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这个河公和那个河神肯定有着某种联系,但他突然的这个举动还是让我愣了一下。我们两个人相互盯着对方看了半天,谁也没有说话。
此时我就在想,这河里所谓的河神难不成是他养的水鬼?如果这么说来,恐怕这家伙也会点什么,可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就在这时候,河公将我的手甩开,随后朝着河神庙里走去。我跟在他身后,见他抽出几根香,点燃后插在香炉里,紧接着又拜了拜。
见他在这里拜河神,我又突然想到点什么,觉得不太对劲儿。通常情况下,养鬼的巫师和被养的小鬼,可以用主仆关系来表现,巫师自然是主,小鬼是仆。小鬼通常都会在巫师的指使下去做一些巫师想要做的事情。所以说,如果这水里的水鬼真的是他养的,那他怎么还会天天拜她呢?
我一边想着,一边四处看了看,既然二叔和老肥没什么事儿,我干脆留在这里,一来看看能不能从河公的嘴里问出点什么,二来就当留下来等他们两个了。
河公拜完河神后,起身走出河神庙,看我还站在这儿,便问我说道:“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赶紧收拾好你们的东西离开这里吧!”
“我在这里等我们同行的人。”为了能和他拉近点关系,我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河公听罢没有说话,走到一边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只见他从腰间掏出一杆烟袋“吧唧吧唧”的抽了起来,我见状凑到他跟前也坐了下来。
不想他见我坐在他旁边,白了我一眼,将脸扭到了河的那一面。我苦笑了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老头还真够倔强的。
“大伯,您今年高寿啊?”我又厚着脸皮坐到了他的对面问道。可这河公只顾着抽他的大烟袋,连理都不理我。
我仔细的看了看他,黝黑的皮肤,瘦小的个头,从上到下都感觉不像是“同道中人”。
我见这老头油盐不进,如果这样下去,恐怕什么也问不出来。与其这样,我还不如跟他打个太极。
转眼间,河公已经抽完了一袋。我见他在那里磕着烟袋,便主动对他说道:“哎!大伯,我也不瞒您了,其实我们是跑绺子的,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
没想到这招还真管用,河公听我说罢,停下了磕烟袋的动作,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问道:“什么是跑绺子?”
跑绺子的人主要集中在东北,但尽管如此,你就算是去问十个东北人,里面都不见得有一个知道跑绺子的,更何况是这里。我见河公不懂,这心里便有了底。
“这跑绺子其实就是超度那些冤死亡魂的。有些人含冤离去,就会化作厉鬼害人。害的人多了,如果怨气没有化解,慢慢就变成了魔,一旦成了魔,就很难在投胎转世了。”
我头一句话自然是在骗他,可后面的全是照搬二叔曾经对我说过的。我之所以对他说这些,其实是有目的的,看他是什么反应。
河公听我说罢并没有说话。不过我这些话说出来以后,并不是一点效果没有,只见他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一样。虽然我现在猜不出他想什么,但我知道这话肯定是刺到了他的某一根神经。
我见状接着说道:“今天我们三个人确实是下河了,您猜我们在河里碰到了什么?”
听我这么一说,不想河公看了我一眼冷笑了声说道:“哼!这河里有什么你们还有我清楚?今天算你们走运,还能活着出来。如果再有下次,我保你们连骨头都不剩!”说罢,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转身就走了。
我本以为我这么一说,能打开他的话匣子,没想到就这么结束了。我本想去追他,可一想还是算了,这老头脾气比我二叔还倔,他要是不肯说,就是打死他都不会说出来一个字的。
话说老头走了以后,我一直坐着河神庙旁等着二叔他们,大概过了能有不到一个小时,他们两个人果然回来了。
见面以后,老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给我一拳说道:“你小子不好好在船上待着,跑哪儿去了,害得我和侯爷沿着河边一直找你。”
“废话,我二叔掉水里了,我哪还有心思在船上待着……”
我们简单聊了几句过后,就把之前的这段经历互相讲了一遍。
之前二叔确实是被一个黑面獠牙的东西给拖进了水里,那东西具体什么样,二叔和老肥都没有看清楚。
老肥和我先后都跳到了水里,老肥一把抓住了二叔,而那个黑面獠牙的东西拖着二叔游动的速度比较快,所以当时我在水中只看到了老肥的一个身影,他便不见了。
根据我的讲述,再加上他们之前的经历,二叔觉得水里的东西来头还不简单,看来这趟水线对于我们来说,可不仅仅是练练手那么简单。
“二叔,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我问道。
二叔犹豫了片刻说道:“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们不要再轻易下水了。”
听二叔这么一说,我点了点头。不过我和二叔他们的经历也有一些比较类似的地方,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