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云河边,一行人站在岸边,看着几十丈宽阔的水面发呆,老木桥的桥桩已经立在了水中,足足有几百根之多,长约数丈,有人腰般粗细,深深的打进了水里,露出一截,一排排煞是好看,放眼望去,桥桩之上都有乳白色的一层光华的东西,这是防止腐蚀封蜡,几十个木工匠人正在劳作,热火朝天,一边喊着号子,一边干活。
宋巩指了指:“没有渡船吗,否则我们无法过去。”
方杰看了看对一个匠人说道:“大哥,能渡我们过去吗?”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方杰他们都是官人的打扮,放下了手中的活,摇动着船桨朝这边靠近。
“几位官爷,上来吧!”,那人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到。
上了船之后,宋巩笑了笑:“多谢这位兄弟了。”
那人憨厚的笑了笑:“没事!”
方杰问道:“这老木桥何时才能通行呢?”
那人想了想:“大概还要一个月左右吧,现在桥桩已经都立完了,等到桥桩稳固之后,就可以搭造桥板和围栏,差不多也要一个多月才能通行。”说完那汉子笑了笑“这可都是王员外善心呐,出资修造老木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方杰四下看了看,觉得少了点什么问道:“哎,不对啊,这位大哥,以前这里不是有一个摆渡的汉子吗。”
“是啊,你说的是叶明那个小子。。。”说着他回头看了看“他今天没来,可能是在家吧,嘿嘿,这小子这几天了气坏了!”
宋巩来了兴致便问道:“哦哦,怎么生气?和别人吵架了吗?”
那个匠人笑了笑:“哎,你是不知道,叶明这个小子是七里镇的人氏,平日里游手好闲,是个十足的奸懒馋滑坏,自从上一次渡云河涨水冲垮了老木桥,这小子便看到了大捞一笔的好机会,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条破船,每天都在渡云河里摆渡,运送来网的客商行人。”
方杰嗤之以鼻:“呸,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一家独大,借着渡船敲诈勒索,上一次我们去七里镇槡霞山追踪被盗的尸体,这个小子足足黑了我们十五两纹银,不开眼的东西,衙门里的钱也是照样敲诈不误。”
那人点点头:“是啊是啊,你若是普通人渡河,最低五两银子,若是来往的富商甲贵,那就不一定了,三十两也有,五十两也要,自从听说王员外要修造老木桥,可把这个小子气坏了,一直叫嚷着说王员外阻挡了他的财路,估计今天是不来了。”
到了对岸,方杰宋巩一行人下船,看了看左右,宋巩仔细的打量着地面的草坡,有一道宽大概四尺,长约几十丈的痕迹,草地上被拖出了长长的痕迹,一直延续到大路上。
宋巩点点头,笑了笑对众人说道:“这个很有可能是银箱拖拽出来的痕迹,看来马氏和宋吉吉真的是去七里镇的方向,有可能兑换银票继续赶路!”
众人点点头,同意宋巩分析的有道理,“不要耽搁时间了,抓紧去通隆钱庄里去盘问吧!”
宋巩说完带着一行人快步跑开了。
通隆钱庄是方圆附近的老字号了,掌柜的姓马今年五十八岁快六十的人了,精明能干,能说会道。
正在在栏柜里写着收据,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门口来了行人,都是衙役官人,急忙放下手中的笔,迎了出去,恭身行礼:“几位官爷,有什么事吗?”
宋巩打量了他:“你是通隆钱庄的掌柜的吗?”
马田点点头:“小老儿马田正是通隆钱庄的掌柜的,几位官爷到此有什么事?”
宋巩直奔主题开口问道:“马掌柜,昨夜晚时分至天亮之前可有人来通兑银票?”
马掌柜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有,下半夜的确有人来通兑银票!”
宋巩按耐不住心情:“什么人?是男是女?”
“是一个女的,准确的说是一个妇人,年纪轻轻的!”马掌柜回答到。
众人对视了一眼:“那她通兑了多少的银票?”
马掌柜想了想:“大概将近四万两白银。”
“可有凭据?”宋巩问到。
“有有有!”说着马掌柜掏出来一个凭文递给了宋巩。
宋巩看了看脸上露出来笑意:“不错,这就是马氏通兑的银票凭据!”
想了想宋巩问道:“马掌柜仔细回忆一下,昨天晚上她是几个人来的?”
“两个,还有一个男的!”马掌柜回答到。
方杰大喜:“那他们去哪了?”
马掌柜朝着北方指了指:“他们朝北去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兴平镇。”
众人商量了一会,决定前往兴平镇抓人,方杰走到七里镇的馆驿,牵出来十几匹快马,众人上马互相点了点头,马鞭扬起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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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渡云河边几十个工人干活,忽然孙财感觉一阵阵肚子痛,看了看众人,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看了看不远处及腰深的荒草,急急忙忙的钻了进去,打算方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