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人的事情,看似就这样草草收场了,可是之前的那些疑惑,依然困扰着七杀楼的众人。
“楼主!派去的探马回来禀报说,贾法尔那老头从咱们这离开便去了登封,在那与他手下人汇合,然后便一路西去,看似应该是要回波斯了,我们的人一直跟着他们出了玉门关!”魏染走进三楼大堂,说着便坐了下来,这时堂里众人都在,李灿听了此话,随即捏了捏胡须说道:“嗯,看样子是要回波斯了,不管他此番来到底还有什么不可告知的阴谋,只要他们回了波斯,就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哦!对了,昨天下面的人来报说,在开封南郊五六十里发现了一具焦尸,他们去的时候,尸体已经被人发现了,并且官府的人已经介入,所以他们也只是站在一旁看了看,尸体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不过身边的那把刀,好像是慕容志的!”魏染说罢,端起了一杯茶。
他的这话,听在陈文耳朵里,让陈文暗自点头,果然不出他所料,可是让李琰听了却当即惊的站了起来。
李灿见儿子如此,微微一笑,说道:“杀人灭口嘛,这慕容志肯定是知道他们的秘密!你想留他一命,可是天不留他!就不用去想这件事了!”李琰听罢叹了一声,神色暗淡,坐了下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七杀楼那边放下不提,单说贾法尔。
茫茫大漠,贾法尔一行九人,其中还有一个武功尽失加麦尔,自从出了玉门关已经走了七八天了,沙漠酷热,几人行的也渐渐慢了下来。
“叔父,这沙漠里太难走了!”白袍青年道。
“哎,年轻人需要经历,此次我带你来大明也就是为了让你多些经历,这条沙漠之路虽然难走,却是一条近路,千百年来我们那边各国的生意人都是从这条路上过来的!”贾法尔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没有别的路了?”白袍青年又问道。
贾法尔笑了笑,脸上满是慈祥的说道:“有啊,现在我们走的大漠本是朶(同音:朵)甘境内,因为是沙漠也几乎无人来这里管辖。(朵甘:是明朝对四川西部、云南西北部、西藏东部的一个称呼,设立朵甘都指挥使司予以管辖。)穿过这大漠便可以出了大明的地盘了,另一条路,比较远些,要从四川入朶甘南部,穿过朶甘从乌斯藏过去(乌斯藏:明朝对西藏的称谓),这样也是一条路。”
白袍青年听了微微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没有听的很懂,他是第一次出来,对大明的地理根本就不了解。贾法尔看这个教主侄子还是有些似懂非懂,于是又缓缓说道:“四川山林居多,路途艰难,朶甘南部,多高山高原,所以相比之下,这沙漠就容易走的多啊!等有时间,我带你从那边再走一次,你就知道了!”贾法尔说完,默然一笑,打马向前奔去。
夜幕缓缓降临,沙漠的夜晚,温度开始降低,贾法尔等人在黄昏时刻休息了两个时辰,因为在沙漠中只有黄昏和清晨的温度,才算是正常点的,到了深夜,气温骤降,一行人又开始赶路了。
由于波斯人阿拉伯人等,千百年来都是在这条路上来往于大明之间做生意的,所以他们即便是夜晚也几乎没有迷路的可能。
这个夜晚天色不算晴朗,而且还有些风,天上的乌云被风一吹,便挡住了本就不算太亮的月亮。一行人在沙漠中缓缓的走着,由于是黄沙的世界,马蹄也没有了落地的声音,只能听到狂风在空中呜呜的吹着。
突然,贾法尔低声喊了一句:“停!”众人顿时停下,贾法尔紧皱眉头,看着前方,一旁的众人谁也不敢打扰他。
“前方有股隐隐的杀气!”片刻之后,贾法尔忽的说了这么一句。这句话让众人心中均是一惊,大家将眼神都看向了前方漆黑的夜色中。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这个夜晚至此,注定不会平静的过去。
贾法尔带着大家,缓缓的向前摸进,众人的精神已经提到了十二分,每人一手抓缰绳,一手握刀柄,屏息凝神的警惕着四周。忽的,狂风一吹,天上的乌云划过了月亮,月光极速而下,照亮了下面的黄沙。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前方一个不大的沙山之上,站立一个人影。
此人像上背对着众人,身披斗篷,头上戴着一顶帽子,看形状像是一顶太监戴的三山帽。贾法尔上眼一打量,心中便猜出了几分,于是打马上前走了两步,大声喊道:“你是什么人?”
话音一落,空中立时响起了一阵尖锐又阴邪的笑声:“哈哈哈哈!难道你猜不出我是什么人吗?何故又多此一问?”
“哈哈哈,公公说的是!请问公公来此,意欲何为?”贾法尔接着也笑道。
那人依然没有转身,不过在贾法尔的话中可以听出,此人定是宫的宦官,只听这宦官听了贾法尔的话后冷笑一声,紧接又说道:“我此次来,是想替我干爹问问你们,如此匆匆回波斯,难道交给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呵呵,交给我们的任务?我们波斯教听起来好像是你们的下属啊,此次前往中原,老夫与中原武林人也交过手了,无奈老夫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