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明白。”听风费解看向封逸寒。
“既然他们潜伏在关雎宫,那很有可能是百里玉的人,如今百里玉全权负责本太子的安危,一旦本太子出事,百里玉有推卸不掉的责任,介时齐国若追究起来,百里连城必会把百里玉推出去了事。这也是百里连城为什么要百里玉负责款待本太子的原因。基于这点,百里玉肯定会想尽办法护着本太子的!”封逸寒唇角的弧度越发深了几分,或许他也可以和‘魅影七杀’拼上一拼。
“若他们是那个傻妃的人呢?”听风提出质疑。
“那就有意思了......”深幽的眸子望向关雎宫的方向,封逸寒情不自禁想起四目相视的顺间。
原本靳震庭再娶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靳云轻还是决定回去瞧瞧,一来,她想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走了霉运,若是心善之人,她倒不介意做回好人救上一救。二来,是听说靳素鸾会回去,自上次靳素鸾离开后,她有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了,还真有些想了呢!
因为靳震庭请的神算子算准李家二小姐命里有子,所以母凭子贵,靳震庭将纳四房的决定改作娶妻,目的便是希望他的第一个儿子是嫡出,身份自然尊贵些。靳云轻却对这样的说法嗤之以鼻,因为她知道喝了‘无根水’的靳震庭,再也不会有儿子了。
整个大婚场面甚至隆重,宾客如云,靳震庭看上去并没有多开心的模样,倒是那个二小姐,脸上的笑灿若春花。靳云轻调查过,她叫李青青,性格狭隘,为人刁钻,虽为庶出,却将嫡出的姐姐欺负的差点儿上吊,显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靳云轻一直坚持到靳震庭入了洞房,方才吩咐汀月备轿。整个过程中,靳素鸾便如一尊雕像般坐在那里,没有丁点笑意。也难怪,窦香兰死了不到两个月,父亲便娶了平妻,靳素鸾心里当然不是滋味儿。
“见了二姐,不知道打声招呼么?”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靳云轻料到靳素鸾不会浪费这个挑衅的机会,所以也未急着上轿。
“见了本宫,不知道下跪行礼么?”靳云轻微笑转身,眸光清澈无波。
“这里这么多人,本宫觉得你还是有必要继续装傻卖乖的,否则若哪个多嘴的将你现在这副样子传到皇上那里,你该知道欺君是什么结果!”靳素鸾冷眸看向靳云轻,眼底尽是鄙夷和讽刺。
“还真是没那个必要,筱萝现在可是皇上的宠妃,有哪个不要命的敢到皇上那里说他最爱女人的坏话呢?”靳云轻浅笑嫣然,心底却划过凛冽的痕迹。靳素鸾是她的仇人,所以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惩罚她的机会。
“靳云轻,你别得意的太早,皇上宠你,那是因为你是个傻子,若哪日皇上知道你的真面目,本宫保证,你绝对会比靳表姐死的更惨!”靳素鸾皓白的齿,咬着猩红的唇,眼底滚动着浓烈的恨意。
“所以......二姐是亲眼见到大姐怎么死的?筱萝很想知道,大姐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靳云轻一步步逼近靳素鸾,俯身时,樱唇划过靳素鸾的耳畔,清晰的声音宛如地狱的丧钟突兀响起,靳素鸾猛的后退,双手下意识抚在胸口上。
她一直怀疑靳云轻知道了靳表姐死的真相,可这样的怀疑没有任何根据,甚至连她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靳表姐死时,就只有皇上和她在场!
“二姐怕什么?筱萝又不会吃了你。其实二姐有句话说的极对,就因为筱萝是傻子,所以皇上才喜欢,如果二姐也是傻子的话......”靳云轻轻笑一声,旋即转身,在汀月的搀扶下进了轿子。
轿帘垂落一刻,靳云轻脸上的笑凝结成冰,如今的靳素鸾已经黔驴技穷,她相信靳素鸾会按着自己给她铺垫的路走下去。
回到关雎宫时,靳云轻诧异看向正厅里的两个男人,忽然有些妒忌起絮子。只见百里玉与封逸寒分别坐在絮子两侧,且手里各握着一只小猫。尤其是百里玉,那副小心翼翼的表情倒比小猫还要萌上几分,可笑极了。
“咳咳......怎么回来了也不吭一声?”在看到靳云轻的那一刻,百里玉脸色微窘,登时将手中的小猫送回到絮子身边,一脸肃然开口。
“这关雎宫是你的吗?本宫回来还用得着跟你吭一声?”靳云轻板起小脸,愤愤然反驳。虽然她感觉到封逸寒似乎察觉到什么,可没有捅破这层纸之前,她还是有必要扮下去的。
“逸寒拜见靳妃,桌上是逸寒的一点心意,还请靳妃笑纳。”封逸寒缓身而起,却没有将手里的小猫放回去。
“是送给我的吗?”靳云轻顺着封逸寒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翡翠方桌上赫然摆着一个镶满了琉璃宝钻的长形金盒。靳云轻欢快的走到桌边,随手打开金盒,只见里面是一支玉簪,很简单的一只玉簪,和田羊脂玉的簪身,孔雀石打磨的簪头。
“也不是很好看啊!”靳云轻反复转着手中的玉簪,不知怎的,身子陡然一晃,玉簪砰的摔在地上,碎的一塌糊涂。
“真是不好意思耶,没拿稳。”靳云轻憨笑着看向封逸寒,随后踏过玉簪的碎片走到絮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