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艾希,”坎比达恍然点头:“要来点药剂止痛吗?”
克罗艾希皱起眉头。
她不爽地看着坎比达子爵,冷哼一声。
子爵阁下则毫不心虚地回望她。
“你还是少提药吧,”几秒后,克罗艾希偏过头,不客气地道:“我可受够了你的药。”
坎比达哑然失笑。
“你还在记恨啊……”坎比达转了转眼珠,弯起嘴角:“我给你下迷药的事?”
克罗艾希猛地回过头!
她直直地瞪视着坎比达,目光凶狠。
“哼。”克罗艾希冷哼一声。
坎比达无奈地拍拍脑袋。
“那天晚上我也许是喝多了,但是……”
“除了脱你几件衣服之外,我也没做其他的事情啊?”芒顿城子爵耸了耸肩,眯起眼睛,目光扫过克罗艾希饱满的****:“你知道,我对大胸妹不感兴趣。”
克罗艾希默默地望着他。
看得子爵阁下有些心寒。
“对,你没做其他的事情。”
克罗艾希轻声道:“但你用一晚上的酒话,摧毁了我的信念。”
以拉萨·坎比达。
是你摧毁了我以剑为生的信念。
是你让我第一次认识到:我究竟是什么。
我的价值在何方。
“还有,”克罗艾希目放寒光,直视坎比达的双眼:“无论你对什么感兴趣都好,都跟我的****尺寸无关。”
坎比达微微一笑。
“能摧毁你的信念,那酒话还真值。”
“而且,你以为你的****尺寸只跟你有关,”子爵叹了一口气,毫不顾忌地伸出手指,就像戳一块普通的猪肉一样,戳了戳克罗艾希胸前的皮甲:“但这个世界不这么以为呢。”
就在克罗艾希的眼神可以杀人的时候,英雄大厅的门开了。
厅外的所有人齐齐转过头。
随着或平稳,或轻盈,或沉重,或忐忑的脚步响起,一群人鱼贯而出。
士兵和侍卫们立刻恭敬地退开,为他们让出道路。
泰尔斯皱起眉头:黑沙大公的身影走在最前端,其余几位大公则神色各异地伴随左右尤其在看到杀气腾腾,神经紧张的黑沙领军队后,他们的脸色越发难看。
第一个反应的人是等待已久的里斯班首相。
首相拍了拍尼寇莱的肩膀,结束了他们之间的窃窃私语,然后大步迎了上去。
“查曼·伦巴,”老首相步伐稳健,语气不善:“真是惊喜。”
“无论昨晚,还是今朝。”
伦巴的表情很复杂,他轻抿双唇,显得沧桑的面孔越发严肃。
“里斯班伯爵。”
他对里斯班有深意的问候听而不闻。
大公转过身对坎比达点头示意,然后看向与他一同出来的其他几人。
奥勒修肃着脸孔让开了道路,罗尼则不屑地看向别处。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皓月神殿的霍姆大主祭,缓缓从他们的身后步出。
泰尔斯心情紧张,屏住了呼吸。
她依然覆盖着面纱,眼神忧郁迷蒙,只是偶尔向泰尔斯扫来,总让王子心有惴惴。
大主祭牵着塞尔玛的手,显得安宁而静谧。
塞尔玛则忐忑而焦急地寻找着什么,直到她的目光与泰尔斯相遇,女孩才像是松下来似的,吐出了一口气。
泰尔斯报以鼓励的微笑。
女孩依然是那副狼狈的样子,但至少她灰扑扑的小脸已经被清理过了,看得清原貌。
作为龙霄城的封臣,里斯班伯爵严肃而凝重的目光聚焦在塞尔玛的身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伦巴缓缓举起双手,窃窃私语的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只听伦巴淡淡地道:“我在此向整个埃克斯特宣告。”
他的声音不大,但雄浑异常,回荡在走廊里,颇有气势。
“昨夜,在灾祸的侵袭下,我们尊敬的国王,努恩七世陛下已经不幸离世。”
那个瞬间,泰尔斯清楚地瞥见,除了面无表情的莱科,其他大公的表情十分难看。
里斯班伯爵则把目光定死在伦巴的脸上。
沉默。
尽管早已有所准备,尽管谣言传得沸沸扬扬,尽管国王迟迟不归已经说明了什么。
但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呼吸声还是为之一颤。
尼寇莱和一种白刃卫队的神色更是难看无比。
一瞬间,黑沙领的战士们,宫廷的战士们都骚动起来,交头接耳。
一开始只是窃窃私语,随后演变成越来越大的喧哗,像是有种莫名的恐慌在蔓延。
直到伦巴再次举起手:“安静!”
“作为他的孙女与血脉至亲,”伦巴脸色复杂地低转过头,幽幽地道:“塞尔玛·阿莱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