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恩赐般地冲他勾勾手指头。
他赶忙将脸颊凑了上去,蜻蜓点水般地吻落在他精致的侧脸上,却仿佛触电般,漾开悸动。
奕轻宸忍了忍,强行缩回了身子,抿着唇下床往一旁的浴室走去。
“不睡了?”
“嗯,我昨晚上没洗澡,先洗个澡。”
她下意识地扫了眼他身下的突出,蓦地红了脸。
“种马!”
“所以你爱骑。”
“……”
“小乔。”奕少衿轻叩了两下房门。
“进来吧。”
“奕轻宸呢?”
楚乔指指房门紧闭的浴室。
奕少衿朝她做了个OK的手势,刻意压低声音道:“我刚才去找管家了解了一下情况,这段时间内,除了咱们全家和家里的佣人外,就只有婉婉、王煦、我舅舅舅妈,以及几个爷爷的老战友,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这么些个人里面,除了奕晨雪,我还真就想不到第二个值得怀疑的人了。”可是明明,那样的感觉好强烈。
女人的自觉告诉她,这件事绝对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你怎么进来的?”
奕轻宸一从浴室推门出来正好瞧见奕少衿鬼鬼祟祟地挨着楚乔说悄悄话。
“你离她远点儿,别回头压到她。”
奕少衿讪笑了两声,“压到她的,恐怕只有你吧!”
“最近说话是越来越不着调儿了,真该叫你哥来管管你!”
奕轻宸的话令奕少衿的双颊当下不自然地浮现两抹粉红,支吾两声赶忙找了个借口离开。
“老婆,你好好儿休息,我昨天吩咐萧靳彻查那条五步蛇的事儿,估摸着这会儿他也到了,我就先下去了,免得吵到你。”
“好。”
楚乔眼瞧着他带上房门,这才忙不迭从床上爬了起来。
仰躺了这么久,身子都僵了。
奕轻宸下楼,却在客厅里看到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亦君,你怎么回来了?”逃婚的人,才出去几天就回来了,太不合格儿了。
“嗯,事儿办完了,自然就回来了。”他满脸寻常地望着他,“嫂子呢?嫂子说给我买了生日礼物。”若不是昨夜他临时起意打了个电话给奕少青听说了这事儿,他也就不会连夜坐飞机赶回来了。
其实他这会儿这么问,无非就是想变相打听打听楚乔的近况。
“你嫂子身体有些不舒服,这会儿正睡着呢,等晚些你再问问,既然已经买了,总是跑不了的。”
奕轻宸不免有些纳闷儿,“堂堂席家大少,什么时候也在乎起这点儿礼物来了?你不是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的吗?”
“有生以来头一次收到嫂子的礼物,能一样吗?你们这些人都送了二十几年了。”他罕见地解释道。
“这倒是。”奕轻宸拍拍他的肩,“我待会儿上去帮你问问,不过这会儿你既然有空,就一块儿坐着听听吧。”
“听什么?”席亦君假意不解。
“也不知道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把五步蛇扔你嫂子浴缸里了,吓得她摔了一跤,磕在了我房间原先那盆栽上,差点儿!”
纵使昨晚已经听奕少青提及此事,这会儿从奕轻宸口中说出,还是不免叫席亦君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果然是不知死活了!
他心心念念的宝贝居然被人伤成这样!
修长的手紧攥成拳,骨节分明,浑身散发着一种骇人的暴戾。
“嫂子严重吗?我的干儿子可还好?”
“什么干儿子。”奕轻宸不悦道:“是干女儿,现在俩都在床上躺着呢,医生说有滑胎现象得静养一段时间。”
“查出来是谁干的来?”
席亦君说话间,萧靳正好进门。
“奕董,根据管家提供的名单,我已经安排下去逐个排查,另外就是刚才那条五步蛇的解剖报告已经出来,这条蛇曾经被喂下过大量的安眠药。”
奕轻宸冷冷地皱着眉,浏览起萧靳递来的资料。
“外公的老战友都已经排除了,家里的佣人也都排除了,那剩下岂不就只有奕家自己人、宋家三口以及王煦?”
“是的奕董,如无意外,凶手应该就在这里面。”
沙发上的俩男人顿时陷入了沉思中。
奕家人除了奕晨雪外实在是没有理由要去害楚乔,而宋家人那应该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一来无仇无怨,二来马上就要做亲家了,实在是犯不着,至于王煦,他巴结楚乔还来不及,好不容易抱上这棵大树,若是坑害了她,对他是实在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这么一来,唯一有可能也有动机的,还是只有奕晨雪。
“再好好儿查查,别放过一丝细节,还有这条蛇的来处,她总不能自己去捉来吧,既然能提前喂下安眠药这种东西,说明卖的人绝对不是偶尔捕捉蛇一次两次的路边小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