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岚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她紧张的说:“你你你,你出去,我自己能洗。”
“好吧。”虽然他很不介意继续帮她,但是看她的样子又不能逼得太紧,只好遗憾的走出浴室换衣服。
什么鬼!坐在水里的叶安岚欲哭无泪,陆司衍到底在她睡着的时候干了什么啊!她还以为在做梦!
快速的洗了个澡,准备出去时她傻眼了,陆司衍根本没给她那浴袍……坐在床边的陆司衍还在想今天的事,就看见他的小妻子缩手缩脚的从浴室里出来。干发帽包裹住柔顺的长发,只在额前流出几缕碎发。一低头,露出修长白净的脖颈,像是白天鹅一样优雅。身上只有一件浴巾遮着,将将盖到大腿根部,能隐隐约约看到胸部中间的事业线。
这样的装扮对哪个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吸引力,更何况眼前的这位是她的新婚妻子。陆司衍的脑子像炸了一样,感觉自己无法思考了。
“你、你去洗吧。”叶安岚不敢抬头看陆司衍,只盼着他赶紧去洗澡,自己好换回浴袍。
陆司衍起身来到她面前,环着她的腰,咬着她的耳朵说:“岚岚,你不打算先给你老公治一下内伤?我可是一路从车上把你抱回来的。”
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传入叶安岚的脑海里,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环着她腰的手臂微一用力,就把她带到了床上,天旋地转间,颈上已经落下了密密麻麻的吻。
春光旖旎,夜色正浓。
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时叶安岚到底还是感冒了。微微的低烧,嗓子哑的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破碎。
陆司衍急忙招来家庭医生照看,心里有些自责。
于是他决定今天在家陪岚岚。
叶安岚感觉自己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真实又混乱,让她无法挣脱。
“爸爸?”梦里的叶安岚看着眼前这个苍老的老人,难以置信。
叶永健却对她熟视无睹,而是看着旁边一身匪气的叶易阳,悲哀之情溢于言表。他看上去比现在更苍老了几十岁,白发中参杂着丝丝缕缕的灰色,更显破败。脸上也出现了老年斑和深深的皱纹,脸上都是愁容,眼底有着深深的疲累。
“怎么样老头子?考虑好了没?”叶易阳却还是如同现在的面容,只是周身的气质变了,充满了狂妄和戾气。头发染成了火热的红色,手里竟然还握着一把枪。
“易阳,我们、我们是一家人啊,我是你爸爸,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叶永健想再靠前,却被他手里的枪吓住,又愤怒又无奈。
“谁特么跟你是一家人,我们这个家都是因为你这个死老头子才变得这么四分五裂,都是因为你!你该死!”叶易阳越说火气越大,如同他火红的头发上易阳张狂,最后甚至端起枪对准了叶永健。
“易阳!你在干什么?快放下枪!”心急的叶安岚一边大喊一边跑向叶易阳,却没有人搭理她。
叶永健吓得举起了双手,叶易阳眯了眯眼睛,不屑的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别废话,拿钱来。”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蒋欣走了出来。她也老了很多,而且神情萎靡,再也没有了当初的风采。
“小欣,你来了,你快管管易阳,我……”叶永健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拼命朝蒋欣打眼色。
蒋欣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很慢,似乎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她极大的气力,她面无表情的经过叶永健,似乎连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开口道:“叶永健,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骗了我大半辈子,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叶易阳似乎等的不耐烦了,咔嚓一声把枪上了膛,叶安岚情急之下抓住叶易阳的手,却发现自己像个透明人一样穿过叶易阳的身体。
“既然不愿意拿钱,那就去死吧。”叶易阳嘴角扯开一个冷酷的弧度,在叶安岚撕心裂肺的喊声中扣动了扳机。
“你们怎么办事的?陆家养你们有什么用,连个烧都退不了!”陆司衍有些气急败坏的对医生吼。这三个医生都是陆家的高薪聘请的家庭医生,擅长不同的科类,基本包治百病,现在却被这样教训,心里大概委屈死了。
这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出面解释说:“少爷,少夫人只是由于寒气引起的普通发烧,打了退烧针已经没事了,只是身体自身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期,再等等就好了。”
“身体自身恢复?能恢复养你们干什么吃!”陆司衍仍不依不饶。
“不要--”叶安岚挣扎着终于醒来,发现早已泪流满面。她有些蒙了,这是梦么?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真实?
听到她喊声的陆司衍快步进到卧室走到床边,顺手拿起一旁的毛巾轻轻的给她擦脸。
“做恶梦了?没事了,别怕,我在这呢。”
他说:别怕,我在这。
叶安岚听着,很没出息的脸红了,像是听到了世间最美好的情话。她蜷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感受着他拿毛巾轻抚在她脸上的温柔,刚刚因噩梦而建立起来的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