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萝......呃......老臣叩见靳妃,叩见肃亲王!”靳震庭诧异看向靳云轻,直至看到百里玉走进来,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松开靳玉,恭敬施礼。
“婉儿怎么受得起父亲的大礼,快起来!”靳云轻见此,急急上前两步搀起靳震庭。
“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给靳妃和肃亲王奉茶!”靳震庭瞪了眼才缓过气来的窦香兰,厉声道。
“靳云轻!靳玉怎么会跟你在一起?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的?你说!”在看到靳玉和靳云轻的那一刻,窦香兰顿如醍醐灌,难怪彩萤找不到靳玉,必是这个死丫头搞的鬼!
“才不是婉儿姐姐藏的我,是那个叫彩萤的宫女欺负靳玉,她要把靳玉推到湖里,靳玉才跑的!后来遇到婉儿姐姐,爹爹,婉儿姐姐待玉儿可好了!”靳玉拉着靳震庭的衣角,笑的纯真无暇。
“你胡说!彩......”窦香兰眼若铜铃,狠狠瞪向靳玉。
“还不住口!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没看到肃亲王还在么!”靳震庭发狠看向窦香兰,心里已然有了定数。
“老爷!你可不能信他一面之词啊!”窦香兰急忙解释。
“让肃亲王见笑了,靳妃,王爷,正厅请!”靳震庭暂忍怒意,伸手恭敬示意百里玉和靳云轻离开,之后拉着靳玉一道走出竹意轩。
回宫的路上,靳云轻沉默不语,只要想到苏靳紫满身的血痕,便由不得她不想起自己的母亲,彼时是她太傻,居然相信父亲和窦香兰会善待母亲,为了帮百里连城巩固江山,她探望母亲的次数寥寥可数。直至跪到母亲榻前的那一刻,她才看清这些伪善人的真面目,可惜为时已晚。
青葱玉指紧紧攥着,骨节泛白,靳云轻将手心攥出血痕尤不自知,美眸渐渐染上水泽。
“丞相夫人那么跋扈,你该在她身上吃了不少苦头吧?”感觉到靳云轻紧绷的身体,百里玉淡淡开口。
“呵,好在那些日子都过去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和我珍重的人!”靳云轻深吸口气,身子慵懒的倚在车内的沉香木板上,眸子若有似无的扫过百里玉,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所以你才想用装傻的办法讨皇上欢心?只要有皇上护着,你便不用怕任何人了?好像又不对,你自小便装傻,难道你自小便知道自己会被封妃么?”百里玉被自己的问题绕糊涂了。
“王爷要是猜对了,我便告诉你原因!”难得看到百里玉还有这么不清明的时候,靳云轻唇边荡起浅笑。
“本王要是猜对了,还用得着你告诉!”百里玉忽然有种被嘲笑的感觉,忿忿瞪了眼靳云轻。
“不愧是久战沙场的枭雄,反应就是快!”靳云轻唇角的笑意更深。只是百里玉却怎么也听不出靳云轻这话有赞美他的意思。就在这时,车帘突然被人掀起,一素装打扮的男子赫然上了马车。
“属下叩见靳妃!叩见王爷!王爷这些日子过的可好?”铿锵的声音带着特有的乡音,百里玉闻声陡震,不解看向来者,
“奔雷?你不是回乡种地去了吗?”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肃王府的奔雷。
“奔雷觉得种地实在没前途,于是投奔靳妃手下,做了隐卫。”百里玉这才注意到,奔雷拱手的方向居然是靳云轻。
“你......你投奔她?你认识她是谁啊?”百里玉忽然弄不清眼前是怎么个状况,他最引以为傲,最忠心的部属,居然投靠了身边这个只会装痴扮傻的女人。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奔雷的主人!”奔雷一脸肃然回应。
“看来王爷有些后悔了呢,这么忠心的侍卫,白白便宜了筱萝。”看着百里玉一脸吃惊的表情,靳云轻火上浇油刺激道。
“哼!现在看来,也不够忠心!”百里玉恨恨道。
“奔雷,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靳云轻不理会愤慨扭过头去的百里玉,神色肃穆看向奔雷。
“靳妃放心,奔雷已经按着靳妃的指示,接手了......您在莽原的生意。”奔雷说的隐晦,实则是接手了彼时靳表姐私下里在莽原建立的暗部,和几桩吸金的大买卖。
“你在莽原有生意?”百里玉疑惑看向靳云轻,觉得匪夷所思。
“王爷很想知道?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告诉你!”靳云轻扬眉看向转过头来的百里玉,眉目弯弯。
“谁稀罕!”百里君登时扭头,不以为然道。无语,靳云轻轻笑了一声,旋即看向奔雷。
“做的好,这里是下一步指示,莽原拜托给你了!”靳云轻随手自袖里取出竹筒递到奔雷手里,敛眸正色道。
“主人放心,奔雷定不负所望。”奔雷接过竹筒,眼睛下意识看向一侧的百里玉,但见靳云轻微微点头,便不再耽搁,咻的离开马车。
心,说不出的沉重,靳云轻重重倚在沉香木板上,眸子望向车棚,莽原多产金属矿藏,亦是有鱼米之乡的美号,地处百里蜀交界,并未列入两国版图,一直是百里蜀矛盾的焦点,彼时靳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