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渐渐黑下来,强哥嘴里嘟囔“这是要留我们吃饭,打算在饭桌上谈,神算张的面子果真够大的。”
可我觉得这样不大好,兴许张教授真有什么事把我们给忘了,毕竟人老了记忆力差一些,我们也不会因为这个生气,何况还是来求人解惑的。
我跟刁楠两人商量一下,觉得这样冒失的继续等下去不大合适,要走似乎也需要打个招呼。这样走了跟做贼似的,如果教授有事或者比较忙,最起码保姆应该知道我们要走。
强哥两人一致推荐我去做个告别,我站起身,看向通往楼上的楼梯,话在嘴边又不知怎么说。
“大姐。”我弱弱的喊了一声,希望保姆能够听到。可上面没有丝毫回音。我又大声喊了一嗓子,心里有点不爽,你如果不愿见,何必耽误大家半下午的时间。
刁楠嗅了嗅鼻子,说了句不好,出事了。急急忙忙向楼上跑去。到了楼上,昏昏暗暗,不过这时候天还没黑透,可以看得出来屋里的一切。
一个人蹲在那里,另外一个人躺在他面前。我仔细辨别了一下,蹲着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人,估计就是我们此行要找的人。可在他前面躺着的穿着朴素的衣服,身上扎着围裙,不是保姆还能有谁。
难道张教授把保姆给那个什么了?我甩甩头,自己也要骂自己猥琐,脑子里总是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刁楠伸手把我跟强哥拦下,让我们站在原地,自己走过去。
刁楠走到张教授身后,估计是想打个招呼,可却突然喊了一声快走,玩命的向后跑来。
就在刁楠向后跑的同时,张教授站起身,转过头冲我们笑。
虽然屋里昏暗无比,可别墅区亮起了路灯,透过窗户照进来还能分辨一些。张教授脸上有一道豁口,一个眼珠子不知去哪玩了,成了一个血坑。嘴角涓涓的向外流着血汤,两只手还抓着一根肠子。
肠子的另一头在保姆身上,而保姆已经被开了膛,血液内脏流了一地,头扭在一边向着我们,露出一副幸福的笑容。在一个死人脸上看到这个笑容诡异无比,我觉得再这么受惊吓非要精神错乱。
刁楠跑到我身边冲我们吼“还不走,等着这老头给你盛出一盘一起分享?”
有可能是我受的惊吓过多,心比较大。用下巴向张教授努了努嘴,这时候的张教授重新蹲下享受他的美味。
“你不是想去那个地方吗?这就是个机会,如果我们走了恐怕就找不到他了。”我拉住刁楠,努力让刁楠冷静,刁楠见过的粽子多了,只不过这刚死的人就这样还是比较新鲜。
我们打定主意打算盯着张教授,可这样看着他品尝美味让我们已经有点饿的胃饱胀饱胀。强哥虽然见过不少死人,也有点受不了,打算到楼下给我们望风,顺便恢复恢复。
强哥刚要下楼,就听到楼下不知什么东西滴滴响个不停。“该不会是什么电器吧,强哥下去关掉,听着让人心里烦躁。”
强哥下了楼,过了许久,我们一直盯着张教授。我以为他吃一会就能吃饱,然后就会去那个地方。可保姆的内脏似乎少了一大半,张教授还在不断啃食着。
刁楠觉出不对,向楼下喊了一声,强哥竟然没有回答。刁楠又喊了几句,还是没人回答。我们都开始紧张,刁楠比划一下,意思是他下去看看,我在上面呆着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他。
过了五分钟,我开始变得恐惧,刁楠也一点回音也没有。我喊了几声,情况同之前强哥消失完全相同。我咽口唾沫大吼“熊掌,你个傻缺,该不会你也着了道吧。”
可寂静依然在持续,我盯了几眼张教授,做着抉择。如果这时候张教授起身走出去,我是跟着还是不跟,强哥刁楠先后没了回音,显然是遇到了什么,我跟着张教授又有什么意义。
打定主意我扭头向楼下冲去,可刚到楼梯拐角就见到强哥刁楠出现在楼梯口,正打算向上走。
我暗道不妙,扭头再次向上冲去,可楼上哪有张教授的影子,连保姆的尸体也一齐消失。如果不是地上老大的一滩血迹,我还以为之前是出现了幻觉。
“我次凹,张教授去的地方估计挺远,临走还要背着干粮。”我在地上搜寻一圈,除了这一滩血迹,旁边连个血点子也没有,张教授与保姆的尸体就这么消失了。
“你怎么擅离职守,他们呢?”刁楠向我怒吼。我也很生气,刁楠下去那么长时间也不回个话,这时候还埋怨我,我就回吼道“你们娘地下去了老长时间不上来,我知道你们是去陪粽子睡了还是被粽子糟蹋了。我在这盯着有什么用,你下去那么长时间给过我什么回话没有?”
我吼完,刁楠就一愣“你说我下去很长时间?”然后又转头问强哥“你说你刚刚下去我就去找你,而且我们之间都听不到对方说话。”
我一听怒了“你们还讲上鬼故事了?我刚才做梦了还是怎么着。粽子能改变时间流速,你们两个怎么不去写书,这么有想象力。”
刁楠说“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下斗的时候,油灯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