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冰面的瑜候铠甲挂着无数水珠,还有刚才的爆裂声之后的划痕,显得异常狼狈。
看着只剩一丝金色刀体的黑色刀体,瑜候显得有些茫然,没有丝毫的准备。
“我的功法名为《寒炎冰决》,如果你真的以为是真正的寒冰之力,那就错了!”方天说的半真半假,但是足以解释刚才的状况了。
瑜候的战刀本身并没有完全承受下来所有的攻击,两次截然不同的攻击也没有完全抵消,而是每次攻击之后的火之真气和寒炎在刀体中遗留下来,瞬间在水中发生反应,将坚固无比的战刀摧毁。
城墙上的尹相暗自心惊,果然是心机啊,滴水不漏。看着言语朦胧的望京,真的要变天了,也许自己早已经不能适应这个世界了,不由心生感慨。
“你成功的激怒了我!”瑜候的声音很平静,越是平静越是夹杂着无数怒火。
方天没有言语,长剑直指瑜候,丝毫不惧。
瑜候直接向方天冲来,就像是丧失了理智一样,不过一切的无数黑色真气向方天席卷而来,不知要比方天的攻击强了多少倍。
方天没有二话,直接向冰面撞去,逃跑的没有任何风度可言。
瑜候带着巨大的黑色雾团,一头扎进水中,没有任何犹豫。
城楼上的尹相,摇摇头,结果已经注定了。瑜候带着如此大的真气团进入水中,看似无比强大,可是与水并不契合,只是徒增压力而已。而且战场是方天选的,以刚才的表现来说,如果说方天并没有准备的话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的。
果然,最后一声剧烈的声响在护城河上扬起一个巨大的水花,方天提着铠甲几乎破碎的瑜候出现在生死桥上。方天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没有虚弱的表情,只是此时的瑜候有些不能理解,方天为什么把他带了上来?难道是要羞辱他吗?没有任何意义,瑜候闭眼。
“大胆,快把将军放下!”桥边一直观看的副将立马上前,如果一只还没有出城的军队死去了将军,他真的无法想象这样的状况。
“修行者之间的决斗便是生死!谁也无权来管!”方天的话音很平静,因为此时的瑜候也没有了当将军的资格,也便没有了被人保护的理由。虽然可能就他自己而言,活着的理由可能消失的更早一些。
“你想怎样?”瑜候如同刚开始一样,很平静,依旧是居高临下一般的高傲。
“我说过,在我把你踩在脚下之后,给你一个机会问我为什么,我给你这个机会。虽然你败于你的骄傲,但是我还是很欣赏你此时的骄傲!”
此时的方天对待瑜候已经不像是仇人一样,因为他已经毁了瑜候,他除了去死之外别无选择,昨日的仇恨便已经消散殆尽。
“如果不骄傲又能怎样?”说着,瑜候少见的轻笑一下,“虽然我并不想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姑且听你说一说。”
然后,瑜候便缓慢的擦了一擦嘴角的脏器碎片,拖着身体在生死桥的围栏上靠着。漫天的小雨依旧淅淅沥沥的滴下,看着无比苍茫的天空,瑜候忽然觉得这样的一生未免太没有意思!
“还记得我说过的李婶吗?名义上是她的母亲。”方天指指不知何时走上前来像是方天一样平静的丫头。
瑜候并没有过于理会,像是完全不在乎一样,但是脑海中还是浮现出了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两个孩子的景象,只是一个漏网的小鱼而已。
在城门处聚集的不知如何是好的军人也有些不可理解,难道为了一个仆人的母亲有必要做到在城门处狙杀将军这一步吗?
“实际上是我的生母!”方天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在讲一个完全属于别人的故事,“应该完全算是一个幸运的女人,在方家小公主出生的同一天生下了我,还能成为真正的方家小姐的乳母,就连后来的灭门之灾都能躲过,真的是一个很幸运的人!
众所周知,方天便是方家唯一的后代,原来只是一个冒牌少爷。在一些古老世家出现无后的情况虽然有些罕见,但也并不是没有。一旦后代稀少,子弟伶仃,便很有可能收一些样子对外宣称是亲子,倒是独苗的假冒状况并不多。
只是方家毕竟已经败落,此时暴露出的事情只会成为坊间闲谈,没有人会在意一个败落的世家子弟是真的还是假冒的。
“哦!”瑜候了然一般的回答一声,却没有一丝其他的态度,没有为之前的事情后悔,也没有为今日的后果恨恼。
“当年方家抄家灭门,想来想去,不过是只有方兰死了。更可笑的是,听到被灭门之后,无数奴仆反而闹翻起来,抢走了无数的东西。更可笑的是,官府的人来了之后果然是只把门烧了,倒是成了被家奴抄了家,想来之后镐京的乞丐的生活会好一点。”
说着,方天似乎想起了往事一般,笑了一笑,虽然只是非常小的时候的往事。
“到了北疆之后,有间小酒馆可以开,有无数的落雪可以看,没有无数讨好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我反倒是觉得那样的生活不错。只是你为什么还要来那一趟呢?难道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