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魁四下看了看,总觉得有些怪异,当下抖了抖精神骂道:“妈的,怕什么,老子我自己就是个鬼还怕谁呀!”
“驾驾驾。。。。”马鞭高高的扬起,落在马身上,速度加快了不少。
此时此刻车里的人都睡着了,只有迟魁和赶路的马,又跑了一会,迟魁有些疑惑,“这荒山野岭的是什么地方?还没有走出这片乱葬岗,难道这里是法场吗?”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马车的后面,大概距离有五十丈左右,一个飘飘忽忽的白影,不远也不近的跟在身后,谁也没有发现。
一阵风吹开了乌云,月光变得明亮了不少,窄窄的小路和两旁的树木也变得清晰起来,迟魁抬头看看前方,有一个大石头盘在路边。
迟魁心里暗暗想道:“差不多了,就在大石旁凑活到天亮吧,明天在赶路,山里的夜风吹拂越来越冷,马儿也受不了。”
想到了这里迟魁紧了紧手上的缰绳,把马车慢慢的停在了大石边,从车上跳了下来。
活动一下有些发冷的手脚,迟魁搓了搓手哈着热气骂骂咧咧:“该死,只是入秋,还没有下雪着山里的风就这般让人受不了。真是见鬼!”
向前走了两步,把马身上的缰绳取了下来,牵着马走到了路边,给它喂一些草料,收拾完了一切之后,迟魁躺卧在大石旁休息,丝毫没有察觉有危险靠近他们。
大约过了足足半个钟头,身后的那道白影才缓缓地朝着这边靠近,此时寂静无声,众人都在熟睡,那道白影缓慢的接近着,围着马车转了几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身影一弹便站在了马车顶上,朝下面张望。
迟魁只觉得眉头挑了挑,微微抬了抬眼皮,仔细打量着那道白影,等到看清楚是什么的时候顿时吓得浑身一紧,纵然是他无法无天,此时也是吓得够呛,心里暗暗的骂着:“这是什么地方,居然还有这种东西。”想到了这里,迅速的闭上了眼睛假装熟睡,没有理会。
那道白影停滞了片刻,渐渐的隐入了马车里,在马车里似乎没有找到它想要的东西,又从马车里窜了出来。
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身形漂浮在半空,朝着迟魁慢慢的接近,越走越近,迟魁能够清晰的感觉,空气都变得阴冷无比,迟魁稳了稳心神,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心里暗暗的祈祷:“我靠,小祖宗,您快点走吧,我他妈也是无意冒犯,怎么就碰上你个缺德玩意了呢!”
躺在旁边休息的马,忽然睁开了眼睛,大大的瞳孔盯着那道白影,准确的说是一道雾气,没有实质,看不出来是人还是鬼,就是漂浮在半空,缓慢的靠近迟魁,一回头看到旁边的马,那匹马刚想嘶鸣一声提醒众人,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那团白雾打出一道白气,那匹马留昏了过去。
迟魁不知道该怎么办,睁眼也不是,闭眼也不是。只能这样躺在地上僵持着,那团白雾终于走到了迟魁的面前,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白雾之中似乎伸出来两只手,那两只手也是白雾的形状,渐渐的一点一点摸着迟魁的脸颊,迟魁能够清晰的感觉着,自己的脸颊如同被刀片狠狠地刮过,一道道血红色的印痕,出现在面部之上,被那团白雾抚摸过之后,迟魁不能动弹,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很清楚,这种东西远远不是自己所能够收拾的。
渐渐地迟魁头脑浑浑噩噩,脸上已经结满了一层厚厚的冰霜,那团白雾里森寒无比。
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一声急吼吼的喊声,从马车里传了出来:“卧槽,尿急尿急!”
方杰从马车里直接跳了下来,慌忙不迭的跑道路边解下裤子,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那团白雾也被方杰的吼声吓了一跳,顿时停下了动作迅速的消失不见,迟魁这才松了一口气,感觉就像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脸上厚厚的冰霜也在一瞬间化开,豆大的汗珠布满了脸颊。
过了一会,方杰吹着口哨提起了裤子,刚想转身上马车,眼神一撇看见了大石旁边的迟魁。
“呵呵,迟魁,怎么,在大石下睡着了?你至于这么热吗?”方杰调笑了一句走了过去。
迟魁不知道该向方杰说什么,又怕他害怕,只是勉强的挤出来一丝笑容,打了个哈哈,似乎有意无意的说道:“你小子这辈子干的最对的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方杰摇了摇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那你说是什么?”
迟魁指了指方杰刚才撒尿的草地:“就是那泡尿,救了你也救了我!”迟魁嘴唇有些哆嗦。
“什么玩意儿!前言不搭后语的,你嘀咕什么呢?”方杰也没主意,随口说了一句。
迟魁挣扎了一下,摆了摆手:“呵呵,你现在上车睡觉吧。”迟魁说完死死的抓住方杰的手说道:“一定要把老道给我喊起来,知道了吗?”
“嘶。。。”方杰吸了一口冷气,月色朦胧也看不太清楚迟魁的脸上具体表情,只觉得今天的迟魁特别怪异,抓着自己的手臂死死不放继续说道“小子,记住了,把老道给我喊下来,一定要记住,他要是不来,你就告诉他,我白天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