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走脱了,常丰安的阴谋也没有得逞,此时沙丘那边的两拨人也是厮杀殆尽,只剩下了慕容志在那一步一步的缓缓后退,手里拿着刀,眼睛盯着前边向他逼近的两个人。
正在双方都要出手之时,突然有一个声音喊道:“住手!”慕容志随着声音转头一看,喊话的人却是周寒。周寒慢慢的走上前来,向那两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便退了下去。
慕容志一看周寒来到了自己的对面,急忙骂道:“小人,你个小人,要杀我灭口吗?来吧,我不怕你!”说罢,双手紧紧的握住刀柄,将刀竖在了胸前。周寒见罢,并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说道:“慕容兄!你误会我了,听我解释!”慕容志此时紧张的要命,根本没注意听他说的是什么,双手握着刀,直指对面的周寒。
周寒见他还是这个反应,又继续说道:“慕容兄,你想想,咱们今天要不是假戏真做,你还回的了开封城吗?这要是把陈文杀了还好说,可如今陈文还逃走了,如果刚开始我们只打他一人,那你我的计划岂不让他一眼就看穿了?很明显是咱们串通好的,就是想引他上钩啊,要是七杀楼知道你出卖了他们,岂能饶的了你?就算你跑的了,那你妹妹谁管?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这都是为你好啊!”
慕容志听罢,刚开始还有些发懵,可后来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如果事情被陈文看透了的话,那么七杀楼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想罢,便缓缓的放下了刀。
周寒见他放松了警惕,便想靠近些,可是刚迈两步,慕容志又举起了刀,激动的说道:“就算假戏真做,你也不该把我的人都杀了啊,再晚一步,连我也要死在你们的刀下了!”周寒听罢,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随即说道:“不就几个随从吗?我的人不一样就剩了两个?再说了,我和舅父又没对你出手,就凭你的武功怎么可能死在他们的手里。”说罢,周寒叹了一声。
慕容志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但是看周寒还能在这站着和他说话,倒是没有要将他灭口的意思,思量了片刻后,朝周寒问道:“那既然是这样,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周寒见他相信了自己的话,心里暗自高兴,随即说道:“如今陈文肯定连夜奔向了开封,事不宜迟,你也马上回去,要不耽搁久了,耽搁久了他们会起疑心,到时候他们问起,你就说自己是趁着当时的烟雾跑出来的!报仇之事,我们日后再从长计议。”
慕容志听罢,思量了一会儿后,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从旁边牵来了自己的马,转身朝周寒抱了抱拳,随后便骑上马,朝玉门关方向奔去。
此时,太阳的余光完全泯灭在了大漠里,周寒吩咐仅剩下的那两个随从,将带来的火把点了两个,由于常丰安有伤在身,无法骑马,四人便牵着马匹借着火光,向西行去,走了一段后,常丰安只觉伤口疼痛难当,便在周寒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坐在地上休息。
常丰安做在了地上之后,边捂着自己的伤口,边向周寒问起了刚才的事情,他用低沉的声音缓缓的说道:“那个慕容志,你刚才为什么不把他杀了,还要放他回去!”周寒听罢微微一笑,随即说道:“舅父,这慕容志虽没有什么大本事,但现在还有一些利用价值,他慕容家本身就和七杀楼是多年的友好,风信镖局和七杀楼也都在开封,留着他,将来还可以为我们提供点有关七杀楼的情报!再说了他如今做了出卖七杀楼的事情,也就是说和我们已经绑在了一起,他不敢做不利于我们的事情的。”
常丰安听完周寒的这一番分析,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手扶着地便要站起来,周寒见罢急忙上前搀扶,常丰安站起来之后,转头看着自己的左肩,真是疼痛难忍,因为是两次重伤而致,所以即便封住了血脉,还是有少量的鲜血流出。周寒看舅父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便说道:“舅父,我给你看看伤势吧,先用内力封住伤口,你这样即便是不骑马,只是走动也要流血过多的啊!”说完便转到了常丰安的侧面,查仔细的查看着他肩上的伤口。
此时的常丰安,看着眼前的这个外甥,心中充满了感动,他没想到周寒会对他会如此孝顺,不知不觉间,泪花湿润了眼眶。可是,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感动中时,突然间,只觉后心一凉,随即一股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吧嗒一声,倒在了沙地上,浑身不由自主的抽搐起来,他强行睁开双眼,借着火光,从逐渐模糊的视线里,见到周寒那带着阴邪笑容的脸。
这时,在一旁拿着火把的两个随从,已经吓呆在了那里,忽的一个愣神,才堪堪反应过来,随即将火把往地上一扔,扭头便跑,但是周寒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只见周寒反手一掌,将跑在后面的那个人,当时便打倒在地,抽搐了两下,气绝而亡。跑在前面的那个,刚奔出去十几步,周寒便一脚将地上的一把腰刀踢了出去,直奔那人,只是一瞬,只听得噗的一声,腰刀从那人后背穿胸而过,血花四溅。
周寒解决完这两个人后,弯腰捡起了一个火把,缓缓的走到常丰安身旁,将火把凑到近前,只见得,常丰安抽搐蜷缩的身体此时已经平躺,面部成深蓝色,七窍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