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亮晶晶的东西应该是一个不锈钢容器,我很期望里面装着酒或者水,我非常期望这是一壶陈年老酒,至少能让我在极度寒冷的环境里不再忍受饥渴。
我抢到尸山前,伸手想要把那东西拖出来,可卯足了劲,甚至尸山有点晃动,可被压得太瓷实,我只能把上面的尸体搬走一些。我伸出手去抓尸体,这些尸体已经风干,身上都有一层黏糊糊的油脂,滑不溜手,像是抹着大黄油。
我忍着恶心还有恐惧,一具具尸体向外拖。这些尸体像是灌满了水,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轻,而且如此多的一堆,是一个非常大的工程量。
虽然我饥寒交迫,干着沉重的体力活让我暖和不少。我不再去抓尸体的头,唯恐再抠出哪只眼睛爬出蛆虫。我干这些活几乎是摸着黑,火机打亮看一眼方向,我抓着布拉吉的脚向外拖。
布拉吉的脚腕似乎缠着什么东西,感觉像是戴着什么首饰。我把布拉吉拖出去打亮火机。
脚腕上一个金属绳,应该是个银饰,上面挂着一个小银牌,写着几个字。
由于时间过长,腐朽的不是很清楚,仔细辨别才看清这是一个业字。我心想,通往竖坑的那些记号应该是这些人做下的,没想到还真有穿着连衣裙倒斗,这要说出去绝对是天下奇闻。
金属容器就在两具尸体下面了,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一鼓作气一次拖着两具尸体向后走。当啷啷一阵轻响,这在死寂的空间里非常刺耳,我赶紧松了手。打亮火机看到脚边出现一颗人头“不好意思,你身上的螺丝松了,这可不怪我,你看别人不是都没事吗?”
极不容易把一个罐子拽出来,罐子口已经锈死,我在石头上磕了几下这才打开。可伸鼻子一闻,里面装的竟然是煤油一类的东西,幸好没用火机去照着看,要不好不把自己火化了。
火机的已经有点烫手,我刚才只顾得抓罐子,这时候才看到罐子旁有一只背包,不过年代有点远,烂出了几个洞。
我一把撕开,包里是一团棉花一样的东西,湿漉漉的灌满了水。我熄灭火机坐到墙角,心想要不先把这些尸体给火化了,只是不知道尸体燃烧之后冒出的浓烟能不能把自己熏死,一旦点上火自己可也在火化炉里呆着。
捏了捏罐子,突然我想到了一个主意,再次打亮火机抽出腿上的匕首。走到尸堆旁扫了一圈,还就布拉吉的胳膊比较细,我双手合十,鞠个躬,权当给他拜拜“布拉吉,你别介意,这也没称手的骨头用,全是干尸。我用你的手臂做个火把,你这手可要把棉花抓紧了,我如果拿着你的手出去,一定给找个好地方葬了。如果我能到主墓室就把你这手放到主棺里,把里面那小子给赶出来,如果你同意了就别喊疼,不同意你就叫唤一声,好不?”
我反握着匕首,估摸一下肩关节的位置,刚要下刀,一声轻叫在我身旁想起。
我被吓得浑身寒毛直竖,一屁股坐到地上,如果不是现在口干舌燥尿不出尿来,我估计已经一裤裆湿热。
“布拉吉,我错了。不弄了,我换个人成不,我们要做好朋友,不要互相伤害。”我嘴里絮絮叨叨,再次打亮火机,一旁的水里扑腾一声,我大骂一声向后转身就跑。
可我只顾得逃命,没想这是什么位置,身子一动抖出来的微风把手里的火苗吹灭。只跑了几步,没头没脸的撞到石壁上。我捂着鼻子蹲下,疼得我浑身无力,干脆蜷在地上。
鼻子里酸疼一片,脑子也变得糊里糊涂,只是捂着鼻子感觉手里有一股热流。过了好一阵,我摸了一把,鼻子还在向外冒着血,心想我这鼻子跟着我也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一个月能见好几次红,比大姨妈来的还勤快。
听到水声我突然想起刚才我在搬动尸体的时候怎么没见青年老大,难道他站累了又去云游四方了?刚才那声水响该不会是青年老大游了一圈回来休息,或者再找我叙叙旧。
我打亮火机一看,果不其然,青年老大还是站在之前的位置上,摆着同样攀爬的姿势,脸上诡异的笑着。身上兀自向下淌着水,从他所站的位置水渍一直延伸到红水边上。
哗啦,水里又一声轻响。我本能的举着火机去照着看,可我随即就想抽自己,火机能照亮眼前几米的地方已经不错了,如果来的是敌非友,我这样举着火机岂不是给人个灯塔,方便照着我来上一枪。
我刚把火机熄灭,啪一声轻响,一道手电光迎面射过来,我眼睛一阵迷糊,估摸着位置,向着尸山后面滚过去。
“聪明,我当你死了,正打算来给你收尸呢。没想到你还挺命大。”强哥的声音一想起,我差点哭出来,这可是见到亲人了,强哥身上一定带着背包,那就一定有食物和水。“你跟这粽子怎么做的朋友,还真够意思,一路飞快的带我来。”
我站起身,走出来看了一眼青年老大“我也是被这东西骗来的,我以为他还有神志,要带我去什么还地方,没想到带到一堆尸体边上。”我指了指我拖出来的那些尸体,然后又指了指里面那更大的一堆。
“操,原来是这样。这粽子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