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这种人们想象出来的似人非人的怪物,虽然从未有人真正见过它们,但却与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当安府内猛然发生闹鬼之事时,虽说没有发生电闪雷鸣、惊天动地的事情,但还是在安府上下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恐慌来。
那安府的主人安丛进本身是不相信有鬼神这一说的,但当听到下人们有鼻子有眼的叙说时,五十多岁的他本是从官场退下之人,因久经杀场,死人堆里常来常往的,自是不相信会是真的,面对着其夸大其词的叙说,还当他们讹传,自还当用不了两天就会一笑而过,根本不当回事也。
可当一连十多天,闹鬼的事情不仅没有停止结束下来,而且还越闹越凶、越闹越厉害,并闹到自己的门前时,不怕鬼神的安丛进自是有些生气,是夜,便亲自下手捉鬼来。自万万没有想到,挑灯刚以走出房门,便着了鬼怪们的道,不仅闹了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处处遭到暗算不说,而且还闪了自己的腰,气得他自是咬牙切齿、恼羞成怒,天一亮,便在其家人的陪同下前往城北的邙山上,说好话、花重金将上清观道观里的主持道长高兴利给请进了家里,令其降妖除魔来。
话说金二莱为了获得金钱之最大利益,听从冯廷谔的安排,用人冒充鬼妖闹腾安府后,原本还以为轻描淡写,胡乱闹腾几下,用不了几日,宅院的主人安丛进便会乖乖地搬移走的。自万万没有想到一连十多天下来,那安丛进不仅没有搬走之动向不说,而且还在自己捉鬼失败的情况下,又请来一个道士,帮其降妖除魔时,一时间,心中自是有些气恼,正当他为出现这种新情况而焦头烂额,不知如何应付之时,猛然看到化了装的冯廷谔出现时,自是欣喜若狂,立刻便上前讨好地问道:“冯哥,你来得太好了,兄弟我正有派人到迎春楼找你去的?”
冯廷谔突然出现,并不是因为出现了这个情况才来的,而是因为金二莱一连七、八天未能将安丛进一家赶走,气恼之下问责而来的,面对其问话一肚子不满不冷不热地斥责道:“金二莱,你平常怎么做事的,就这么一点小事,竟然闹了半月还没有办利落,可真有你的。”
金二莱抱怨道:“冯哥,这不能怪我呀,我也想一天之内就把他们驱赶走的,可你这不让做,那不让做的,我束手束脚的,你让怎么做成事啊?”
冯廷谔面对其抱怨脸无好脸,言无好言道:“怎么做不成事啊,你自己不要用心去做事,不要怨恨这啦那啦,这一点小事,如果在以前,告诉你,用不了三天,我就能轻松摆平的。你要知夜长梦多,时间越长,对你我都不利的。”
金二莱委曲道:“冯哥,这也清楚,可这事你不能全怪我,假如你不先设定那么多条件的话,我也早就摆平了。”
冯廷谔教训道:“行啦,金二莱,咱们两个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吃几个馍,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嘛,下步你打算怎么办?”
金二莱一时间,自不知如何进退,犹豫片刻后为难道:“这个,冯哥,我正有事要问你的,那安丛进小子现在不搬走不说,而且还又从邙山上清观那里,请来了一个道士要降妖除魔的,你看咱们怎么办啊?”
冯廷谔咬牙恶狠狠道:“金二莱,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你就难住了,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哪,和你合作,真不让人省心啊。”
金二莱为难道:“冯哥,你不让杀人,又不让放火的,我怎么办啊?”
冯廷谔怒声斥责道:“金二莱,我是不让杀人放火,可我又没说不让你用别的别的方法去做,难道你除了用杀人放火这样方法外,就没有别的办法嘛,”
金二莱为难道:“这个,我没有仔细想过。”
冯廷谔大声训斥道:“你呀,真是个笨蛋,我是不让你杀人放火,但别的我说什么啦,招术是你自己想,难道我还得挑明告诉你,你可以用药什么的把他们治残、治疯的,你真是个猪脑子。”
金二莱大喜道:“原本除了杀人放火不让做外,其他的什么事我都可以做呀,你早说,要是如此的话,我早就把安丛进一家给赶走了,行啦,三天后,那安丛进再不搬家的话,我让他们一个个都成疯子。”
“那是你的事,三天后就三天后,到时你如果还没有将安丛进驱赶走的话,我就不客气了,我回去了,”冯廷谔说着连口水都没喝,转身便离开了金二莱的住处,回自己的临时住地迎春院去了。
金二莱经一语提醒,自是茅塞顿开,顷刻之间,沉思片刻后,真对安丛进请人降妖除魔一事,转身便低声细语吩咐、授意起王季明如何处理此事来。
那王季明闻语连连点头后,顷刻间,不带迟疑的,起身便走出金二莱之住处,回到自己的住处一番准备后,是夜三更时分,便进入安府针对邙山道士施法除魔之事,依计有的放矢地行事去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财。话说邙山上清观道士高兴利,郾城县人,身高五尺,膀大腰圆,相貌堂堂,本是个修行多年的有道之人,进得安府,在听完安丛进的介绍后,心里有了准备的他随即便在黄昏时,在安府的后花园里设坛布置起驱鬼所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