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修习的对不对,那也只有天知道了。
“两年的光景才有了气感,你张松月也算是震古烁今的第一人了,堡主没有看错你,你真是废物中的废物!”蓝衣人怒冲冲的拂袖而去,修炼内功分为六个等级,气感、纳气、集气、凝气、运气、驭气,首先要察觉到体内内气的存在,此为气感,有了气感的弟子被称为人武者,然后依次是地武者、天武者、鬼武者、魔武者、神武者,有些资质差的人到了纳气以后就停懈不前了,由此可见内功有多难练,而张松月竟然连修习的第一步都没有迈出去,连人武者都称不上,也难怪蓝衣人如此的生气了。
“难道,又错了吗?”
张松月从箭壶中取了另一枝箭,这次还是没有射中,一枝,两枝,箭壶里面已经没有箭了,张松月将弓狠狠的摔在地上,一丝挫败感在心中油然而生,他的思绪不由的飞向了凄苦的童年。
那是他六岁的时候,一场大火,一场铺天盖地的大火吞灭了所有的希望,当他被人从井中救起的时候,他仍旧固执的认为眼前还是灼灼的红,那触目惊心的场景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火!火!”张松月踹开被子,阳光透过窗棂射进屋内,暖洋洋的样子很让人舒服,张松月胸口急剧的起伏着,刚才那可怕的梦魇仍让他心有余悸。
六岁以前的他的记忆有些模糊,他只记得父亲是朝廷的大员,后来不知怎么回事,父亲被贬回了原籍,从高高在上的庙堂跌落到孤苦伶仃的江湖,张松月不知道其中的滋味,他看到的只是亲人的冷眼,同乡人的不屑,与小伙伴一起玩闹时,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似乎也变的势利起来,张松月常常被打的鼻青脸肿,但父亲从未替他出过头,也许,父亲的心中是苦涩的,所以他认为这世界已经没有温暖的东西了吧?
小时候的张松月资质平平,也没有乘长风破万里浪的志向,他只想一辈子无忧无虑的玩耍下去,可如今父亲已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他想要做纨绔子弟奈何时运不济,娘亲悄悄的告诉他:要想出人头地就要读好书,只有读好了书才能从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只有读好了书才能离开这个穷地方,年少的张松月当然听不懂这些,在他眼里,枯燥的孔孟之道诸子百家远远比不上钓鱼玩泥巴这些游戏。
强壮的耕牛,绿绿的青草,恼人的蚊虫,乡下的日子过的很苦,那些丫环仆人不愿意离开老爷,十多人的大家子靠什么过活?仆人们开荒种地,张松月就趴在田埂上逗蛐蛐,仆人们除草捉虫,张松月就拿着弹弓打小鸟,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到鸡鸭鱼肉,张松月每次都将自己的肚子吃的滚圆,有一回他与小伙伴偷了邻居家的一只大鹅,结果被父亲暴打了一顿,人穷,但志不能短!这是父亲教他的,那次,娘亲抱着他哭了一夜。
年幼的张松月不会明白父亲的一蹶不振,也不会明白娘亲的忧苦焦虑,虽然乡下没有京都的繁华,餐桌上也没有了美味的珍馐,但张松月仍然感到童年是快乐的,但快乐的一瞬都在那一场大火中戛然而止。
“你醒了!”一个穿着红衣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张松月的床前,张松月用手紧紧的抓着被子,眼中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
“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姑娘睫毛弯弯,明眸善睐,一双眼睛似乎比天上的星星还要璀璨。
张松月警惕的看着小姑娘,小姑娘将嘴角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你不用害怕,这里是姚家堡,那些坏人进不来的!”
姚家堡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在这?想到这张松月不由脱口道,“我爹娘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你爹娘?”小姑娘愣了一下,“他们已经死了,你不知道吗?”
童言无忌,小姑娘毫无顾虑的将真相说了出来,张松月感到脑袋“嗡”的一声,整个身子软软的瘫倒在了床上。
死了?这怎么可能?娘亲的谆谆话语仍在耳边回响,爹爹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张松月知道,他的心中还是疼自己的,还有经常带自己捉兔子的赵老伯、偷偷给自己山杏吃的小荷花,叮嘱自己不要乱跑的赵大婶。。。。。。这些人,都不在了吗?
“你骗人!骗人!”张松月跳下床向门口跑去,“你们这些坏蛋快放了我,我要去找我的爹娘!”
“你的爹娘已经死了!”小姑娘在张松月身后喊道,张松月将门推开,一阵清风吹进来,张松月身子一扭穿了出去。
“呼呼呼!”假山树影随着张松月的奔跑飞快的倒退,慢慢的,张松月感到双腿变的沉重起来,但他仍旧徒劳的跑着。
这不是真的,不是!爹娘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张松月死死地咬了一下下唇,殷红的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姚家堡戒备森严,张松月刚刚跑出了庭院就被一个壮汉逮住了,声声的凄厉从这个孩子嘴中发出来。
“放我走,我要去找我的爹娘,放开我。。。。。。”
壮汉将张松月扛在肩上就往回走,张松月手脚乱刨,无奈大汉强健无比,张松月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