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方杰便早早地来到衙门口,和众位差人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也直接走进了后堂,离着老远便看到后堂站着一些人,很明显是有人来拜访,方杰直接走了进去,椅子上坐着的果然是蔡洪和杨国忠。
看见了方杰走了进来杨国忠笑了笑,“小子今天来的挺早啊!”
方杰躬身行礼,蔡洪四处看了看。
“杨大人,前几天我给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蔡洪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的说到。
杨国忠故意装不明白随口问道:“不知蔡管家说的是何事?”
蔡洪笑了笑说道:“当然是苏同一案,大人的考虑是怎么样?是杀还是放?”
杨国忠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闭上了眼睛,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国家至高的法度,像这种恶人怎么能放?当然是杀!”
蔡洪的脸色抽了抽,急忙追问:“大人你可不要一时糊涂,这个苏同可非比寻常,他可是我们家蔡太师。。。。”
话还没说完杨国忠摆了摆手:“蔡管家不用多说,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不要说是一个外亲,更何况还有刑部批示的斩文!”
“我劝杨大人最好再想一想。。。”蔡洪刚要张嘴说话。
杨国忠语气之间隐然有一种愠怒:“蔡管家,请你还是自重的好,在这了听见我是父母官,你既然是客人就应该摆出来客人的身份,这般咄咄逼人是何道理?”
蔡洪被杨国忠一番话噎得说不出话了,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深呼吸,杨国忠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那一叠银票,“这是蔡管家那日落在我这里的银子,分文没动,现在物归原主!”
蔡洪急忙起身拱手说道:“杨大人你最好再考虑考虑,这件事情可是蔡太师亲自过问!”
杨国忠摆了摆手:“多说无益,我无法让作奸犯科之人还在逍遥于世。”杨国忠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一封信:“这里有一封信函你拿回去交给蔡太师,他看了之后自然会明白,我等皆有自己的难处,蔡管家若是没有别的事请回吧!我这衙门口里还有一大堆事务等着要处理呢!”
蔡洪眼神愣愣的看着递过来的信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事情为什么会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本他以为杨国忠一定会妥协,试问?当今为官之人,谁不想进入蔡太师的羽翼下庇护?今天这个杨国忠不吃这一套,他有什么资格和蔡太师叫板,这不是找死吗?官场中人都是人精,站队选择极为圆滑,蔡洪一时想不明白,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信封,沉默了半晌拱了拱手:“那既然如此我就回去复命了。”
走到门口蔡洪愣愣的甩下一句话:“杨大人还是再考虑些吧!可不要因为一时糊涂,得罪了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前程仕途都黯淡了!”
杨国忠看也没看他也说了一句话:“多谢提醒,衷心的祝愿蔡太师步步高升!”
蔡洪气的吐血,冷哼了一声,拂了拂衣袖,大步的走出了乐清县衙门。
杨国忠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嘴里大呼一口气说道:“呵呵,拂了蔡太师的面子,以后这官场中可不好走了!”
方杰杰笑了笑:“眼下的蔡太师年事已高,就算他权势熏天,差不多也该退位让贤了,官场之中无非是站队选择,既然选择了刘大人那么难免会得罪了蔡老狗,就算你想躲也躲不过去,若是两头扯和,那样会死的更惨!”
杨国忠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说得好,说得好!”
“大人其实也不用怕,咱们有理有气,有节有度,用法考量,卷宗之言又是字字斟酌,没有任何的纰漏,再说那苏同犯的本来就是死罪,即便是那条老狗都想在明面上对付咱们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背后还有太傅刘大人!他不可能不忌惮三份。”
蔡洪坐在回程的轿子里大发雷霆:“他娘的,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老货,居然敢驳了我的面子,真迂腐,可恨,可恼!”
轿子外有一个跟着跑的小厮,一脸谄媚的说道:“呵呵,蔡管家何须动怒!”
蔡洪冷哼了一声:“真是气死我了,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言语之间丝毫没有跟我任何客气,这便罢了,我替太师走一趟前来求一个人情,他居然食古不化不愿意和咱们站在一起,执意要杀那个苏同。”
那个小厮愣了愣:“我说蔡爷,按我说,那个苏同和咱们太师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个远房外戚,有人去太师府报信,说是苏同犯下了死罪,蔡太师念着故亲的份上,前来讨要一个人情,谁知道那个老匹夫突然变了脸色,满口的国家法度,让我无力说话。等回去交差以后蔡太师又要大发雷霆,骂我办事不力!”蔡洪气愤的说到。
那个小厮笑了笑:“蔡管家也不用着急,您只是一个传话的人,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都和你没有关系,你只需要如实的回禀蔡太师就行了,但是话再说回来,那个苏同犯的本来就是死罪,私通主母已经是不可饶恕的重罪,况且他还杀了两尸三条人命,这等大案谁敢包庇他?”
“住口!”蔡洪冷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