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我口气不善,那人立即把车开过去。停下车,还未回身刁楠熊掌就拍在他后脑上。我看着蒲扇般的手掌心下暗道坏了,别给这家伙给弄死了,这可是在城市里,千万别给自己惹上人命官司。
砰一声,那人整个脸撞在仪表盘上,歪斜身子从驾驶座上滑下去。我紧忙下车把他揪起来看,这一巴掌太凶,鼻子嘴巴全是血,回头就冲刁楠说“你大爷,把他弄死了咱都的吃官司,你是不是牢饭没吃够,别拉着白爷陪你。”
刁楠拍拍手“没事,我有数,他就是昏过去了。走,咱换个安静的地方问问情况。”
刁楠把他扔在座位上,我们也只好坐上去向着城外偏僻地方走。我心里极为忐忑,怎么又种出门抛尸的感觉,伸手摸了摸,还热乎,脉搏也有,心里这才安定下来。
城外一个水塘边,刁楠弄了点水泼到他脸上,没醒。我心想那些写书的都是些骗人的孙子,不是说一泼就醒吗?
刁楠差点把他的头载到水里面这家伙才迷迷瞪瞪的捂着头大呼一口气,好像忽然想到我们,坐起来紧张的看着。
“是谁派你来的?跟着我们干什么。”余天怡也不是什么善茬,这娘们就是百变的,没事的时候温柔的能滴下水来,眼睛一瞪也有几分戾气。
“老板,饶了我吧,我把钱全给你们保证不报警。”那人一直在求饶似乎我们是为钱绑架他似得。我扭头小声问余天怡“你确定他是一直跟着咱仨?”
余天怡因为我吃豆腐的事气还没消“你傻我可不傻,凭他那猥琐样,我看一眼能恶心好几天。”挖我一眼又说“你比他还恶心。变态,流氓,无耻。”
我尴尬的笑笑“别弄的苦大仇深的,怎么拿我跟他比。”
刁楠展示一下他的熊掌,那人明显眼睛里有些异样。平常人绝对会以为刁楠的手是一种病态,只有懂的人才会明白这是了不得的练家子。铁砂掌从小练起,我猜想刁楠一定吃过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刁楠也说过一回,插沙子简直不是忍受的罪,通常都是一边擦着鼻涕眼泪一边练的。
刁楠嘿嘿怪笑“既然认识这只手,那就说说吧。我不在乎上面再沾点血。”
那个人依然惊恐的看着我们,毫无所动,嘴里连连求饶。刁楠没有耐心,上前就冲那人拍了一掌,我没有阻止因为这次打在腿上。我明显听到清脆的骨头声音,可以想象腿骨这时候已经拍成末了。那人杀猪般的一声惨叫,抱着腿躺下,那只脚从小腿开始诡异的扭在一边。
“熊掌,你下手轻点。你当拍蒜泥呢?”我担心刁楠手底下没数,他学的可是打打杀杀的招式。
那人喊了几嗓子就再没动静,我看了一眼,疼晕过去了。刁楠骂了一声,又去弄点水泼他。
这次他聪明多了,神志回来躺在那边哼哼边说“是丛家,我是丛家的伙计。他们让我来跟着你们的。两位大爷,姑奶奶,饶了我吧。我也是挣点钱讨个生活。其他的我真什么不知道,早知道几位爷这么厉害打死我也不来。”
余天怡弯下腰,笑的无比妩媚灿烂“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说了,不然他再拍你一下估计你下半辈子就不是拄拐了。”
“姑奶奶我真的不知道了,饶了我吧。”一个大男人竟然哭开了,鼻涕泡鼓得老大,刁楠摇摇头,表示没什么课深度挖掘的就抓起那人的头,指着它的脸说“回去告诉丛家人,是你刁爷干的,让他们离我远点,下次我就让我的手跟丛家人亲热亲热。”
刁楠坐上三轮车,我们跟余天怡坐到后面,刁楠把那人的电话扔还给他“自己打电话找丛家人求救,如果因为你有人找我们麻烦,嘿嘿,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我能让你吃上半辈子流食。”
我们把三轮车找地方随便一扔,打了个车回去开我们自己的车,等找地方住下已经十点多。洗洗刷刷互道了声晚安也就各自睡了。
半夜里,不知是几点,我的电话响了,我揉揉眼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住在隔壁的余天怡打来的,心里无耻的意淫,该不会这妮子空虚寂寞冷,想找我借个肩膀安抚安抚。
我过去敲敲门,很快就见余天怡穿着睡衣打开门。我上下打量一遍“我们没带衣服,睡意哪来的,这么肥。”
“酒店里有的,就在桌子上,你们难道……”说到这俏脸一红,吐了一口又骂我流氓。
我摸摸头就告诉他我喜欢光着睡,这不是什么错,个人习惯。
一时间我们两个人都没说话,气氛有点尴尬,我原本想说点好听的弄点浪漫,还是余天怡先开了口“刚才丛家人联系我了,他们是怀疑丛祖康的失踪跟我没有关系,这才找人跟踪。”
我冷笑“他们是怀疑咱把丛祖康给绑了?”余天怡点点头,告诉我即便是丛家人联系我,也千万不能说行墓笔记的事,不然会很麻烦。
我说“麻烦什么?上面就那么点零零碎碎的信息。”余天怡撇撇嘴“你忘了后面被撕去了几页?上面肯定有一些非常敏感的东西,我们说被撕去了,并不知道,可丛家人能信?再说了,丛祖康成了活尸,这让谁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