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黎最终没有留住麦仲饶,只因为他说了句,“你有了亲哥也没嫌弃我,你就别让哥为难了,在这里住我不自在,三哥的圈子容不得我,懂吗?傻丫头!”。
麦仲饶的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战黎还能说什么,霍晏行的圈子确实不喜欢麦仲饶,因为这边有厉擎烨,注定是敌对的,是她想的不周到。
身体好像被掏空了一样,耳边反复重复着麦仲饶的话,“老爷子明知道你和斯祁有婚约,又要你嫁给三哥,而三哥又有未婚妻,老爷子这是要做什么?”。
霍晏行有未婚妻,这是战黎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的丈夫会有未婚妻。
她想要问霍晏行为什么不和她说,麦仲饶说这事儿当年没几个人知道,战况也未必知道,也许这些年已经取消了,毕竟这些年他不在北城,还是不要问的好,免得霍晏行会认为是他在挑拨他们夫妻间的关系,不好!
走进客厅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霍晏行抬高两个手臂,而躺在他腿上的北北和喵喵用踢腿用脚丫子碰他的手,三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霍晏行很少笑,在床上的时候,他笑也是邪恶的坏笑,而平时难得的就是嘴角挂着笑痕,而像此刻这般笑的这般开怀,却是战黎第一次见。
阳光透着落地铺洒了一地的波光,看惯了霍晏行穿西装,他很少穿休闲的衣服,这样简单的家居服穿在他的身上,说不出的温润儒雅,举手投足都透着成熟,那是岁月沉积的睿雅。
这样的男人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突然间,战黎有了危机感,这样有魅力又有地位的男人,若没有爷爷的相逼,他又会娶怎样的女人?他心里理想的妻子又是怎样的?能和他霍晏行定下婚约的女人又会是何等的出色?
平静的日子总是会让人安逸,短暂的平静后总会让你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战黎最近都没有去公司上班,因为霍晏行也没怎么去公司,北北和喵喵放了寒假,霍晏行有些君王不早朝的架势了,整天围着老婆孩子,乐此不疲……
今天是战况出院的日子,其实还应该住几天,可是他说再住就要疯了,好在他的伤不严重,拆了石膏后,恢复几天就行动自如了,只是战黎还是不放心,这几天是天天的给他送骨头汤,老话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养不好以后会落下病根。
霍晏行本来是要大家一起去行宫聚聚,可是战况说一定要去他家,他要今天开祠堂,让他妹妹认祖归宗。
战况执拗的很,霍晏行说这事儿不急,毕竟他今天才出院,可是战况不依,战黎想说不要这些仪式,毕竟她的死,带给家里的都是伤痛,还有母亲的离世……
战黎心里一直想着看看家里人的照片,毕竟现在战家就剩她和战况了,可是她真的不敢,这些日子她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
霍晏行和战况说过,战黎认祖归宗可以,但是不能太过张扬,开祠堂拜拜就行,毕竟是因为战黎的死才让战家险些家毁人亡。
战家在南城的半山腰,这里虽然没有行宫大,但是半山环绕下的独辟一隅的地理位置却是得天独厚的。
祠堂在别墅群的后山处,白墙灰瓦十分的肃穆,战家这样的大家开祠堂是大事,当他们一行人到了祠堂,战黎才知道,战况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他都安排好了,其他房的亲戚都来了,只是大家对她并不热情,毕竟当年因为她一个小女娃险些让战家就此没落。
霍晏行放下喵喵,走近战黎,牵起他的手,果然战家的其他几房在看见霍晏行牵着战黎的手时,都露出惊讶的神情,他们并不知道战黎嫁给了霍晏行。
一系列的繁杂的仪式后,正式的磕头叩拜是战况亲自牵着战黎,陪同她一起跪拜的,当礼成的时候,战黎抬起的小脸满是泪水,战况心疼不已。
虽然他平时不羁惯了,可是真正有事的时候,他男人起来,在战黎看来不输给霍晏行,她知道这样简单的开祠堂是为了她着想,怕她受不住,就连他们父母那段都直接越过去了。
“现在战家是我战况当家,我请在座的长辈来,不仅仅是因为你们姓战,而是因为这里有着你们祖宗的牌位,开一次祠堂不见后人,不合适!”冷眼扫过在座黯然羞愧的所谓长辈,战况负手而立,霸气十足。
“今天我战家长孙女战黎归家,是喜事,我不想听到任何嚼舌根的话,听到了,出自哪一房,我就断了哪一房拥有战家庇护的权利!我战况从小就六亲不认,现在亦是如此!”战况犯浑那是整个北城都知晓的事情,以前是有战家老爷子护着,现在是有霍晏行护着,这种嚣张霸气是被惯出来的。
“我——战黎,在这里给各位长辈问好,我年纪小不懂事,各位多担待!”战黎站在战况的身边,一身黑色毛呢套裙,庄重肃穆,素净的小脸噙着淡笑,却是一片冷然,客气的说了几句,却是有着不容小觑的霸气,那是战家人独有的,清清淡淡的语气却震慑力十足。
“这小三嫂往那里一站就是不一般,霸气!”楚炎撞了一下身边的厉擎烨,小声的说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