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过七岁,便已成了囚犯。
被名为绷带的锁链约束住,终日等待着名为母爱的餐点送至眼前的愚昧囚犯,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
我的床边,有个浅茶色头发飘动的女性安稳地微笑着。
母亲轻轻拥住我。
温柔地安抚我的后背。
“我可爱的尤利。”
被母亲特有的蔷薇花香包围,感觉好安心。我握住母亲纤细的手腕,闭上了眼睛。
我的母亲,爱着我的母亲。
我也同样深爱着母亲。
对我来说,被母亲抛弃,跟死亡没什么两样。
因为只有母亲愿意爱我。
母亲没有笑容,我也笑不出来。
她为了生计而竭尽全力辛劳的工作,而我则为了保住母亲对我的爱而竭尽全力。
母亲不爱我的话,我便无法呼吸。
好比即将溺水的人拼死抓住某物不肯放手之心绪,我紧紧攀附着母亲的爱,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做了一个梦,奇怪的梦,在梦里,我只是一个普通家庭中的小女孩,没有被疾病所缠身,当然,也没有被绷带所束缚。
有着儿时的玩伴……
在梦中,我的父亲没有舍弃我和我的母亲。
在梦中,我们一家三口过着名为幸福再寻常不过的和睦日子。
在梦中……
可是一个声音打破了这充斥着幸福感觉的美梦。
“混帐!怎么只有这点钱?”
被一个陌生的声音吵醒,看了看周围,母亲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
紧接着,是碗具被摔碎的声音。
是谁?
对了,母亲!母亲不会有事吧?
这样想着,我下了床,当脚触碰地面的时候,钻心的疼痛让自己迟迟没有跨出第二步。
不过,比起母亲来说,这些疼痛是可以忍受的,对,就像往常一样,忍住不就好了吗?
打开房间门,我跨着艰难的步伐走了出去。
平时早晨天刚亮的时候,都是母亲抱着我走下楼梯,坐在门边上的轮椅后由母亲推我出去,去那个母亲种着蔷薇的花园。
抓着楼梯边的扶手一步步走下楼梯,看到的景象让我有些不太明白却又知道,这个男人在伤害自己的母亲!
母亲躺在大厅内正中央那张大桌子上,双手被绷带缠着,是我换下来的绷带。
一个有着脏兮兮短发与陈旧衣物上沾着像是泥土污垢的陌生男人骑在母亲的身上在不停的撕她的衣服。
不懂这个男人究竟想要对母亲做什么,可是……
母亲不停地在挣扎,样子很痛苦。
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出现,母亲停止了挣扎,身体有些颤抖,声音变得有些像是在哀求,
“至少,别在孩子面前……去我房间,我不反抗。”
这个陌生男人回了下头,注意到了我!
被他饿狼般的眼神盯着,让我一下子浑身寒栗,不禁失足摔倒,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尤利!尤利!你没事吧?放开我,放开我,我的孩子……”
从楼梯上滚了下来,龟裂的皮肤撞在一层层的阶梯上就像是被用力撕裂开一样,不停有着血从皮肤的裂口处渗透出来,很快就将新换的绷带染成了鲜红色。
我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到的是这个男人一脸冷漠与嘲弄的眼神。
“这样的怪物,亏你将她养到这么大。”
“你在说什么?她……她是你女儿啊!”
“女儿?我可不记得有这样的怪物女儿。”
我听到这个陌生男人和母亲的对话,这个男人……竟然是我的父亲?
“你还是不是男人?当初你抛弃我们母女,跟了别的女人跑了,13年了!你一次都没回来过,没有尽过做丈夫和父亲的责任,现在生意落败,被那女人抛弃了,还回来做什么?这里,早就不是你家了!你也早就不是我丈夫了!”
母亲的话让父亲怒火中烧,他一巴掌就甩在了母亲的脸上,用力过度,直接将母亲拍出了半面鲜血,晕了过去。
“臭八婆。”父亲深吐了一口气,游移的视线从昏迷的母亲身上移开,最后转过头对上我的视线。
我暗自心惊,想着得说些什么才行而张开嘴。
最终还是吐出了一句另自己都感觉意外的话,“父…亲,不要打母亲……”
这个男人站直了身子,往我这边靠近。
粗鲁地揪住我身上的绷带开始撕扯。
“你这个怪物……都是因为你……一切都是你不对……是你的错……害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去死吧!”
将绷带撕扯开来之后,露出了我连自己都不敢直视,吓人的皮肤……
这个男人开始扯着我的头发,将我用力的抛了出去。
紧接着的是一个我从未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