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祐?这是什么朝代的年号?
这只魍魉到底多大了啊?
“真是沧海桑田啊,如今的长安城居然这么繁华,比开元天宝年间还要繁盛。”云麒感叹了一句,忽然转过头来问我,“难道你没有这种感觉吗?”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是挺繁华的。”
他意味深长地望着我:“你都到了长安城了,难道就没想起些什么吗?”
我更加一头雾水了,想起什么?难道我小时候来过西安?不会啊,小时候我家很穷的,哪有钱出门旅游。
他见我一脸茫然,无奈地叹了口气。
“都那么久了,你的确不可能记得了。”他幽幽地说,弄得我满头问号。
这只魍魉是不是在鬼空间里待久了,智商也跟着下降了?说话颠三倒四的。
他喝了一口血水,又笑了起来:“既然在这里偶遇了你,我也就大发慈悲,给你提个醒,你有危险。”
我悚然一惊,连忙问:“是日本人要来杀我吗?”
“日本人……”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我曾经认识一个遣唐使,还一起喝过酒,可惜啊,岁月更替,他们吞并大陆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说到这里,他侧过头来朝我微微一笑:“这次,他们要杀的,不仅仅是你哦。”
我皱起眉头:“您的意思是?”
“阴阳寮在这长安城里经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云麒说,“不出三天,他们就会动手。而你……”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小琳。”周禹浩走了过来,递给我一杯可乐,我说:“禹浩,这位就是……”
我转过头,却发现身边的位置空着,根本就没有人。
“奇怪,人呢?”我皱眉。
“谁?”周禹浩问。
“云麒。”我说,“就是那个往我身上打上红色封印的魍魉。”
周禹浩的目光一下子沉了下来,我忽然觉得后脊背一寒,连忙说:“他没有恶意,还给了我很重要的信息。”
周禹浩沉默了片刻,说:“刚才你的身边根本没有人。”
我也沉默了,刚才不可能是我的幻觉,连周禹浩也看不到那只魍魉,可见他有多么强大。
周禹浩目光阴冷,眼神如刀,云麒在他的封印上加封印,对他来说是巨大的侮辱,我能够感觉到他体内涌动的鬼气,我吓了一跳,他不会当场暴走吧?
但是周禹浩远比我想象的冷静,他在我身边坐下,问:“他叫云麒?他说了什么?”
我将云麒的话又说了一遍,周禹浩的眉头深深皱起,思考了半晌,说:“我们明天就离开陕西,去首都,阴阳寮再有本事,也没那个胆子在首都动手。”
我点了点头,如果阴阳寮真的有大动作,以我们两人的微薄之力,肯定无法阻止,还是保住性命要紧。
因为云麒的出现,我们俩谁都没心情看表演了,匆匆回到了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的机票都已经定了,行李也收拾好了,忽然敲门声响了起来。
我警惕地问:“谁?”
“小琳,是我。”
我打开门:“雨菱?”
对叶雨菱,我还是有几分好感的,至少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是她三番四次为我说话,这个情谊,我永远记在心里。
叶雨菱走进屋来,看了看四周,没有见到周禹浩,也没有多问,说:“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这次来,除了看你之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将一张白色的请柬递给我,我翻开一看,惊道:“文家品茗会?”
这时,我明显感觉到怀中的玉佩热了一下。
“这是什么?”我问。
叶雨菱说:“江南的文家是种植茶叶的大户,自古以来就专门种植茶叶,有华夏最大的茶园。每年的冬季,文家都会举办品茗会,到时文家会拿出他们家的传家之宝——冰芽,煮出一壶茶,分给所有参加品茗会的人喝。”
我更加懵了:“我与文家素不相识,文家为什么要请我去?”
叶雨菱说:“这冰芽可不是普通的茶叶,据说千年之前,道教大宗师吕洞宾来到江南省的暮春山,在山峰上歇脚,正好遇到一位老人在下棋,吕洞宾看着手痒,便要和他下棋,还许诺用宝贝做赌注。两人各下了几局,各有胜负,最后还是老人棋高一着,多赢了他一局。吕洞宾便给了老人一株草,说是彩头,便扬长而去。那老人将这株草种在山巅,这株草居然长成了一棵茶树,上面所结的茶叶,就是冰芽。”
“那下棋的老人,正是文家的祖先,这冰芽经过特殊手法炮制,在冬季之时正式做成,喝了冰芽所煮的茶叶,对修行大有好处,传说清代中期的时候,曾有一位茅山的道士喝了一杯冰芽茶,当场便顿悟了,从三品晋升了四品。”
我对着冰芽茶有了几分兴趣,但还是很疑惑:“你还是没告诉我,为什么文家要请我啊。”
叶雨菱笑了笑,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