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匆匆;春去秋来,年华似水。
汉凌河的水哗哗作响,不时有鱼儿跃出,石子山上层林尽染,满眼的绿映花了人的眼;在离汉凌河与石子山不远的地方,一座巍峨的古堡卓尔不群傲然耸立,在堡前竖立了两块丈把高的大石碑,左碑上书“人间独秀”,右碑上书“天下无双”,虽说这石碑上的语气狂妄了些,但却没有人敢来这里找麻烦,因为这里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姚家堡;据说这天下没有姚家堡做不了的事,也没有姚家堡杀不了的人,但今日似乎有些不太一样,老堡主姚林紧皱眉头满脸苦相,他绕着“望月轩”走了一圈又一圈,阳光照着他的身子上,那本来就不挺拔的身子愈发的佝偻了。
“堡主,你找我?”鬓间隐隐有了些银丝的刘一伦快步走到了姚林的近前,姚林对着刘一伦微微点了一下头,脸上的忧愁似乎又加重了几分。
“你看看这个。”姚林将手中的一块绢帕递给了刘一伦,刘一伦疑惑的接了过去。
“这。。。。。。”那绢帕粗劣不堪,上面用血绘就了一个骷髅和一个小亭子,由于时日太久,绢帕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暗褐色,而那血骷髅面色狰狞,似乎随时都要从绢帕中活过来一样,刘一伦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梁国栋死前紧紧的抓着这东西,你阅历丰富,应该能看出些端倪来吧?”姚林向沉思的刘一伦问。
“这绢帕已然残破,我猜想定然是梁国栋在路上遭到了歹人的暗算,两人一阵缠斗,国栋临死前抓住了那歹人的衣裳,谁知无巧不巧竟将这绢帕扯了出来,那歹人急于逃走所以撕破了绢帕。。。。。。”
“不对!”老堡主姚林摇了摇头,“这绢帕质地一般,要想从绢帕上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宛若大海捞针,国栋心细如发,他一定发现了重要的东西所以才。。。。。。”
“堡主你是说。。。。。。”刘一伦犹如醍醐灌顶,心中一下子明朗起来,“最重要的不是绢帕,而是绢帕上的画!”
“不错!”姚林的目光有些游离,“骷髅,血骷髅,这怎么可能。。。。。。”
“血骷髅?”刘一伦有些糊涂,“堡主,血骷髅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血骷髅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姚林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据传闻在人世间有一处极为险恶之地,那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累累的白骨堆成了一座大城,城里面有吊死鬼、饿鬼、无头鬼;活人若是不小心闯了进去最好的下场是开肠破肚,最坏的下场是尸骨无存;因为那里鬼魅横行,所以被称为‘鬼城’。。。。。。”
鬼城!
刘一伦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这血骷髅难道就是鬼城的标记?”
“魑魅骷髅,魍魉鬼城,没想到传说竟然是真的,”姚林望了望刘一伦手中的绢帕道,“血骷髅指的是鬼城,那这小亭子又是何意呢?”
绢帕上血迹模糊,或许是作画之人气力将尽,寥寥的线条勾勒出了一个虚无的小亭出来,姚林和刘一伦俱陷入了沉思当中。
“属下猜测,这小亭应该是一处地方。”沉浸了许久后,刘一伦才小心翼翼的对姚林道。
“愿闻其详。”姚林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刘一伦沉稳的道,“刚才堡主说血骷髅是鬼城的标记,照此类推,这小亭子也一样,所以属下斗胆猜测,这小亭子也应该是一处隐秘之地!”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姚林指了一下刘一伦手中的绢帕,“可惜这绢帕少了一块,若是能将丢失的那块找到,那凭我的阅历还能猜出一二,但如今。。。。。。”
“堡主,你老人家见多识广,难道也猜不出这小亭子为何地吗?”刘一伦的心似落入湖中的石块慢慢的沉了下去。
姚林没有答话,他将目光望去天边的夕阳,夕阳无限,但这美好的夕阳已近黄昏,夜色,就要降临了。
鬼城,你究竟在什么地方?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刘一伦迈着沉重的步子进入了书房,书房中,张梦远正在痴痴发呆,刘一伦的火气一下子从心底冒了出来。
“张梦远,你在做什么?”刘一伦问道。
“师父,”以前那个目空一切的面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多愁善感的脸,“我想我爹娘了!”
刘一伦脸色渐渐有所缓和,心里头五味杂陈。
“教你的那些东西,你都会了吗?”
“这个,”张梦远面有难色,“那些东西深藏奥义,内容枯涩难懂。。。。。。”
“你学会了多少?”刘一伦直截了当的问道。
“所有的东西我都懂一点,但学了个马马虎虎。。。。。。”
刘一伦长叹一声,“你虚心好学,可惜留给我们的日子不多了。。。。。。”
“师父!”张梦远将手中的书放到桌子上,“有一句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就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问吧!”刘一伦缓缓道。
“外面传闻,堡主训练我们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