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百里子宵开始行动了!”殷雪带来的消息让靳云轻为之振奋。
“地点在哪里?”靳云轻陡然起身,狐疑问道。
“皇陵后的紫竹林。”
“哦?百里子宵还真舍得走,陪本宫看场好戏。”有那么一刻,靳云轻是欣慰的,看来段梓柔没有白等。
时已入秋,酉时刚过,天色便暗了下来,当靳震庭到达紫竹林的时候,周遭已经一片漆黑,因为绝对隐秘,靳震庭甚至连贴身的靳图都没带在身边,径###索着朝竹林深入走了进去。
差不多半个时辰左右,靳震庭似乎听到了细微的动静,于是加快脚步。直至走到竹林的尽头,靳震庭方才看到两个人影。
“谁?”靳震庭警觉开口,下意识停下脚步。
“属下叩见相爷,相爷请!”为首者在看到靳震庭时,恭敬施礼,声音铿锵有力。
“你们是”靳震庭欲提出质疑,却见另一人走上前来。
“相爷,我们等您很久了,快请!”男子自来熟般催促着,二人旋即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山坡,靳震庭甚至没来得及质疑,便顺从的跟上两人。他一门心思的以为两人必是景王派来接应他的,心下自无悬念。
直至走到半米多高的灌木丛前,其中一人钻进去打开机关,只见眼前郁郁葱葱的灌木丛顺间分至两侧,一石门赫然呈现眼前,待石门开启,靳震庭想都没想的跟着两人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条长长的密道,左右分别悬着火把,差不多走了半盏茶的功夫,靳震庭终于看到前面闪出一道光亮。
“这是什么地方?”靳震庭惊讶之余,狐疑问道。
“相爷别急,马上就到了。”其中一人安抚着。直至走过拐角,靳震庭登时被眼前的场景震慑住了,只见眼前偌大的石室内,刀枪剑戟几乎摆满了整个石室。论数量,是足够供给十万军卒的兵器储备。
“不知景王何处?”看着眼前的一切,靳震庭终于相信,百里子宵当真有足够的实力与百里连城较量,这步棋,他或许走对了。“相爷莫急,且看这把刀韧度如何?”其中一人拿过长刀恭敬递给靳震庭,靳震庭自是接过长刀,下意识甩了两下,便听耳边呼啸带风。“听声音便知是把好刀!”靳震庭赞叹着。就在这时,密道内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相爷!快走!”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刚刚还谈笑风生的两人脸色骤变,登时拉起靳震庭朝石室的另一端跑去。““书.满`屋”更新最快,全文为什么要跑?”靳震庭只觉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脚下却不由自主的跟着两人到了另一处密道,只是三人进去没多久,便又退了回来。“相爷,还想逃跑么?”冰冷的声音自青龙口中传出,看着抵在自己颈间的利剑,靳震庭满目震惊,直到现在,他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靳震庭,你好大的胆,居然敢背着朕私下打铸兵器,你想干什么?造反么?”阴蛰的声音回荡在幽寒的石室内,在看到百里连城的那一刻,靳震庭双目瞠大,身体因为惊惧而忍不住颤抖。“皇上”靳震庭不可置信的看向百里连城,他来,明明是得了百里子宵的密函,可出现在这里的为什么是百里连城?就在靳震庭欲向两边之人寻求答案时,却见两边的人扑通跪在他面前。“相爷!我等以死明志!”语毕,二人突然狠咬皓齿。“不好!”青龙冲上去阻拦时,二人已然口吐黑血,砰然倒地,气绝而亡。“明志?好啊!靳震庭,难怪你越发不将朕放在眼里,原来你早有取而代之的心思!如今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百里连城暴戾看向靳震庭,体内散着阴森的寒意。“不是皇上!老臣冤枉啊!”看着地上已经断了气的二人,靳震庭仿佛被醍醐灌顶,顺间清醒过来,这是陷阱,是百里子宵给自己设下的陷阱!“冤枉?现在这么多兵器就在眼前,你还敢喊冤?”百里连城嗤之以鼻,冷声质问。“是景王!是景王约老臣到这里相见!老臣这里还有景王的密函!”此刻,靳震庭焦急开口,颤抖着自袖内取出百里子宵写给他的密函。一侧,青龙将靳震庭所谓的密函递到百里连城手里。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所谓密函,百里连城猛的将宣纸甩在靳震庭脸上,“你说的就是这张!”靳震庭惊恐之余抓过密函,只见上面没有一滴墨迹,根本就是一张白纸。“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皇上,景王想要造反,老臣得了消息,本来想查出实证再禀报皇上,必是景王洞悉老臣之心,所以才设计陷害老臣啊!皇上,您明鉴!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断无谋反之心啊!”靳震庭跪爬到百里连城脚下,如鸡啄米般的磕头。“你说景王想造反?证据呢?就凭这张白纸?”百里连城冷漠质疑,眼底抹过一丝寒意,他早就想除了靳震庭,魂沙园内所有茂盛过自己的那棵树,他都要连根拔除!“皇上,这满屋的兵器就是证据,这些都是景王铸造的!不信皇上可以看这些兵器上的字!”靳震庭恍然,如果景王造反,兵器在铸造时必会刻有景字,可就当靳震庭抄起砍刀仔细寻找时,却在兵器上赫然看到了靳字。“靳震庭,现在你怎么说?”一侧,安柄山随手抄了把兵刃举至百里连城面前,那上面的靳字清晰无比。“皇上这是景王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