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的事情让李琰感到焦虑,可是刚从塞外赶到七杀楼,一路上也是疲惫不堪,所以需要休息几日再去京师。一连呆了三日,打算明天一早便启程,李琰和子熙师徒二人已经商量好,等到了京师先去赤霞榭聂飞那里落脚。可是就在今天傍晚时分,却突然出了岔子。
还没等他二人去京师找聂飞,而聂飞却只身独骑来到了七杀楼,一见到李琰真是激动万分,拉着大哥嘘寒问暖,可是进到大堂,当李琰和陈文问起聂飞怎么独自来到七杀楼时,聂飞却突然沉默了下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李琰见聂飞突然转变情绪,急切的问道。
“是啊,出了什么事情,你快说啊!”陈文也接着问道。
聂飞抬眼看了看二人,心中的万分焦急再也忍不住了,突然起身跪在了地上,泣声说道:“求二位兄长救救家父!”
“怎么?难道朝廷.....”陈文当即猜出了几分,可是话说一半,便被聂飞截断道:“不错,我父亲在五天前被刑部的人带走了,此时恐怕凶多吉少,而且不光是他,三大门派的掌门都无一幸免,就连龙老先生也.....”说到这,聂飞有些哽咽,便没有再说下去。
李琰赶紧扶起聂飞,转身对陈文说道:“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如今已经开始殃及武林了!”
“是啊!没想到朱祁镇居然有如此疯狂的报复!”陈文满脸忧虑的说道。话罢,陈文看了看聂飞,见他情绪稳定了下来,便拍了拍他肩膀轻声说道:“你放心,既然波及到了武林中人,我们七杀楼自然不会再置身事外了!”
聂飞听罢点了点头,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抬头对李琰说道:“大哥,还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我来之前曾经进狱中探望过一次父亲,父亲和我说,宇文世家的宇文大哥也被抓了起来!”
“我表哥宇文义?他怎么会也.....”李琰听到这话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于是问道。聂飞紧了紧眉,缓缓说道:“我父亲说入狱的当天曾经在狱中见过一次宇文大哥,后来就不知道关押到了哪里!”
“这...他远在苏州,朝廷的事情与他何干啊?”李琰问道。
没等聂飞说话,陈文便接过话岔说道:“你有所不知,三年前,你表哥在于大人的提携下做了当年你舅舅宇文崇盈的位置,苏州总兵,你也知道宇文家世代为官,你表哥也一直向往恢复宇文家族的荣誉。所以这次于大人一死,你表哥被牵连也是情理之中啊!于大人死后,我还曾经写信告诫过你表哥,让他辞官,可是没想到一个月的功夫,事情还是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由于京师保卫战,许多江湖中人都为朝廷出过力,事后也都是于大人向朝廷请求的褒奖,看来这次风波,对于武林的冲击在所难免了。”
陈文说完,立刻站了起来,接着严肃的对李琰聂飞二人说道:“聂飞你辛苦些,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你二人带上子熙速速去京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的调查调查,最好是能见到龙三川或者洛昌兴,他们两个应该知道不少内情,我在这边派人再去其他各门派,还有没有被朝廷抓去的情况,半个月后,我亲自去京师与你们碰头,到时候我们再仔细商量一下营救对策,既然武林已经受到了殃及,那么七杀楼就不能袖手旁观,我们得尽快想办法营救武林同道,不然时间一长什么都晚了!”
李琰听了陈文的这一番话,心中感慨万分,陈文依然是那么的稳重果断,朝廷的事情他绝不想参合,这几年甚至可以说他刻意回避和朝廷打交道,可是一旦出了事情,他也绝对不会手软,谨遵七杀楼的责任,不论是谁一旦威胁武林,必然不容半分迟疑。
陈文的话也让聂飞吃了定心丸,只要有七杀楼做主,陈文振臂一呼,武林响应,朝廷也要让其三分,父亲聂国忠和众位武林人士就不愁没人营救他们了!
三人说定,今晚便都早些休息了,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李琰、聂飞还有李子熙三人,收拾好行装,便匆匆向着京师出发了。此一去,便掀开了一次朝廷和江湖之间的碰撞。
长话短说,三人三骑一连行了两日,终于到了赤霞榭。此时沈亦梦正在房中踱步,聂飞已经去了五日了,直到今天还没有回来,她不由得担心起来。正在这时,只听门外的丫鬟禀报道:“少夫人,少主回来了!”
“啊?可算是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亦梦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来到大堂,首先映进眼帘的却是李琰,这使她喜出望外,急忙喊道:“李大哥?你怎么来了,哈哈哈,想死我了!“说着也没顾得上理自己的丈夫,跑道李琰面前,拉着李琰的手臂上下打量,边打量边问东问西。
“你这丫头,还是这个性子,几年没见依然那么不稳重!”李琰见她如此,笑着调侃道。
“哎呀!好了,你一会儿再叙旧,你赶紧吩咐下人准备酒菜,奔波了一路,我们边喝边聊!”聂飞看这势头,她会没玩没了,于是说道。
亦梦听罢嘿嘿一笑,便急忙下去叫人吩咐后厨生火做饭。
不到片刻酒菜便准备妥当,几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