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我的老祖宗啊!能不能不要叫停了!”
方天静静的倚在长安街的青石围成的井的旁边,一点也不在乎溅在身上的小雨,一副痛不欲生的眼神。就像是阳气衰弱,难以为继的花花公子晨间的悲痛一样。
倒是像是坐在门槛上一样坐在黄色马车上的丫头很安静,安静的看着阴雨不绝的天空。
“这一路不过几里地,您老人家已经下车休息三次了,您想怎么样啊!”一旁的自已太监有些无奈的催促起来,往日有人接到圣旨还不是屁颠屁颠的跑进轿子,今天来接的人实在是太难伺候了。
就像是眼神重新有了焦点一样,方天终于有些甚至回归到躯壳当中。
“这到禁城不过是几里地,你怎么就非把我往轿子里塞呢?您到底想怎么样啊?”
“这御轿可是皇帝恩赐的象征,自古以来都是乘坐御轿进宫的,怎么能坏了规矩?”
太监拂尘一扫,虽然话语有些怪怪的,但是听起来却无比骄傲。
“你看这样吧,一路上我坐着轿子不知要多久才能到那禁城,而且我还要受不少的罪。要不然我们商量一下,我们就这样走到禁宫门口,然后再上轿子,进了禁宫内再下来好不好?”
方天灵机一动,如此提议道,可是那位公公还是有些犹豫,微微皱着眉头。
“可是这事没有先例啊!”
“您看,我们要是一直到不了禁宫内说不定皇上就不高兴了,这不是利人利己的事情吗?而且,您看我就是住在禁宫门口,就当是在那儿启程不就行了?”
虽然觉得没有道理,但是小太监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还有,你们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啊!”
刚开始上路,方天就觉得有些不对,以为本该坐在轿子里的小太监跟着方天在走,马车上只有车夫载着懒洋洋的丫头跟在后面缓慢前进。这样子分明就像太监总管出来游街的样子,已经有不少人在长安街两旁看起了热闹,方天有些黑脸。
“你不老老实实的坐在轿子里,出来干什么?”
“我能坐在轿子里,自然是要陪待贵宾,如今您在外面,我自然要在外面了!”
小太监说的意外坚定,就像是说要把职责履行到底一样。
“那可真的要谢谢你啊!”
方天有些无奈,之后,轻轻感觉一下已经恢复了几分的真气,眼睛微微一亮,一骑绝尘而去。
烟雨蒙蒙之中,方天异常的感慨,还是修炼者好,至少世间的很多事情都可以逃开!
对于皇帝的召唤,方天倒是有些嘀咕,虽然私自杀了瑜候,可能会忤逆了他的意思。可是看在以往皇上的圣旨以及纵容武陵院的份上,方天觉得皇上因该是和武陵院有很大关系的。
而且皇帝还任命自己为武陵院院长,就这样来说,皇上并不在意这次的事情的可能性很大,重点就是皇后怎么看。因为已经从尹相的口中得知皇后已经有派人过来,但是被尹相赶回去了。
而且,就事论事而说,自己有自己的价值,因为不论是金陵会还是这次刺杀瑜候,他已经表现出了足够多的潜力。就自己对整个帝国的价值而言,他们也不会让方天去死,或者对他不利,对于有价值的东西最好的处理方法自然就是尽可能的利用。
最后让人担心的事情就是,到底会怎么处理自己呢?难道真得要去当将军,算了,既然无事可做,那么做什么就都无不可了。
“尹相,你怎么看?”此时已经到了书房之中,就连一旁斟茶的皇后都没有丝毫刚刚经历过战斗的迹象。
此时的尹相正在坐在椅子上,享受着皇后亲自斟的茶,虽然后于方天离开,但是早一步是理所当然的,而且经过方天拖延之后就是更加理所当然的事了。
“近年来,梁国的势力更加强大了,不仅暗中控制了西胡,就连这京城之中也已经被爪牙渗透进来。说不定有些世家也已经被暗中控制了,而且从相邻的齐国那边也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处境堪忧啊!”
说着,尹相的眉头皱的很紧,苍老的脸上显得异常没有办法。
“而且,太子被人掳去,日后造反说不定会通过太子正名,为今之计最好是要及时另立太子以安民心。”
皇上更加苍白的脸庞也有些显得忧愁和犹豫不定,窗外看着霏霏小雨显得有些无助,接连咳嗽了两下。
“我也知道,可是我的那几个儿子没有一个成器的,又有什么办法?”深深叹了一口气,接言,“他怎么样啊?”
因为皇上知道尹相今天见了谁,所以直接这样问,此时皇后也认真的看向尹相,有些关心,不知具体为何。
“唉……”尹相没有说话,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不定我真的老了,我在考虑是不是要把空间让给年轻人的世界了!”
就像是在和方天的接触中有所思考一样,突然之间话语变得异常苍老,甚至深藏着难以蜕变的忧伤。
“你还好一些,终究还是有个像样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