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靳云轻看着百里连城,“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跟你有关系么?”
百里连城薄唇微微勾,似笑似怒回应道,“真的没有关系。”
旋儿他指了指靳云轻的肚子,“那…这个呢…”
就算真的没有关系,但靳云轻腹中的鳞儿终究要叫他父王的,怎么会没有关系,而这样的关系超越血缘的存在。
他终究是为了怪念他的孩子,所以才会来的。
“云轻,你不爱我了么?”百里连城缓缓得向云轻走过来,想要牵拉起女人的手,却被无情拒绝。
云轻重重甩了甩手,言语无比冷冰冰,冷冰冰的足以叫人的心脏窒息,“我们好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难道不是么?”
自他对她做的那些,自他逐她出府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
靳云轻不需要他了,也不爱他了。
“你终究还是爱我的,对不对?好歹看在孩子的份上。”
三王爷这话说得极为风轻云淡。
只是,从靳云轻嘴里得到更为冷绝的答案,“孩子跟你也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会自己慢慢养大的。不需要你操心。”
在大周朝,一个女人想要独自生养孩子,其背后所有遭受的舆论是非常恐怖的,不知道云轻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算两个人要分开,也不是这样分开,好歹也有一纸休书不是?
可靳云轻与百里连城之间啥都没有,说分开就分开?
如果百里连城不开口做解释,外界一定以为,靳云轻有了其他男人了,这可是涉及到一个女人的尊严和名节问题,是要浸猪笼都不为过的,就连女人腹中的孩子恐怕也难逃劫数。
“难道你要一辈子一个人,独自带着孩子么?”百里连城不明白,为何靳云轻不给自己一次机会呢。
百里连城无非说的是自己未来可能当一个单身妈妈而已,单身妈妈也没有什么不好,待宝宝长大了三五岁,纵横天下,靳云轻相信,到那一天,照样可以和宝宝混得很开!
“当然,我就是愿意一辈子一个人。你,永远也不要来烦恼我才好。”
女人眼底满是决绝的样子,仿佛她说的话,每一个字,每一个句,都是经过脑海深处思索半响才会有的结果。
说得百里连城的心脏不经意被一把利刃划破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一般,痛至了心扉。
没有想到靳云轻对他如此绝情,难道就是因为他被人下了心魔蛊,所以对她那样,她不知道吗?
还是,百里连城赴往大周皇陵地宫没有以三王爷的身份显身,所以女人才这样么?
不!
这是靳云轻不知道他被人下了心魔蛊的缘故,如果可以,百里连城现在就告诉她。
“你走吧……”靳云轻一个字一个字说。
“云轻,你听本王解释…”
百里连城话音刚落,云轻一个伸手,玉掌狠狠在男人的脸颊上凝结成一个爪印,爪印深深,足以撼动男人的心。
看来她连一句都不想自己说了,百里连城点点头,手摸了热烫红肿的脸颊,喃喃得笑了笑,“好,好,很好,好得很。”
他已了解女人的心,女人现在是一眼也不想看到他,所以百里连城选择洒脱放手,也许这样,才是真正对女人好。
百里连城如是想着,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曾几何时,靳云轻有想过去追,可惜,她已经丧失了勇气去追,说出去的话,好比泼出去的水,如何能够收回来。
须要知道覆水难收。
凝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下一瞬,靳云轻掉下眼泪来,泪眼模糊得使得渐渐远去的百里连城的背影也变得依稀模糊,看不清他到底出了侯府没有?
“明明说不爱了?怎么也掉起珍珠来?”
靳云轻没有想到耳后传来了米黄色面具男的低语,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声音绵绵软软的,松了靳云轻心内那一根紧绷绷的弦了。
是了,身后的男人说得对,明明说不爱了,为什么还是掉下了眼泪,这是爱还是不爱。
靳云轻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此刻的心好想哭,却什么也哭不出来,有些东西,在心里头淌血,比表面痛泣还要厉害千万倍。
“别哭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米黄色面具男勾唇一笑,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乎才残留着火辣辣的疼痛,他一个挨打的人都不叫痛呢,云轻这个女人打人难不成也要喊痛么?
殊不知,靳云轻狠狠推开他,“你走!你也一样!天下男人一般黑!别以为我会软弱!我会坚强起来给你们看!”
说罢,靳云轻倔强得擦干眼泪,她知道自己从今以后再也不轻易流下一滴眼泪,哪怕日后有人将匕首横在她脖子上,她的眉毛也坚决不会皱一下的。
“你滚!给我滚!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靳云轻使劲推搡着他,直推得米黄色面具男唉声叹息一阵子,所以米黄色面具男选择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