的那么一天。
只是他千算万算终究算错了一步,那就是麦仲饶对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影响了。
而他也算错了,斯祁一定以为自己会动用各种手段了要了麦仲饶的命,可是他不会想到,自己会让麦仲饶活着。
他所谋得局真的是煞费苦心,他就不明白了,斯祁怎么就会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恨,即便是最后所有的事情都经过,他都清楚的,他怎么还会如此的执迷不悟,还会这般的算计每一个人,就为了麦仲饶那么一个人,而且他才是他的仇人,当年的实情他又知道多少?
当年大哥的那场车祸,也是麦仲饶做的,他可知道……
“其实我很想知道,三叔,你可知道我现在的感觉,我就像是一个瞎子,即便在满是灯光的房间内我也是看不见的,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