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那时候的尚学智才十多岁,但这一句话却在他的心上死死的扎下了根儿。自那以后,他经常一个人去神树谷,直到被湘婆发现。
尚祖听罢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的轻重,所以便将尚学智关在尚祖门,不许他离开半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大家似乎都已经把这件事淡忘了,尚学智在随后的表现也让尚祖乃至大家都很满意。无论是和尚祖学功夫,还是和尚祖婆学习尚祖门的祖法家规,都十分的刻苦。
尚祖婆一口气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停顿了片刻,随后接着又说道:“这么多年来,从没看出他哪里不对,没成想这件事竟然一直埋在他的心里,他把整个尚祖门的人都欺骗了。”
“他这分明是被那蛇槐给迷住了啊?”一旁的老肥说道。
此时尚祖婆是一脸的伤感,并没有接老肥的话,而是面无表情的说道:“当初若不是亲眼得见他带着村子里的人把师傅烧死,我根本不敢相信,他会变成这个样子,更不敢相信,尚祖竟然是被他害死的。”
没想到尚学智是个心机这么重的人,竟然能“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为了达到目的,就连把自己带大的人也不放过,简直就是个禽兽。
此时的我心里明白,再怎么难过也于事无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救二叔,而这也是最棘手的事。
我跟他们打了声招呼,让他们几个先研究如何对付尚学智,而我则去了二叔的床前。
二叔依旧是昏迷不醒,我拿起他那受伤的手腕。记得上次我们在神树谷的时候,二叔被那鬼东西咬过以后,伤口周围又黑又肿,而此时看着二叔的手腕不仅没有肿胀,甚至颜色都很正常,这就让我很奇怪了。
难不成这所谓的奇毒和普通的毒不一样吗,表面看不出中毒的迹象,可能身体内部会有些变化也说不定。
他们在一旁议论纷纷,而我却一点也听不进去,我走到另一边的床上躺了下来。二叔的事搞得我头昏脑涨,迷糊的狠。我知道这时候的我更应该冷静下来,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一定能想到救二叔的办法。
我在心里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说话声把我给吵醒了。
“侯斌…侯斌,快醒醒啊……”
我揉了揉眼睛,眼前站着的是老肥,我见他神色慌张,我瞬间有了一阵不详的预感,急忙坐了起来,拉着老肥的手问道:“怎么了?”
老肥顿了顿,眼里含着眼泪,半天才说道:“侯爷他……他……”
我看他这表情和语气,一把推开他站了起来,往二叔的床上一看,二叔竟然不见了。
“我二叔呢?”我焦急的问道。
“侯爷他……他已经走了……”老肥哽咽的说道。
我的身体瞬间就瘫软了,一下子坐到了床上。这个消息即让我觉得很意外,又觉得好像意料之中的一样。过了半天我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这件事,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就睡着了。
“那我二叔人呢?”我问老肥说道。
“尚祖婆派人将侯爷送回北里镇了……”
“什么?送回北里镇了?那你们怎么不告诉我,那可是我二叔,你们算什么,你们有什么权利这么做?”我一把将老肥推开,夺门而去。
我一口气从尚祖门跑出了昌吉村,直到越过一座山头,也没看到运送二叔尸体的人,我坐在地上,用力的抓着头发。
不一会儿老肥也跟了上来,坐在我的身边,拍了下我的肩膀气喘吁吁的说道:“你还是别追了,他们走了好久了,歇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北里镇。”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此时的太阳都快落山了。我没有理会老肥,这会儿的心情说不出来的难受。
等我们到了北里镇,天已经黑了。二叔家的院子里聚满了人,都在议论纷纷。他们见我回来以后,都看向我,停止了说话。
我穿过人群,直奔屋子而去,不想被门口站着的尚祖婆和楠婆给拦住了。
“大斌,你不能进去。”尚祖婆说道。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有些愤怒的问道,尽管我知道这样对尚祖婆说话有些不尊重,可我根本控制不了我自己。
“我这是为你好,侯爷毒发身亡,现在接近他很危险,没看这些人都在院子里吗?”
这时候,院子里的人也七嘴八舌的跟着一起劝我,我没有理会他们,走到窗户跟前,朝里面看了过去。只见二叔躺在炕上,用白布盖着。
当我看到这儿的时候,我才算是相信,二叔真的走了。我用力的抓着窗户的护栏,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大斌哪,不要哭了,侯爷走了,我们也很难过啊!”说这话的是一个老头,这老头就是这个镇子上的,他们家里这儿不远,姓董。
这两年我们总出去跑绺子,二叔不怎么在家,以前这老头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