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冷笑道,讽刺意味十足:“安全得很。”
拉斐尔的表情变了。
“请相信我,秘科自有合适的手段和安排,”他的语气逐渐严肃起来:“但我可以肯定地说,绝不是用现在这种粗暴直接,迫不得已的方式。”
秘科人冷声道:“如我刚刚所言:殿下,您以为这是谁的错?”
泰尔斯压根没有理会对方的反问,他连连冷笑:
“‘合适的手段和安排’?真是振奋人心呢,就像六年前的龙血一样,对么?”
听到那个许久未出现的行动代号,拉斐尔微微一滞。
王子靠上墙壁,把头扭向一边,怒哼道:“天杀的王国秘科。”
拉斐尔沉默了很久。
直到他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
“您在指责我们隐瞒情报,殿下,你认为这个意外是秘科的错。”
泰尔斯轻嗤了一声。
“但反过来说,”拉斐尔的红眸里闪出一丝诡异的光芒,“您对我们……”
“就那么毫无保留吗?”
泰尔斯微微一愣,慢慢地回过头。
拉斐尔用让人心寒的目光盯着他。
“今天中午为止,我们还以为一切顺利……直到消息传来,我们才知道您和伦巴在宫里干的好事。”
拉斐尔的声音里也带上了某种锋利的指责意味:“直到收到您出宫的消息。”
“措手不及的我们才不得不紧急行动,采用最糟糕的备用计划:强行冒险营救您!”
泰尔斯没有说话。
拉斐尔轻轻向前一步,目光凛冽。
“两个多月来,从登上黑沙领的马车开始,你一直都知道伦巴早已潜伏在城中,而你甚至还和他暗中达成协议,共同干涉龙霄城与埃克斯特的内政,直到最后你被转移去黑沙领。”
泰尔斯心中一凛,顿感不妙。
荒骨人淡淡地道:
“关于这些,关于你和伦巴的密谋,关于您为何被迫与他合作的缘由,殿下……”
“您又告诉了我们多少呢?”
望着拉斐尔的目光,泰尔斯突然觉得有些心悸。
该死。
没错,我和伦巴的密会,为小滑头的谋划,这些事情,包括女大公的身份在内……
我又怎么可能告诉你们?
泰尔斯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跟黑沙领的事情,是个意外。”
拉斐尔眉心一动:“意外?”
泰尔斯努了努嘴,没好气地点头道:
“对,你们的意外在前,才引发了我的意外!好么?”
“如果不是你们带来那五千不,两千骑兵,让整个场面急转直下,女大公就不会被逼得走投无路,我也不会被逼得向伦巴求助!”
王子冷哼着,努力把话题转开。
不。
他在心里默默地道。
他知道的。
确切地说,泰尔斯很早就做好了备案:英雄大厅里,他们和伊恩的方案很可能会遭遇意外,不能成功。
为了小滑头,伦巴是他走投无路时,必须翻开的底牌。
而一旦这张底牌被翻开,秘科肯定会知道。
秘科不会坐视的,他们一定会行动起来。
泰尔斯拍了拍怀里早就收拾好的随身物件,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对于秘科的营救,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了。
这次,拉斐尔盯了他很久。
仿佛要发现什么秘密。
泰尔斯只是气鼓鼓地扭着头,表现得像个生闷气的少年。
终于,拉斐尔收起了审视的眼神。
拉斐尔淡淡道:“那您或许根本不该跟龙霄城的朝政牵涉得如此之深?”
他用别样的神态,颇为鄙夷地望着王子:“即使您和女大公有着某层不可言说的关系,风流的殿下。”
泰尔斯先是一怔,随即语塞:“我,我和女大公……”
但恼羞成怒的他急中生智,立刻找到还击的办法转移话题:“风流?”
“嘿,六年前,在英灵宫跟亚伦德小姐当众接吻一分钟的人可不是我!”
拉斐尔脸色一变。
他皱眉咳嗽了一声,震下来一些头顶的灰尘。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
泰尔斯默默喘息着,希望这能把对方的追问掩盖过去。
“总之。”
拉斐尔不无讽刺地叹息道:“您如果微微大发慈悲一些,稍开尊口,把伦巴的事情提前告诉我们这些在秘科里跑断腿的卑贱下人……”
“那也许我们就能早些应变,事情也不会这么糟糕?”
泰尔斯挑起眉毛,张开双手,一副“我跟你没话说”的神情。
“很好,”王子做了个休止的手势,自暴自弃也似地道:“我懂了,这样下去没有结果。”
“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