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行了两天,每个晚上顾薇都用自己的身体来温暖李琰,李琰的气色也渐渐好转,并且有了微弱的呼吸。顾薇看着李琰的变化,心中的希望也增加了许多。
这日,时至中午,二人终于走出了山林,来到了一个山崖之上,顾薇看着下面热闹繁华的城镇,心情也敞亮了些许,她翩翩下马,本打算去下面的城镇备一些食物。可就在这时,只见一个人形闪过,回头一看,一个老僧赫然出现在了自己的后面。
这老僧慈眉善目,眉须皆白,头顶有六个大大的戒疤,身穿一件黄色僧衣,手拈佛珠,上前走了两步后,念了一句响亮的佛号:“阿弥陀佛!”
顾薇一见之下,顿时心生戒备,上下打量了一下后,随即问道:“不知大师傅来此有何贵干?”老僧听罢,微微一笑,随即念了几句诗:
“因起当年事,
深山十五载。
江湖灾劫聚,
佛心自度来。
阿弥陀佛!”
顾薇闻听此言,脑子里顿时陷入了回忆,记得在深山的那段日子里,她和李琰两个人坐在那片草地上,一起探讨李琰从他师父那里拿来的一本武功秘籍,那本书上的武功两个人早已学会,但在书的扉页,写着与老僧刚才念的一样的诗句,两人当时谁都参不透是什么意思,如今此话又出现了在自己的耳边,顾薇心中更是充满了疑惑。
她看了看老僧,又回头看了看马背上的李琰,心中默念着那四句诗,突然,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一下跪倒在老僧面前,激动的说道:“求大师救救李琰!”
老僧见罢,点了点头,弯腰将顾薇扶起,随后伸出右手,五指一张,只见手里有一颗火红色的丹药,指了指李琰说道:“给他服下,可保一个月内性命无忧,若想救他还需你付出些辛苦!”
顾薇一听有救,急忙接过丹药,扑通一下又跪在了地上,随后问道:“只要能救李琰,刀山火海,在所不惜,还望大师指点迷津。”
话音一落,顾薇再一抬头,突然发现面前的老僧却不翼而飞,正在她惊慌失措的时候,耳边骤然响起老僧的声音道:“巍巍昆仑,自有救他之法!去吧!去吧!”
老僧的声音渐渐消失,顾薇跪在地上仰望着天空,两行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流下,嘴角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风云骤起骤停,大战之后的江湖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各门各派早已都回到了自己的驻地,可是对于天魔窟的众人来说,战后的余波却又席卷而来。
在江西深山的那个大殿里,季灏身穿黑袍站在高高的宝座前,下面则跪着一干教众,身边不远处则站着右使姬晓灵,正在向季灏说着什么,只听她用温柔的声音缓缓的说道:“您是不知道啊,在您闭关之时,他石英才简直就是天魔窟的皇帝,众人早是敢怒不敢言....”
话说到一半,只见季灏一抬手止住了她的话语,用极其缓慢的语气说道:“石英才!她说的可是实情?”
“我...我..教主,我这都是为了天魔窟好啊!我.....”跪在下面的石英才,强撑着那衣衫褴褛的身体,话不成句的说道。季灏听了并没有理会他的辩解,而是继续问道:“听右使说,常丰安是你派人杀的?”
这一问之下,石英才顿时吓的肝胆俱裂,全身发抖的说道:“不...不...不是,是..周寒杀的..与我无..关!”没等季灏说话,旁边的姬晓灵则朝下面的潘俊使了一个眼色,潘俊随即便站了起来,走到前面,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大声说道:“教主,在下有罪!”
季灏的话刚到嘴边便又咽了下去,转头看着潘俊说道:“你有何罪?”
潘俊瞄了一旁的石英才一眼,随后说道:“左使指使周寒谋杀常丰安,一则为的是泄私恨,二则是要嫁祸七杀楼挑起战端,这一切事情我都知晓的一清二楚,我也曾劝住过左使,可怎奈他孤注一掷,我摄于他的威严,所以未能及时上报,从而造成今日之恶果,所以在下有知情不报之罪。”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石英才用极其颤抖的手指着潘俊,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竟敢.....”话说到一半,只觉喉咙一紧,整个人凭空飘了起来,他双手捂着自己喉咙不断的在空中挣扎。
这时,只听季灏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常丰安都敢杀,九十年前的那场洛水大战,若不是常丰安的父亲以命救主,我早就命丧黄泉了,这些你可知道?”
“知...知道”石英才紧捂着喉咙,强行挤出了两个字。季灏见他回答,随即冷笑了一声说道:“知道还敢杀他,好,今日就让你去地府陪他吧!”话音一落,只见季灏大袖一挥,一股强大的劲气直奔石英才,紧接着嘭的一声,石英才在空中瞬间炸开,漫天的血水落下,殿上的众教徒都胆战心惊,吓得瑟瑟发抖。但姬晓灵的脸上却闪过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季灏用极其残忍的方法处死石英才后,又低头看了看其他人,随即说道:“你等随石英才在西岭山这一战大败而归,该当何罪啊?”这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