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茫茫,日照流光。我心方起,细雨苍苍。
映日雨露,风摇帆樯,东来之水,胜却三江。
云起汪洋,鸥鸣五方,瞭望海际,千里荒荒。
白浪浮舟,流水泱泱。一帆直去,东渡扶桑。”
一诗吟罢,李琰远眺大海,一望无际,空中飘着毛毛细雨,朦胧的太阳在头顶照着,几只海鸥在云边鸣叫几声后,一个猛子,俯冲到了海面。
此情此景几乎让李琰忘了所有的烦恼,在海上已经行了半月有余,每日在这船上实在是闷得慌,此时看着眼前的辽阔,胸中不免多了几分感慨。
“大哥,进来吧,这雨越下越大了!”聂飞挑着帘子在楼阁门口说道。李琰听罢,抬头仰望了一下,只见雨点确实越来越密集,天上云彩的颜色也暗了起来,正渐渐的试图遮住太阳。
“嗯,看来要下大雨了!”李琰说着便进了楼阁,此时楼阁的正堂里只有刘正清和子熙坐在那聊天,其他人等都去休息了,李琰聂飞进来后随即也坐了下来。不到片刻只听外面的甲板上便传来淅淅沥沥的雨点声音,大雨骤然下了起来。
“起风了!撤帆,抛锚!”外面的舵手冒着风雨朝水手们喊道。
由于海上天气多变,时常骤然恶劣,而冒着风雨在海上行船又十分危险,所以一遇到风雨交加的天气,最好的办法就是撤下船帆,抛锚停船,等天气好起来后再继续前行。
两艘大船停在了汪洋大海中,因为风雨不算太大,海浪拍打着船梆,大船也只是缓缓晃动。
“不好,前面有情况!”只听一个水手指着前面喊道。
他这一声使得众人都向前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只船正向这里奔来,船不大,可是却也能够载百八十人,舵手望眼看去,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随即急忙对水手们说道:“是海盗,准备应敌!”话罢,转身进了楼阁。
“东家,不好了,前面有一个海盗船正向我们逼来,看样子人还不少,有百八十!”舵手急切的说道。
几人听罢均站了起来,这时只听刘正清问道:“你看清楚了没有,是不是倭船!”
“不是,应该是海盗!”舵手应道。
“不好,若是倭寇的船,我还可以凭着金阁寺的帖子摆平他们!若是海盗..........”刘正清担心的说道。
李琰听到这里,心中有些不解,于是忙问道:“刘公子,这海上除了倭寇,难道还要其他海盗?”
“你有所不知,这海上虽说倭寇猖獗,可是还有一些除倭寇以外的海盗,他们本都是汉人,逃出我大明盘踞海岛,专门截杀过往的商船,已经与倭寇无二!”刘正清严肃的说道。
“原来如此,那事情紧急,我们赶紧出去看看吧!”李琰话罢首先冲了出去。
此时外面的风雨也下小了许多,可是天色却越来越阴沉,像是在酝酿更大的风雨,前面的海盗船越来越近,此时大船上的八十几个水手都拿起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武器,准备应敌。听到外面的动静,顾薇也走了出来,紧跟着那两个扶桑父子也出楼阁。
众人站在甲板上,紧张的望着前方的海盗船,海盗船徐徐前进,突然在离大船五六十丈的地方停了下来,紧接着,便听到:“嘡...嘡....蹚...”三声响。
只见海盗船上一人手举火铳站立船头,大声喊道:“船上的人听着!你等不要做无畏的反抗,乖乖的把货物留下,不然一个不留!”
刘正清听罢,心中顿时慌乱了,于是低声对李琰说道:“李盟主,他们有火铳,你看如何是好?”
李琰转头看了看他,见他脸上焦急,于是说道:“不要急,待我问话于他!”说罢,朝前面大喊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呵呵,大爷乃是海中蛟张伯贤,你等若识趣,立即交出货物,我即可放你们回去!”那海盗头子喊道。
李琰听罢,仔细观瞧,但见那个张伯贤,二十七八的样子,高扎发髻,一身黑装,粗犷中略显些许秀气,李琰打量他一番话后,随即微微一笑,说道:“就凭你们这几十个人,也想劫了我这两艘大船?”话罢,脚踏甲板向上一窜,整个人飞到了半空中,即刻朝海盗船飞去。
张伯贤一看不好,急忙喊道:“开火!”
一声令下,船上二十几支火铳一齐发出,直奔李琰。
李琰手握剑柄,紫金剑瞬间出鞘,于此同时,大船上的聂飞和子熙也出手了。二人见李琰飞出,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立即意会,紧接着两人脚下快速踱步,从甲板之上平冲了出去。
张伯贤只顾去看李琰,根本没注意其他人,此时堪堪反应过来,可却为时已晚,只见聂飞子熙二人已经落到了船头,张伯贤急忙后撤,身后瞬间冲上来十几个人,手持钢刀迎战二人。
李琰手中紫光闪烁,火铳中无数个钢珠与铁砂朝李琰打来,李琰急速后撤,随即手中紫金剑快速舞动,只在一瞬间便在空中织成了一张剑网,只听得空中“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紧接着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