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低沉着脸思索了一会,抬起头来看着我,“极有可能。”
我心里莫名又想起了阴将军那天无意中提起的九格宫,这九格宫定然是我爷爷从外面回来以后才开始修建的,他之前是龙虎宗掌教,去过龙虎山所以龙虎山那边的悬棺密室也能解释的清楚爷爷的踪迹,只不过爷爷他们路过五里村这件事情,说不定是个问题所在。
爷爷如今已经魂飞魄散,不可能回来,我也不能亲自问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爷爷走过的路,自然会留下痕迹,顺着痕迹,说不定就能找清楚这九格宫的秘密。
老妇人见我和江离的对话,就问,“你们认识龙虎宗掌教?”
我和江离笑而不语,江离又问,“后来他们来到你们村子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老妇人继续说,“他们来了我们五里村住了大半个月吧,期间村子里遇到些邪乎的事情,都是这几个道士帮忙的。”
说到这里,老妇人忽然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感伤,看她的模样像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隔了许久,老妇人才开口告诉我们,她的老伴就是那个时候出事了。
当年五里村虽然热闹,可是大病小病的,村子里有一半的人身体都不太好,后来这些道士来了我们这里,说我们这里阴气太重,这里靠着一个大墓,墓里的东西很厉害,所以导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老妇人的老伴当年就是天天卧病在床,后来那个陈掌教带着一大帮的道士来到妇人家里,陈道士告诉老妇人,她老伴可能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沾了尸气,而这尸气不是普通的尸体,所以这老人家的病估摸着治不好。
老妇人当时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救救老伴,就求着道士帮忙,后来道士们还是同意了,他们选择在日子时,酉时各烧一张符与寿金、五鬼钱在门口烧。
江离皱着眉头,“他们念的咒语你还晓得不?”
老妇人说,“他念的太多了,我只记得最后一句是,顺吾者生逆吾者死,吾奉阴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
这不是阴山法术?
我心里一愣,和江离不由自主的面面相觑,如果说我爷爷是龙虎宗的掌教,肯定是不可能会阴山法术的。
我们家会阴山法术的也只有二爷爷了,难不成二爷爷和爷爷在一起的,所以他们都叫陈道士。
江离写下一张纸条递给老妇人,上面写着,“天苍苍,地皇皇,拜请五鬼阴兵到坛前,脚踏飞龙在云天,铁链铁锁随吾身,迷魂童子摄魄童郎,阴兵阴将随吾旨令,擒魂捉魄不得长生,拜请东方五鬼到,南方五鬼到,北方五鬼到,西方五鬼到,本境五鬼一齐来,拜请五鬼阴兵听吾号令,急急出门,天无生地元主,收斩某某三魂七魄为主,魂飞魄花散,四四散散,一起斩死不留情,是吾兵听吾令,是吾将听吾断,三更叫汝也要听,四更叫汝也要行,顺吾者生逆吾者死,吾奉阴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
老妇人接过这纸条,脸色煞白,激动的点点头,双手略为有些颤抖,“这,当年就是念的这个,对没错,就是这个咒法。”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江离问。
老人家脸色惨白的很,眼里全然是惊恐的模样,直勾勾的盯着墙脚,似乎已经陷入了当年的记忆之中,“然后四周突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轰隆一声,突然窜出了五个鬼出来,那些道士告诉我,我老伴的魂魄不稳,分离了许多出去,要靠这些五鬼搜魂,来帮忙。”
老人家又继续说,“到了后半夜,我老伴忽然就醒了过来,看上去一点事情也没有,生龙活虎的,我们都以为他好起来的时候,不过一个星期过去,老伴就走了,走的时候,那些道士帮忙装的棺材,还在棺材上面缠上了金线。”
江离微微皱着眉头,“只怕来的不是龙虎宗的掌教,是冒充的。”
江离这话一出,老妇人愣了愣,“不可能啊,他们一来就说自己是龙虎宗的道士。”
江离一脸严肃的告诉老妇人,“龙虎宗是不会使用阴山派的法术,这法术根本就是阴山派的东西,这些人打着龙虎宗的旗子招摇撞骗。你仔细想想,他们身边还有什么人没有?”
老妇人仔细想了一会,“有个老妪,一直跟在他们身边。”
老妪?
这画面我怎么似乎在哪里看到过的。
江离忽然一本正经的转过头来看着我,“陈萧,你还记不记得,你爷爷死的时候,有个自称自己是龙虎宗掌教的道士,来村子里大闹,而且身旁也带着一个老妪。”
我恍然明白,立即回想到了当日的样子,那个人还很不把江离放在眼里,各种喊着,‘后生’之类的话贬低江离,后来江离放出大力鬼的时候,把他们吓坏了。
“师父,你是说他们是同一个人?他们为什么要冒充龙虎宗的人!”我问江离。
江离告诉我,“只怕这里面,你爷爷肯定和他们关系不好,当年他对你爷爷的尸体做出的事情,就可以看的出来,带着恨意,还想取而代之。”
“他们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