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皇宫的人,若天真起来可不就是傻么。昭阳公主如此,只能说是被楼兰王保护的太好了,只是这种保护对昭阳来说未必是好事。”靳云轻暗自叹息,眼底闪过一丝没落。
“如果本王没看错的话,刚刚那个专横跋扈的王爷是百里漠信吧?他怎么一见你就跑呢?”百里玉亦走上前来,揶揄开口。
“是啊,本宫长的很驱鬼吗?他跑什么?”提到这个,靳云轻面露愠色,连吃饭的心思也没了。
即便如此,靳云轻和百里玉还是被封逸寒拉着换了四五个地方,直吃到天昏地暗才回到行馆。
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行馆,靳云轻不禁感慨,楼兰王真是钱多的没处花,只是一个行馆而已,居然以金砖铺地,白玉为栏,行馆两侧的金狮上,那双炯炯有神的狮眼竟是极为罕见的红色百里明珠,真是奢侈的人神共愤啊!
“筱萝姐姐,本王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回来?”就在靳云轻感慨之时,百里漠信一袭天青色长袍跑了出来,满脸欢喜的迎向靳云轻。
无语,靳云轻登时敛了脸上所有的情愫,目不斜视的绕过百里漠信,直直迈入行馆。
“筱萝姐姐,你等等本王啊!”见靳云轻不理睬,百里漠信登时追上去拦在靳云轻面前。
“你是谁啊?本宫认得么?”靳云轻茫然看向百里漠信,心里赌着气。
“本王是百里漠信啊!大蜀寒王!我,我啊!”百里漠信当下指着自己的脸,焦急开口。
“不好意思,没印象。”靳云轻冷冷说着,正欲起步时却被百里漠信拽了回来。
“怎么就忘了呢!看这衣服,还是你给本王做的呢!还有在赌坊的时候,你还跟本王说话了!”百里漠信越说越急,不小心提到了赌坊。
“你也记得本宫在赌坊跟你说话?那你为什么跑?为什么?你说啊!”靳云轻顺间象是被踩到尾巴的狗一样暴跳如雷。
“干嘛那么凶啊......本王只是没认出来......”百里漠信从没见靳云轻这副睚眦欲裂的表情,当下蔫了。
“那你长眼睛干嘛吃的?没认出来?鬼才信!”靳云轻恨恨道。
“就是没认出来啊......”百里漠信垂头低喃,声音隐隐透着委屈。
“那不好意思,本宫也没认出你是谁,走开!”靳云轻气未消,顿时推开百里漠信走进行馆。
“走开就走开!那么凶做什么!”百里漠信愤愤然看向靳云轻,旋即甩袖回了自己的房间。身后,百里玉与封逸寒四目相视,都觉得现在上前绝非上策,皆转身由下人引领回了自己房间。
靳云轻前脚才迈进房间,皇甫俊休随后便跟了进来。
“蜀臣皇甫俊休叩见靳贵妃。”见是皇甫俊休,靳云轻没好气的转身看向汀月
“汀月,本宫不认识他,送客!”汀月心知主子是在赌气,刻意放慢脚步,好给皇甫俊休说话的空当。
“俊休知道娘娘生气,可娘娘是误会小王爷了,小王爷之所以从赌坊跑出来,是不想娘娘看到他一身狼狈的样子,自赌坊回来之后,小王爷不但靳浴,还硬是将湿着的衣服套在身上,之后站在阳光底下,足足两个时辰,衣服才被晒干。”皇甫俊休据实说着。
“皇甫大人,请吧。”待皇甫俊休说完重点后,汀月这才伸手指向房门,示意皇甫俊休离开。
“慢着,他为什么要把湿的衣服穿在身上到太阳下面晒啊?可以用火烤啊?”靳云轻狐疑看向皇甫俊休。
“因为那件衣服是娘娘亲手做给他的,小王爷知道那件衣服的面料用火烤会损伤色泽,所以才用了最蠢的法子。娘娘,小王爷是真的在乎娘娘。”皇甫俊休苦口婆心说道。
心,似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隐隐作痛,靳云轻当即起身看向皇甫俊休。
“带路!”皇甫俊休闻声,自然明白靳云轻是想找自家主子,登时转身走在前面。
房门外,靳云轻深吸口气,抬手敲了下房门,还没来得及敲第二下,便听里面传来砰的一声脆响。
“滚!别来烦本王!”听到百里漠信暴跳如雷的声音,靳云轻唇角抹过一丝无奈,她没机会带大仲儿,才不会理解那种母子间的感情,她亦想不到,自己在百里漠信心里竟有这么重的分量。
“小王爷,是大百里靳贵妃来看您了。”皇甫俊休脸色尴尬,低声禀报。待皇甫俊休说完,房间里突然静谧无声,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房门突然打开,百里漠信狠狠瞪了眼皇甫俊休,其意是怨他说的太晚。
“怎么?还打算不认本宫吗?”靳云轻樱唇轻抿,笑意连连。
“谁不认你了,分明是你不认本王的......”百里漠信嘟囔着开口,转身走回房间,靳云轻迈步跟了进来,注意到地上一滩水,却未看到碎裂的瓷壶,想必刚刚那半盏茶的功夫,百里漠信是在收拾那些碎片。
靳云轻的猜测在看到百里漠信流血的手指时得到了证实。
“怎么弄的!给本宫看看!”靳云轻柳眉紧蹙,伸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