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
“刚听说肛肠科出现了异常病患?”像这种即将进行手术却又陡然间发现身负两种相克制病况的病患,被市立医院的医生们称之为异常病患。
可不是异常么?这都两种病情相克制了,竟然不允许那病患进行麻醉!
一旦进行了麻醉,在麻醉药效过后,那位病患体内的另外一种病情则会更大幅度的扩散与恶化,这种情况,并不是医学界第一次见,却是市立医院肛肠科头一回遇到。
面对如此严峻的情况,他们被打的措手不及的同时,却也束手无力。
“黄副院长您来了?”
看到黄生的出现,那位即将为病患主刀的肛肠科医生也是双目陡然一亮,心中更是突然间清明起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期望出现在他的脸上:“是的,不久前刚刚发现那位病患的异常情况,瞧我急的,竟是把黄副院长这位肛肠科专家给忘记了,刚才还傻乎乎的打电话到第一管制区医院去找方天求助!”
说的也是,自家医院就有这么一位肛肠科的专家坐镇,如此一来,哪里还用得上找方天帮忙?
方天虽说是肛肠科崛起的新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是在手术经验方面,却终究是不如黄生这位在医学界浸泡多年的老医生,此时黄生的出现就像是一盏灯的出现,迅速的照亮了这市立医院肛肠科黑暗的现况。
可是面对这位肛肠科医生的这番话,黄生神色一顿,目光却是暗了几分,心中很快滋生出几分不爽的情绪来,这自家的医院医生怎地都这么笨?竟是会傻到打电话去向第一管制区医院求助?
实际上,平日里蓉城市的每一家医院多少都有些来往,并且像今天这种求助的情况也多不胜数,不是你求我就是我求你的,总之大家都是为了病患的身体与康复着想。
今日黄生之所以会如此不爽,却是因为他刚刚才从蓉城市第一管制区医院出来,而他的离开,还是被方天的父亲,方文山那个老不休的下了好几次逐客令才离开的!
仅凭这一点,这黄生心底能高兴么?
微怒的心情并未展现出来,他眼神淡淡瞥了眼这位肛肠科的医生道:“现在带我过去看那位病患,具体的情况还要等我见那病患与了解过病情后再谈。”
“好的。”
一时间,这肛肠科医生办公室里的几个医生全都转身,跟在黄生的身后,一并向着患者的病房走去,并且个个心下轻松了几分,面带喜色,宛若已经找到了帮手似的,一想到即将可以松口气,她们的脸色便不由自主的好了几分。
然而,首位走在前方的黄生此时心底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儿。
打电话求谁不好?竟是打电话去求那方文山的儿子?刚刚他去了第一管制区医院跟那老头吵了一架,这会儿他能愿意让儿子前来市立医院帮忙才有鬼呢!
一心以为方天的拒绝乃是因为自己与方文山之间的不欢而散造成的黄生却压根儿不会想到,对于他前去第一管制区医院的事情,方天他压根就不知道。
心胸狭隘的黄生终于在一众医生们众星捧月似的的情况下出现在了这位即将进行手术却无奈暂停的病患病房门前,透过病房这扇门上的四方小窗户,黄生看到了这位病患那张无精打采的脸。
“我来吧黄副院长。”
看到黄生站在了门前,那位打电话向方天求助的医生、也就是这位病患的主刀医生忽然跻身上前,顺手推开了这扇病房门,半个身子率先进去,他抬起眼看了一眼那病患,然后打了个招呼:“你好,我们副院长前来看望你了。”
这句话只是敷衍,实际上黄生来干什么的,她们这几个跟着的医生还不清楚么?
那位病患此时被病情困扰的终日没法睡个好觉,因为手术也无法如期及时进行,他已然对这家市立医院失去了几分希望,当初会出现在这家医院,可不就是因为这乃是市立医院么?
可没想到,这病情看了这么久,都到了要开刀的时候了,院方却告知他无法及时进行手术?这是在逗他么?
心情不愉快,这位病患面对这些什么劳什子院长啥的也就没个好脸色。
撇过头看了他们一眼,这位病患一句话也没说,又转过头去,独自沉默。
看到他这态度,黄生心中又是生出了淡淡的不满来,脸色立时间也沉了下来,不过他倒是没有对这位病患发作,反倒是甩手就往病房门外走去。
一众医生搞不明白黄生的意思,自然也就二话不说的跟上。
出了这个病房,黄生摊开了手中的病例,眼底有着淡淡的纠结,真相是,他也没有办法对付这位病患,这种手术,他哪怕是曾在肛肠科从事多年,却也仍然无法给一个准确的点头。
“黄副院长,这事儿,您怎么看呢?”
几位肛肠科的医生皆是很在意他的答案。
可他们在意什么,黄生就偏偏不来什么。
“这个风险太大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
仅仅靠西医的器材,他这病情想要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