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冷冽如钢刀的眼神,也是随了自家主子的,“哼,我们家主子可没有冤枉你!”
“管玉桃!”靳云轻直呼叫管嬷嬷的全名,“本小姐方才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听你道了,说我们家青儿,打死这个不中用的小贱人!叫她还给那个炼丹阁的大贱人忠心来着?本小姐倒是想要向你请教一番,这个炼丹阁里的大贱人是谁呀?”
此话一出,管玉桃管嬷嬷吓得三魂已经不见了两魂,万万没有想到靳云轻还是听见了,因为此前管嬷嬷一直侥幸靳云轻没有听见。
辱骂主子的罪可大着呢。
“这个炼丹阁里的大贱人……哎呀大小姐您误会了!老奴实际上说的是阮氏,不是说的您呐。”管嬷嬷额头上的冷汗狂冒而出,忙用帕子拭了,“那个……青霞院还有事……老奴先告辞了!”
靳云轻盛怒之下,端的是永乐侯府正牌主子的气派,“满口胡言乱语!青儿何在?”
“大小姐!青儿在!”青儿此刻已经把眼泪擦干了,两只手空出来,等候大小姐差遣,青儿心想,大小姐一定是叫自己掌嘴管嬷嬷了,管嬷嬷这个毒妇,是该好好教训一番。一想到这个,青儿整个人就为之一振!
“掌嘴!”靳云轻清风云淡得寻了一处就地的角门一侧的秋千上,晃悠着娇弱的身躯。
青儿摩拳擦掌得准备朝管嬷嬷的脸打过来。
“不是啊,青儿——”靳云轻停顿了一声。
青儿愣了一下,腹诽,难道坚强起来的大小姐终究还是忌惮管嬷嬷吗?
管玉桃心也在想,大小姐靳云轻她终究是个银样镴枪头,终究是不敢动自己的,毕竟自己可是二夫人的人!
“青儿,你给我用那个大棒子!对,就用那个大棒子掌管嬷嬷的嘴巴子!”
靳云轻话音刚落,青儿还真的双手抡起大棒子,要掌管嬷嬷的嘴。
“啊!不要啊!大小姐!饶命啊!这么一大棒子下去了!我的口牙还要不要了!”
管嬷嬷连忙趴在地上,作狗状!
趴在地上的银月吓傻了,吓得禁,下身的裙子中衣都湿透了!
“打,给我狠狠得用大棒子打!打的就是这个老娼妇!”靳云轻眼里,没有一丝怜悯。
三年前,靳云轻就是太过怜悯,才会弄得差点被浸猪笼的下场,如今靳云轻是睚眦必报!
“哎哟!”
“哎哟哟,我的老子娘勒!”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十来个棒子敲击在嘴上,管嬷嬷满口皆是血牙,说是牙齿,牙齿已经不复存在了,全都给打出来,一颗一颗带着血水,掉在地上,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到最后,管嬷嬷惨叫的时候,说话都说不了了。
就算管玉桃惨叫,这嘴巴还漏着风呢。
“青儿,咱们走。”靳云轻眼里毫无半点念想,和这些低贱的犬奴呆得久了,那可是要掉价的。
“是,大小姐!”青儿把打完了染红鲜血的大棒子,一股脑儿得扔在管玉桃的脸上,就服侍靳云轻走掉了。
倒在地上的管嬷嬷,两只手捂住满是血水崩流的嘴,“快…快…扶…我…去…去去去青…霞…院……”
管嬷嬷痛苦得看着银月,银月一时之间听不懂管嬷嬷在说什么,管嬷嬷的牙齿被打掉了,亏的嘴型还行,银月立即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搀着半死不活的管嬷嬷狂奔向青霞院。
……
“大小姐,刚才真解气啊。”
青儿搀着靳云轻,进了这炼丹阁,眼里端得是款款的傲色。
“哼。以后解气的事儿多了去了。”靳云轻勾唇一笑,旋即看着青儿的时候,神色又沉重了许多,“青儿,方才你与她们说话,我全听见了。”
青儿眼睛一滞,一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那个叫什么葛二大的,有没有欺负你?”靳云轻明白,在此间的时空,一个贞洁对于女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她是关心青儿,所以这么问。
她圆圆婴儿肥的小脸蛋上浮现一抹窃喜的笑容,“大小姐!庆幸的很,葛二大想要强行爬上洞房的时候,他突发肺痨咳了足足一碗血死的,奴婢当时心想,如果被葛二大得逞了,奴婢一定会先走一步。还好上天垂怜,让我可以再见到小姐您再服侍小姐您。”
“别哭了,以后就让她们哭去吧!”靳云轻为青儿擦掉眼畔的泪花。
这句话,在青儿丫鬟的心中,深深一怔,以后就让她们哭去吧!以前,大小姐都不会说这样的话,以前的大小姐终究太过柔软受尽二夫人莫氏她们的欺负。
现在肯定不会了,青儿看着云轻大小姐如何惩罚管嬷嬷和银月就知道了,明明知道对方是二夫人的人马,仍然对付着,这简直是不把二夫人莫氏放在眼里呢。不放在眼里才好呢,青儿也是硬心肠的人,谁是好人,谁又是歹人,她心里也通透着。
“青儿,你这傻丫头,想什么呢,去打一盆温水给我洗洗。”
靳云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