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之昌盛;四海升平;则有凤来仪!国之衰败;君昏臣暗;则滋生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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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122年,宣和四年,正是宋徽宗赵佶在位时期。曾经强大不可一世的大宋朝现在已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高高居坐在庙堂的官家一心只沉醉于书画琴墨。奸党营私,一片哀鸿。妖邪滋生,到处怨声载道。。。
入夏的汴梁城显得格外的燥热,一声声蝉鸣喧闹着,贩夫走卒摩肩接踵,来来往往的客商络绎不绝。汴梁都城的繁华是闻名于世的。
汴梁城外的紫石街,一颗老槐树对面,高耸的四层阁楼更是人声鼎沸。叫喊声、各种猜拳行酒令的声音此起彼伏,高高悬挂的牌匾写着三个大字“天香楼”,来往的伙计穿梭在人群中不停的忙碌着,彰显着此地格外的热闹与火爆。
在二楼的一个角落里,方杰斜靠着窗台,身着薄衣长衫,腰中束着一条白色丝绦,红绳玉佩垂至左腿,面容俊秀。手中一把白纸扇不停的摇动着,想要驱散一些闷热。身旁一张小桌,一壶浊酒,一碟椒盐花生米。
方杰微微眯着眼睛,捻了几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咯嘣,咯嘣”的嚼着,提起桌上的细颈酒壶一饮而尽。
正在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刻,“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短衣短裤的伙计走了进来,手里托着一个木盘,盘子里端然是一壶清酒,顺着红色的泥封间,淡淡的酒香飘散出来。
方杰面露喜色,一收手中的折扇,开心的说:“嘿嘿,就等它了,刘二你可太慢了!”
伙计一脸苦笑:“呵呵,方少爷久等了,这不是来了吗!”
方杰迫不及待的用手拍去泥封,满满的倒了一杯,绵软醇厚的酒浆缓缓的流入腹中,回味悠长唇齿留香,一股清冽的凉意袭遍全身。一声长呼:“啊~~,不亏是芦花酒,沁人心脾,舒服!舒服!哈哈。。。”
看着一脸陶醉模样的方杰,刘二笑了笑,又似想起了什么,小声说到:“方少爷,我们掌柜的回来了!”
“噗~”还没来的及咽下去的酒水全都喷在了刘二的脸上。
方杰拍了拍胸口:“咳咳咳,什么?你说什么??”
刘二提高了声音说到:“方少爷,我说我们掌柜的回来了!”
方杰半信半疑,看了看刘二说到:“刘二,你小子不会是诓骗我的吧?”
刘二无语,过了半晌好气又好笑的说到:“我说方少爷,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似的,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到处瞎逛。我说真的,掌柜的刚才已经回来了!”
方杰还是有些疑惑:“不可能啊!我听街口老槐树下的张老道说四姐出门了,大概七八日才能回来,这才三天,怎么回来了呢?”
刘二也懒得在解释,无奈的说:“掌柜的现在栏柜里盘帐呢!你要不信,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带着怀疑方杰向着门外走去,轻扶在栏杆上,低头向下看去,一个曼妙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年芳二十七八岁,婀娜多姿,一身朱红色的罗裙,头扎蓝布碎花头带,面容俏丽姣好,皮肤白皙,正在专心核算着账目。
方杰立刻回身,把房门死死的关上,来回的踱着步子,口中喃喃自语:“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哇!怎么回来了呢?这可怎么办呢?”
刘二哈哈大笑:“我说方大少爷,怎么了,为了什么事烦恼?”
方杰解释道:“还不是赊欠的酒钱,要是四姐知道我又来了,她一定会找我要帐的。”
刘二接口到:“方少爷,不是我说你,你也在衙门口里当差,不就是欠了一些酒水饭钱吗,你还了便是。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
方杰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你以为衙门口里当差的都有油水可以捞啊,给街坊四邻办事,我可是分文不取,我现在没钱,我的口袋比我脸都干净!”
刘二想了想问到:“哎,对了,方少爷,你欠我们天香楼多少银钱?”
方杰摩挲着下巴,煞有介事的想了好一会说到:“呃呃呃。。。差不多二十五两银子!”
“什么?”刘二惊讶道:“二十五两纹银!你是饿死鬼啊,居然吃了这么多,我一个月的月钱也就三百五十文钱,这。。。这我也帮不了你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哎哎哎。。。刘二,别走哇。”方杰在身后喊到!
刘二也不理他,径直走出去了。
方杰在屋里走来走去,不停的思索着:“怎么办,怎么办呢?”
过了片刻,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咬咬牙说到:“算了,与其躲来躲去,还不如直接走下去,反正我也没钱,四姐也不能把我吃了。”
想到这里,方杰也就释怀了,紧紧的束了束腰中的丝绦,走到门外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看桌子上的芦花酒,终于还是抵挡不住美酒的诱惑,紧紧的把酒壶搂在怀里,轻轻的放缓了脚步,小心翼翼的朝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