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池水,发出蓝色的荧光,水面有大朵大朵的白色的莲花,在红色月光的映照下,开得那么漂亮。
从水里艰难爬出的步非烟,猛然看到赤身的萧燃,吓得尖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畜生,不顾廉耻!我干脆淹死算了!”
第一次看到男人所有的步非烟,一头插进水中,想要窒息自杀。
看着水中哗哗翻腾的气泡,萧燃连忙跳入池里,一把手伸入水中,提着步非烟的头发,生生给她拎了起来。
“你在给我表演一万种死法吗?”萧燃略显生气的对浑身湿透的步非烟说道:“你的生死之期,完全掌握在我手里。你就不要瞎折腾了,听话一点,好吗?”
“呜呜呜……”
精神已然崩溃的步非烟,终于哇的一声大哭开来……
“不哭……”萧燃放开了提着步非烟头发的手,假惺惺安慰道:“我不会杀你的,放心吧,也不会做出伤害你、凌辱你的事情,人品保证。”
“人品?你有人品?”
步非烟哭叫道。
“不要闹了,快点给我搓背吧……我伺候了你半年,你也该伺候一下我了……呃,好像忘了,没有带搓澡巾啊……哈哈,没关系,自己先洗吧。”
说完,萧燃就走进了莲花浴池中央,借助浮力躺在温暖的、开着莲花的水面之上,望着天空中那一轮红月,好不惬意。
“咳咳……”
一个老者闷咳着,不知何时走到了池边。
原来是离媚堂的张总管。
他是离媚堂的后勤管家,就是负责买来萧燃的人。
但是,他出于同情心,当初并没有阉了萧燃。
那是张总管第一次刀下留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下不去手,在面对萧燃这个英俊少年的时候,总是能让他想起自己儿时的影子。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被人贩子卖到离媚堂的。那一年,他恐惧的眼神,和萧燃出奇的相似………也许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他对萧燃手下留情了。
张总管一身白衣,手持拐杖,是个阉人,那张苍白的脸上弥补皱纹,眼角的鱼尾纹清晰可见。
“张总管?”
“萧燃,是我。”
“你怎么来了?”
“刚才离媚堂发生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你突然爆发的力量,是任何人都没法想到的。也许你天赋异秉,命该如此,是个修炼的好苗子。我真为当初没有阉割你而感到庆幸啊,如果我阉你的话,不仅折损了一个武学天才,而且现在我估计也是你的一个手下亡魂了。呵呵!”
“算你聪明。你对我有恩,我不会杀你的,放心吧,张总管。”萧燃躺在水面上闭目养神,懒洋洋的说道。
“嗯嗯。对了……水中女人,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堂主吧!”张总管继续说道:“萧燃你果然聪慧,没有斩尽杀绝,留了步非烟一个啊。”
“哦?这什么话?我只不过觉得她长得最漂亮,想让她跟我洗个鸳鸯浴而已…”萧燃淡淡的道。
听到这个理由,张总管差点晕过去。
“萧燃,我还以为你知道步非烟的来头。”
“什么意思?”
“她,最好不要杀。她是离媚堂六百年历史上第八任堂主,同时,她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雨云国国王步青城的小女儿。这里是雨云国的边陲之地,人烟稀少,缺乏屏障,您想想,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年代,离媚堂中这些吃丹药修炼的女人们,没有半点武学基础,能存在这许多年,凭的是什么呢?离媚堂前七任堂主都是武学高手,在杀伐之中求得生存的啊。”
“张总管,你是说,这步非烟上头有人罩着?”
“当然了,如果没人罩,早被其他的帮派灭了——修真者残杀修真者获取元力,也是一些毒派的生存之道啊。步非烟的父亲是国王步青城,虽然不是帮派宗门,但在雨云国势力强大,国内的帮派宗门都是给他面子的,所以才不来找步非烟和离媚堂的麻烦,让她们在世间安静的邪修下去。”
“原来是这样。”萧燃坐在水中,略有所思的道:“幸好没杀她,否则惹怒了国王,就是跟整个国家做对了。”
“不瞒您说,萧燃,我其实是国王派来的太监,混到离媚堂装作大管家,实际上也有暗中保护公主,即时通报情况的职责。”
“原来是个老卧底啊!那不用说了,我刚才屠杀离媚堂女修们的事情,你已经报告给了国王?”
“非也,还没有放出飞鸽呢。”张总管这么说着,从那宽大的袖管里摸出来一只纯白色的鸽子,用那老树皮一般的手轻轻抚摸着鸽子的羽毛。
“哦,那就好,否则,你现在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萧燃,你年少轻狂可以理解,不尊重老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最起码,我还有恩于你……”
“怎么着?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老东西,想救走步非烟是不是?”
“非也。我哪有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