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重活了一回,自然知晓此人的身份,七尺男子注视自己之时,他眼瞳带有一丝杀意,却令靳云轻的语气更幽冷了些,“这香囊一看便是女人家之物。薛神医,你怎么证明是你的?真是可笑?”
薛云飞急得满头大汗,若是遇到刘芳菲那样平凡府中侍妾,看在自己是王爷跟前的小红人定然会马上还给自己的,“我再说一遍,请把香囊还给我。谢谢。”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文弱书生。
“你说你的就是你的么?”靳云轻明眸微绽,“倘若你说王妃端木兰馨是你的,那么也是你的咯?”
“……这?!”薛云飞他隐忍。
率府之内,谁敢说这样的话,真是大胆!
可是眼前的靳玉竟如此胆大妄为实在是……也不知道王爷为何还要宠幸她,薛云飞双手拱拳道,“还望夫人还给我,这是先妣给我的遗物,适才遗失了,我原路寻找,才发现是夫人捡了去。”
“你早该这般说话了。”靳云轻嘴角微勾,很是得意,蛮横无理的人是不能在她这里拿到一点好处的。
靳云轻伸出手去,要将香囊还给人家,自然是人家先母的遗物怎不好拿人家的,凤眸一紧,道,“不过薛神医,你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总不能平白无故说要回就要回。若是被下人拾了,说不定拿到外头典当也是有的。”
“好吧,你说什么条件吧。”薛云飞想要伸手却被打回,晙了靳云轻一眼,“不过不要太过分更不能违背道义,谢谢。”
靳云轻淡然一笑,“我相信薛神医的承诺,这要求嘛,我暂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说吧。”
说完,靳云轻直接将香囊扔到薛云飞怀中。
不再理会薛云飞了,靳云轻直接走人。
薛云飞愣了一下,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女人好奇怪,听说她就是府中王爷新宠的侍妾靳玉,怎么跟其他的侍妾不一样呢?算了,不想了,现在该去太医院。
深夜,殇王府御书房。
“云飞,太子东宫可有什么异状?”
夜胥华在金线蒲团之上盘膝而坐,手掌中一杯名贵香茗升腾出氤氲水汽,水汽仿若洞府仙气幻化着他的星辰眉眼,璀璨且迷离。
“王爷,太子东宫并无异状。”
单膝跪地的薛云飞顿了顿,“倒是皇上安排太子殿下准备下臣们的夏衣和百索,端午佳节快到了。”
置办夏时衣和绑在手腕上的长命丝绳百索,是大齐国开国以来端午佳节的传统,代表着当今天子体恤下臣,恩荣同泽的初衷。
夜胥华释下手中的杯盏,剑眉染上了一层晦暗,“往年这个时候,都是父皇亲手置办的,怎么一下子就交给了太子了呢。难道父皇现在巴不得要将皇位委任于太子么。夜倾宴你到底给父皇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个奸诈的小人!”
“王爷且莫动怒。”薛云飞双拳紧握,铿锵掷地,“只怕真是太子对皇上说了什么才会如此。不过王爷你不用担心,属下白天以去太医院寻医问药为名,实则留意太党,宫中一切我了如指掌。”
夜胥华起身,叹息道,“云飞你身为华殇暗卫的总统领对我忠心耿耿,本王何尝不知。只是你也要小心为上……还有一件事本王不得不派你去查。”
“王爷请说。”薛云飞起身。
他从腰间摸出一沉甸金黄之物,示于薛云飞眼前,夜胥华冷冷得问,“你看这是什么?”
“永陵关虎符,怎…怎么会在王爷身上,这可是太子贴身之物,王爷是从何而得的。”薛云飞眼珠子瞪得滚圆,接过来,虎符底部篆刻的五个字令他无比心惊。
夜胥华眸深沉得宛如冰琉璃,“本王是从靳玉这个贱人身上搜到的,昨夜她想要爬墙逃出王府,幸好被本王劫持。云飞,本王命你日日夜夜监视靳玉,查出与她接头之人,本王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说罢,又将虎符藏于袖内。
“是!”薛云飞退了出去。薛云飞的医术名动华京,表面上他是夜胥华二王爷的贴身医士,更有自由进出宫中太医院之权,这一切都是夜胥华赋予他的权力。实则,夜胥华身后不为人知的二万华殇暗卫死士集团,皆是薛云飞一人在管理操纵,他是薛神医,更是传说中的薛统领。
靳云轻偷偷摸到王爷的书房,怎奈见里边灯火幢幢,人影闪动,她原本去偷盗夜胥华拿走的永陵关虎符,这东西留在夜胥华身边终究是个祸害,她要制止同样的悲剧发生。
“靳玉夫人,怎么会是你?”薛云飞此刻走出来,手里提着一盏琉璃防风灯,对着那墙角一照,打了个照面,原来是白天捡到自己香囊的女人。
“怎么不会是我?”靳云轻淡淡得看了他一眼,“难道本夫人不能到书房找王爷么。不过这一次是王爷亲自叫我来书房找他的。”这是在骗薛云飞了,至于王爷找自己干嘛,当然涉及敦伦之事,料到薛云飞不敢再问下去。
薛云飞汗颜,幼嫩白皙的脸庞满是通红,他一生攻读医术,还有就是兵书谋略,何尝有过男女之事的经验,仓皇逃走而无不及。
“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