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岿然不动的姿态站在那几个混混面前的时候,就像是一座大山!
“给我住手!!”
泷慰发出一声咆哮,他伸出拳头,拥有常人无可匹敌的力气的他,一拳就将在他母亲身上摸索的混混头子打在地上,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剩下的三个混混,泷慰几乎一拳一个,他的拳头就炮弹一样,将这四个混混全部撂倒。
数分钟之后,警察来了,混混被带走,而泷慰,扛着钟醒,背影雄壮如山,将钟醒带到了医院。
……
“醒哥!”
泷慰对钟醒发自内心尊敬,这一喊,就喊了七年。
从此以后,懦弱的泷慰不见了,重获新生的是一个脾气暴躁如雷,任谁都无法欺负的泷慰,他眼神中的胆怯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是如雷霆般的狂暴铜铃眼,谁都不敢与他直视,更再也没人敢欺负他。
泷慰谁都不服,唯独服钟醒,时隔多年,他依旧无法忘记那个改变他一生的夜晚,他脾性一夜大变,后来钟醒说他其实害了他,这副臭脾气给他惹了不少事,泷慰只得低头认错,当尝到被人尊敬畏惧的甜头以后,泷慰便再也无法回到那个胆怯的年代。
后来钟醒让泷慰练毛笔字,说这能让他的沉稳一点,泷慰练得一手好字,甚至能在各种书法大赛中获奖,然而,这却不能改变他一分一毫的脾性。
他知道,这种性格其实是他与生俱来的,而不是后天形成的,这是他潜意识里真正的自己,只不过被钟醒激发了出来,要如何改,改不过来了。
回想到当年,泷慰虎目中不禁流下滚滚热泪,当年钟醒为了他被人砍得浑身是疤,他没哭,如今却看到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他远去,伏在桌上大哭不止,泷慰心里难受,这种难受他是无法与人倾诉的。
泷慰拿过白酒瓶,仰头吹了一大口白酒,展飞见泷慰此时热泪满襟,知道他又想起了往事,展飞看了一眼醉倒的钟醒和流着热泪的泷慰,心头一热,也举起碗豪饮了起来。
人生当如酒,命运当如歌。
只有一起经历过坎坷,才能真心以待,钟醒从来不会在不信任的人面前醉倒,也正如他们,不会再叫另外一个人为醒哥。
“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大哥,未来长路,无论你有多少坎坷,我和泷慰一定当你利矛和盾牌,既然人生不如意,那我们就喝个大醉,将烦恼抛给明日!”
展飞将最后一碗酒饮尽,三人醉倒在桌前,往日虽如云烟,却义重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