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在玉门关外的这一片沙漠中,处处热浪袭人,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连绵不断的沙丘上行着几个商人,看这样子像是到中原做生意的。
出了玉门关百里开外,在这广袤的沙漠深处,竟然藏着一块巨大的绿洲,周围散落着七个大大小小的湖泊,在这里形成了罕见的,美丽又奇异的景观,以一条路为界,一边是连绵不绝一望无际茫茫沙漠,寸草不生,让人看上去,不禁绝望,另一边却是水波荡漾,草木葱茏,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截然不同的两处景观在这里完美融合,交相辉映,真叫人叹为观止。
在这绿洲的中间,坐落着一片建筑群,中间一个广大的院子,门上有一块朱漆大匾,上书“常府”!
话不多说,这里便是前天魔窟塞外分舵常家的驻地,虽然说天魔窟已经破灭,常丰安和他的儿子常风也早已经死去,可是常丰安的女儿常饶儿还活着,所以此时的常家依然还存在。
由于常家的人马均折在当年罗霄山决战之时,久居大漠招兵买马又实属不易,所以此时常饶儿手下只有二百余人,自从在罗霄山杀了周寒之后,常饶儿在这几年里大改之前常家的作风,虽然与中原门派还是没有太多往来,但最起码她没有对七杀楼的敌意了,平平安安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今天,常饶儿刚从湖边回来,因为练了一趟剑,身上出了许多汗水,于是回到家里便纷纷丫鬟准备洗澡水,自己想洗个澡凉快凉快。
大概半个时辰左右,一切准备停当,常饶儿屏退丫鬟们后,从里面插上了房门。
她婀娜的身姿,朦胧的映在了雾气中,她轻轻解下衣带,双肩向后一张,那薄纱一般的外衣自动划过白嫩的肌肤落了下去。屋子里的雾气越来越多,一时间宛如仙境一般,常饶儿缓缓的将一条腿伸进了水中,一股舒爽顿时涌上心头。
她坐在木桶里,双手捧起温水浸湿着自己的头发,如今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可她依然不减当年的风韵,她的脸庞是那么水润,让人看了就有想触碰的冲动,脸型是均匀的,尖而不利,利而不尖。尤其是那迷人的眼睛,天生带着三分妖异的气息,像是专门用来钩取别人的魂魄。
常饶儿背靠着木桶,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小姐!小姐!不好了!外面打起来了!”突然门外丫鬟的一喊,将常饶儿惊了起来。
“怎么了?谁跟谁打起来了?”常饶儿急切的问道。
丫鬟听罢,焦急的回答道:“刚才有人来说外面有几个人说是要找小姐您报仇,侍卫们不让进,便大打出手了!”
“寻仇的?我常饶儿这几年没有得罪什么人啊?”常饶儿自言自语的说道,话罢,忽的站了起来,“哗”....将水珠带的满地都是,常饶儿迈出木桶,一把抓起旁边衣架上的衣服,随即对门外的丫鬟说道:“走!随我去看看,到底是谁来我门前撒野来了!”
此时的门外,几十个门徒手持钢刀,正在战战兢兢的向前靠近,前面是四个身披黑斗篷的人,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波斯刀,此刀长三尺有余,短柄,宽度和寻常的宝剑差不多,但特别的是刀身非常弯,而且刀刃白光闪闪,显得极为轻便锋利。
四个波斯人的脚下躺着两个常家的人,已经血流满地,死在当场,后面则有两匹马,第一匹马上之人,身穿紧身白衣,胸口上绣着一个金黄色的圆形,用细细的线条秀出圆形向外射出的光芒,如太阳一般,而他的头上戴着一顶用白布裹成的帽子,中间镶嵌着一个大大的蓝宝石,此人面容虬髯碧眼,眼窝极深,留着些许胡须,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
另一匹马上是一个中原打扮的人,常饶儿急匆匆的从院落里走了出来,那中原人的面庞第一个吸引住了她的视线,只见这人,四十出头的样子,一声玄色交衿劲装,腰间挂着一把大刀,高冠竖发,怒目而视,常饶儿一看仔细,顿时吃了一惊,只见她走出院门,指着那人说道:“你....你...你是慕容志!”
“哈哈哈!对,还好你记得我!”慕容志骑在马上大笑三声说道。随即指着常饶儿,怒喝道:“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取你性命,为我父亲报仇!”
这时,那身边的波斯人,缓缓转头,轻声问道:“这个人就是你说的仇人吗?”他的话声语调不准,显得极是生硬,话罢,慕容志点了点头。
常饶儿见此情况心知不好,多年不见,先不说如今慕容志的武功有多大精进,就这几个波斯人看上去就深不可测,况且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常饶儿打定主意,于是牙关一咬,便要先下手为强。
只见她借慕容志与那波斯人说话之时,趁其不备,猛然起身,同时腰间散星缠腰软剑赫然抽出,直刺慕容志咽喉。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志还没来得及反应,软剑便刺到了近前,此时再想挡已然是来不及了,于是慕容志急忙向后一仰,可常饶儿哪能让他轻易躲过,见他后去,随即运气,脚下生风,剑锋一转,又刺向慕容志的额头。
就在这危急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