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拎着铁棒就想往前冲,杜瘦瘦一把把他拉住:“干嘛这么不理智,你那棍子能打死人的。”
齐天回头:“打死人怎么了?”
杜瘦瘦楞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安争问:“请问这位大人,你为什么要抓我们做奴隶?”
叫魏索的那个校尉被安争问笑了:“为什么抓你们做奴隶?这是哪儿?这是赵国西疆,你知道西疆什么最大吗?军队最大!我现在说你是西羌人派来的奸细,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是做奴隶,还是被砍头?”
安争叹道:“我知道边军都苦,只能靠自己赚钱补贴,朝廷对边军基本上也是不管不问。可是靠抓人卖奴隶到西羌那边去,这就不能接受了。”
“你他妈的说什么呢!”
一个赵军士兵刷的一声抽出刀:“一看你们几个就是江湖浪人,说不定还是打家劫舍的匪徒。老子现在剁了你,把你人头交上去就能换银子!”
安争摇头:“也不知道你们是被逼的变成了不是人的恶魔,还是你们天生就是恶魔。”
魏索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都拿下,把这几个人捆了,咱们的酒肉钱最起码是有了,费什么话。”
安争和杜瘦瘦还没出手,玄庭法师脚抬起来跺了一下。一圈光波从他脚下眼神出去,所过之处,那些赵军士兵全都僵硬在那,还保持着之前移动时候的姿势。好像石像一样被定在那了,看起来特别滑稽。
“咦?”
齐天楞了一下:“和尚倒是先出手了。”
玄庭法师道:“我若是不先一步,你们会打死人。”
齐天一摆手:“这种败类,留着干嘛?杀了也就杀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不过既然你和尚说不让杀,那不杀就是了。可是这几个人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也不知道多少路过的人被他们当做奴隶卖了。”
玄庭法师叹了口气,转身过去不看。
齐天上去,一人一棒,全都打断了双腿。
哗啦一下子,所有人全都摔倒下来,然后就是一片哀嚎声。因为哀嚎的声音太大,不多时镇子里面就冲出来至少上百名赵军士兵。为首的那个将军看到手下人被放翻了一片,脸色铁青。可是他毕竟不是和魏索那些人一样的眼光,虽然安争他们看着眼生,但他也不想轻易得罪来路不明的修行者。尤其是这些日子,从赵国路过往西域那边去的修行者似乎多了不少。现在镇子里,就有一群他惹不起的大爷暂时歇脚。
“你们的胆子未免太大了。”
那将军先是看了看魏索等人的伤情,然后冷冷的说道:“在我赵国境内,打伤我赵军士兵,若是没有一个交代,几位怕是不能轻易离开。”
齐天冷笑:“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手下的兵不是什么好东西,料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手下的人打算把我们抓起来当奴隶卖给西羌人,只怕这也是你默许的吧。他们是直接做恶,你就是幕后黑人。”
那将军脸色变了变,好像变戏法似的,变得和善起来:“或许这是误会,最近西羌人渗透进我赵国的奸细越来多,我手下应该是误会几位是西羌人的奸细了,我们身为官军,怎么可能知法犯法。不如这样,几位跟我到镇子里歇歇,我替他们解释一下。”
杜瘦瘦道:“真是不入流的伎俩,怕在这打起来这事宣扬出去你们丢人?然后打算进了镇子再说,一群人一拥而上把我们抓住?”
他往前迈了一步:“胖爷还真不怕这个,来来来,你带路,我抄你的家。”
那将军被杜瘦瘦他们的气势压住,也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来路,一时之间倒也不好发作。
就在这时候,从后面有个身穿青衣布鞋的小书童走过来,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上下。眉清目秀,真是漂亮至极。可这个小书童走路的姿势,却有带着一种仿佛是天生的骄傲感。所以这气质很奇怪,一个小书童,在这些赵军面前怎么还能如此的骄傲?
别人不理解,安争理解。
只是看气质,安争就能确定这个小书童是大羲人,而且还是大羲权贵家里的书童。
“什么事这么乱,别扰了我家公子休息。”
那小书童淡淡的说了一句,几乎都不拿眼皮夹人。
那个将军连忙附身赔笑:“是我们疏忽了,扰了公子休息真是罪该万死。麻烦您回去替我跟公子道歉,这里的事我们很快就能解决。”
那小书童哦了一声,看了看安争他们,视线最终停在玄庭法师的身上。
“大师,是从西边来,还是往西边去?”
那小书童问了一句。
玄庭法师双手合十:“从西边来,现在回西边去。”
那书童又哦了一声:“法禅寺?”
玄庭法师回答:“没有去过。”
书童脸色有些疑惑,看了看那将军说道:“既然是西域佛国的高僧,何必为难?你手下的这些人也是不开眼,连我家公子都敢拦着。若非公子这几日心情好,这镇子里的人难道还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