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就这样一直被强哥刁难轮替背着。身上剧痛无比,可这一身的疼痛也抵挡不住疲劳已极的困意,我沉沉的睡过去。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强哥正给我喂着水,刁楠不知去了哪里。我身上疼得厉害,尤其是头跟胳膊。还非常恶心,如果不是肚子空空没有一点粮食,我必定怀疑哪个黑心商贩卖给我们过期食品。胳膊已经肿的快有大腿粗,疼得钻心,我心想这下可好,没丢零件已经是万幸。
强哥告诉我,胳膊应该不是骨折,骨裂的可能性更大,我应该是脑震荡。
我强忍疼痛,问强哥金玺有没有丢,强哥皱眉“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贪财。这时候了能活着就不错,还琢磨着金玺。”叹口气,知道我这性格是改不了“放心吧,等回去了你天天搂着睡觉都行。”
我让强哥拿给我看看,他极不情愿的拿给我。金玺非常别致,沉重的很,估计是个实心的金疙瘩。金玺下面龙飞凤舞的刻着一些鬼画符,完全看不懂。
强哥告诉我这些字很有可能是夏篆,比甲骨文的年龄还要长,不会有人懂,这些自然都是一知半解的刁楠告诉他的。四个侧面并不是非常光滑,有可能是当时技术问题不能抛光打磨,或者经年累月有些磨损也都非常正常。四面均匀的分着一些黑点,仔细观擦发现这些黑点都是泥垢塞进凹槽形成的,只有一个字,两道横。我并不了解甲骨文甚至夏篆文字两道横代表什么意思,兴许跟现代一样,也是个二。最奇特的是上面的浮雕,我很难想象几千年前的人可以做到如此高超的技艺,倒像是现代产品。上面一只龙头蜥蜴,惟妙惟肖。
我指着龙头蜥蜴问强哥,你现在还会认为这是睚眦兽吗?强哥嘿嘿笑了两声“我不管他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回去后能卖钱,有人要而且还是出高价就行了。”
“怎么这金玺黏糊糊的?你们还抹东西防氧化?”我放下金玺,好奇的打量自己的手。手上有水有油一样,这明显不是我出的汗,我自嘲的摇摇头,还能让金玺出汗吗?那重量岂不是就会减少。
“我们也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刁楠说金玺里似乎有块冰,手的热量让它融化,沾染手上的温度就流出水。”强哥把金玺收起来,递给我点吃的。最近这段时间过得没日没夜,手表也不知在什么地方弄丢了,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也不知道进来几天。
过了大约有半个多小时,刁楠这才回来。见我醒了,对我的身体问候一遍就说起出去的事。
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不远就有一条地下河,刁楠向上游走了一段,并没发现石缝中渗出水来。最关键的是水温并不非常凉。据他推断很有可能是外面的河流把水灌进来,流到地底深处再渗透到地下,如果是地下水应该比较凉才对。所以这是我们出去比较稳妥的办法。
这条路如果不行,那也只能当回勇士闯一闯甲尸那条路了。我们失去了火器,也就失去了现代盗墓贼的最大依仗,走那条路九死一生。
在这墓里,现在还不只我们三个人,余天怡两人,丛祖光一人,那个人也一直再没出现,是不是还有别人那就说不好了。
我现在病怏怏的样子,已经不能估计别人安危,只是心里希望余天怡别出事才好。
为了尽快出去,刁楠休息一会我们就沿着刁难所说的那条地下河向上游走去。
河面不宽,也只有五六米,河水比较深,水的流速非常慢。三个人就这样开着河边的石壁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时不时踩空跌到水里。
我们三个落汤鸡正艰难的走着,强哥拍拍刁楠悄声说“熊掌,你眼力好,你看那是什么。”远处的水面上飘着东西,虽然东西不大,可在异常平静的水面上还是显得非常突兀。可毕竟太远,看不清楚。手电也没有电池可以更换,一直保持着半死不活的光芒。
又走了一段,这才看清那是一只兔子,可让人恶心的是兔子身上爬满了尸锤甲。这种东西一直与尸体伴生在一起,我们心里就有些变化,说不准上面会出现几只粽子。
我心里正七上八下,刁楠说“前面有水声,咱脚步快点,兴许到地方了。”
前面有一处巨石,三人爬上去休息一会,这里就可以看到地下河的尽头,一个几百平米的小型湖泊。这里的水温较高,我们三个人也不觉得冷。
小湖泊里飘着几根枯木枝,这种东西绝对不会是这里面的东西,这说明确实会有一个口子通向外面。可关键的问题是这个小湖泊里有不少尸锤甲,这些尸锤甲虽然都比较小,最大的也不过五六公分,小的可能就是一两公分的样子。
强哥见了这东西腿肚子就乱打转,现在解开纱布腿上还有一个深深的口子,经过一阵的水中跋涉,恐怕是要发炎了。
“这个地方应该是用来培养幼虫的,如果数量少还能硬闯,这么多一旦发起狂,估计我们也就成尸锤甲的粪便了。”刁楠想要给强哥身上的伤换换药,强哥摆摆手,表示一会还要下水用不着。
我估计强哥的伤肯定会有一定程度的感染,他的体温明显上升许多,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