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顺元年五月十五日,离众武林会师京师城下的日子还剩三天,今日众位武林英雄,各派掌门,几乎全到了开封府七杀楼。有醉雨江南阁主白妙蝶以及丈夫叶良筹,山东云阙宫的陈九耀,孤灯山庄的宁远台,还有水火寨、雷兴堂、六合门、杭州贯清门等等这些小门派均派的人马。而广东疾风书院却只来了王俊青一人。
众人到了七杀楼之后,受到了热情款待,各派的人马则由七杀楼统一安排先行开赴京师附近。酒席宴间王俊青向李琰说明了书院只来了他一人的原因。只见他端起酒杯敬了李琰一杯酒后,缓缓的说道:“李盟主,我疾风书院与朝廷向来都有瓜葛,这你是知道的,门人也常有在朝为官者,此次会盟是针对朝廷,所以我书院不便派人马前来,大先生考虑到书院毕竟身处江湖,历来以七杀楼为尊,此次陈楼主出事又不能袖手旁观,所以便派我一人前来,一是证明我疾风书院为武林盟的一份子,二来让我带来了几封书信,交给在京为官的一些门人,其中还有不少言官,让他们在朝中施加压力,从而迫使朝廷早日放了陈楼主!”
李琰听罢,点了点头,随即举杯说道:“大先生的一片苦心,我李琰理解,他考虑的周期,这样内外一起施压,我想陈大哥定然会安然无恙的回来,我在此谢过了!”说罢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因路途劳顿,众人也都陆续离席,回到客房休息了,而李琰则是在顾薇的陪同下,前去看望刚刚来到七杀楼的苏小婉。二人来到宇文义的房间,此时苏小婉和聂飞亦梦夫妇都在这里。
李琰见到苏小婉忙施一礼道:“嫂嫂,让你受惊了!”
“你别这么多礼了,你表哥能活着出来,还多亏你舍命相救,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苏小婉轻声说道。
如今苏小婉早已经嫁给了宇文义,自然成了李琰的表嫂,而且二人几年未见,所以此时说话难免有些拘谨,一旁的亦梦听了他们的对话,觉得有些太过生分,于是说道:“哎呀,你看看你们俩儿,又不是刚认识,干嘛这么客气?听的我怪难受的,快快,里面说话!”
说着,二人便被沈亦梦拉到了里间,聂飞和顾薇相视一笑,随即也跟了进去。
几人坐定,李琰为了让苏小婉安心,转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宇文义说道:“嫂嫂你放心,我已经写信给玉山派的沈伯父了,让他请沈正先老前辈前来为表哥救治,当年我也是在他手里起死回生的!”
“啊?你把我三爷爷也请来了?那我爹肯定也要陪着啊?你什么时候送的信?他们什么时候来,我已经几年没看到他们了!”沈亦梦一听到李琰的话当即跳了起来激动的问道。
李琰见她还是那么冒失,随即嘴上一笑,说道:“你急什么?赶快坐下,玉山派这么远的路程,哪那么容易到,况且你三爷爷年岁也大了,走的急了他会吃不消的,他们不知道何时能到,不过按日子算,玉山派的人马应该快到了!”
“嗯嗯,对,时间不多了,那肯定有人带人马先行,不是我大哥就是我二哥,哈哈哈,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沈亦梦已经掩饰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悦,在屋子里蹦蹦跳跳。
聂飞看着自己的妻子如此表现,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与李琰对视了一眼,苏小婉见聂飞如此表情,心中的愁绪也减缓了许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几人在屋子里聊着,时间大概过了一个来时辰,眼看就要到了黄昏,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来报说:“李盟主,玉山派二公子沈亦云到了,此时已在会客大厅等候!”
还没等李琰答话,沈亦梦突然站起,紧接着风一样的窜了出去,边跑嘴里还边喊着:“二哥!二哥!.....”
沈亦云此时正坐在堂中喝茶,他一身白色交衿长衫,玉冠固发,短短的胡须挂在鼻子下面,让他添了几分稳重。
“二哥!二哥!”沈亦云听到声音急忙站起回头,沈亦梦刚好跑了进来。
“三妹!哈哈!三妹!”
亦梦二话没说一下便蹦到了哥哥的怀里,两脚离地,两只胳膊紧紧的搂住哥哥的脖子,欢喜的说道:“二哥!我想死你了,三年你都没来看我了!”
沈亦云抱着妹妹答话道:“你还说我,自打出嫁,八年才回了两次娘家,我看你都快把你二哥我给忘了吧!”
“才不是呢!我.....”亦梦从哥哥身上蹦下来,急忙辩解道。话还没说完,便听到门外有两个声音喊道:“二弟!”“二哥!”
沈亦云抬头一看,正是李琰和聂飞二人,急忙迎上道:“大哥,三弟,想煞我了!”
三兄弟八年未聚在一起了,此时相聚,定当分外激动,三人虽然都已经是三十岁上下的人了,可是一见面立即相互拉住对方的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无尽的激动和欢喜,随即三人仰天大笑。
三兄弟重聚首分外亲切,落座后,先是叙了叙旧,接着沈亦云便开始询问起了宇文义的病情,李琰一五一十的和沈亦云仔细说了说,沈亦云听罢也直皱眉,随即说道:“我爹和三爷爷恐怕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