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到门前,看着外面的枯枝,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片刻之后,慢慢的说道:“十五年前,我在一次外出游玩中认识了白妙蝶,后来因我们两人互相爱慕,便走到了一起,就这样在一起相爱了两年,本来是打算第三年就成亲的,可没想到的,就在我们商量好了成亲的日子后没多久,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这无异于要将我们硬生生的拆散!”沈亦云越听越好奇,此时听到叶良畴却卖起了关子,便忍不住问道:“什么消息?”
叶良畴用满是悲伤的眼神看着外面,缓缓的说道:“这是消息便是师父叫我回书院,要把大先生的位置传给我!沈公子可能有所不知,我们疾风书院对大先生的传承是极为重视的,并且有诸多规矩,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传徒不传子,后来怕有人贪图权位坏了规矩,便衍生了大先生有三不通婚的规定,一不与商贾通婚,二不与官宦通婚,三不与江湖女子通婚,这三不通婚便是防止外戚的干涉而设定的!当时师父叫我做大先生,而妙蝶又是江湖女子,所以这两者根本不可以共存,我本想带着她远走高飞,可当时师父重病在身,他老人家说我若不答应做大先生,他便死不瞑目,
哎!师命难违,那段时间我只好躲在书院里不敢出门,可是后来,妙蝶的师父带着她来书院找我,当时下着大雨,她们师徒就在雨里淋着,我却不敢出去,因为我不知道我见了她该说什么,后来师父走了出去,话不投机便与妙蝶师父打了起来,师父重病在身,我怕师父有什么闪失,便也冲了出去。
那晚我逼着自己对妙蝶说了那么决绝的话,她看着我只是哭泣,并没有吱声,后来她师父气急,朝我打了一掌,我当时已经心死,没有打算躲避,可是,哎!我万万没想到妙蝶却替我挡了那一击,后来她师父便抱着她走了,临走前,她师父便留下了话,说从此以后醉雨江南阁与我们疾风书院誓不两立。
半年后师父因病去世,我便接替了大先生之位,可是在师父临终之前,怕我与白妙蝶旧情复燃毁了书院的规矩,便逼着我发下毒誓只要我做一天大先生就一天不能与白妙蝶见面。
后来妙蝶的师父去世后,把阁主的位子传给了她,这十二年来她一直想尽各种办法要我去见她,可是我又怎么能去见她呢?我见了她又能说什么呢?”
沈亦云听完这一长篇大论后,恍然大悟,暗想道:“原来他们两家一直敌对,是因为这个原因啊,哎!说到底他们俩还真是一对儿苦命鸳鸯!”想罢,便对叶良畴说道:“因为你一直不见她,所以这次抓四先生,就是为了逼你去见她,是吗?”叶良畴听罢默默的点了点头。
沈亦云此时也犯了愁,不知道如何才能处理好这个事情,他有心从中调解,可如今两方都是死局,自己又被夹在了中间,可如何是好,想罢,沈亦云一咬牙,站了起来,对叶良畴说道:“叶大先生,你这个忙,我沈亦云帮了,我这就写封信,您派人送去醉雨江南阁,就用我换回四先生,但是我有个条件,不知道大先生能不能答应?”叶良畴一听沈亦云乐意帮忙,急忙站了起来,抱拳道:“沈公子请讲,只要我叶良畴办的到的,并且不违背道义的,我什么都答应!”
“好!这个条件等事情办妥,我回到醉雨江南阁之后,再写信与大先生,不过请大先生放心,这个条件肯定不会违背道义的,只不过是大先生的举手之劳!”沈亦云说罢,便要来了笔墨,给白妙蝶写了一封信,随即叶良畴没有片刻耽误,马上派人送往了湖南!
在等着白妙蝶的回信的期间,沈亦云一行人便在疾风书院住了下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正在沈亦云住在疾风书院等着白妙蝶回信时,李琰师徒这边却还没有个落脚之地。经过几日的路程,二人过了大名,来到了广平府。广平在顺德和大名之间,自古商业繁华。
师徒二人进到城中,只见得街道两旁,茶楼,酒馆,当铺,作坊,比比皆是。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南北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街上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驻足观景的。再往中心走便是高大的酒楼,两边的屋宇也是鳞次栉比。
时至中午,二人便找了一个客栈,因出门在外又没有落脚之地,所以二人有些拮据,便没有在客栈吃饭,而是去了外面街边的作坊,要了两碗馄饨,明日就是冬至,北方的气温日益寒冷,李琰带着子熙吃完馄饨之后便打算回客栈休息,可刚走到客栈的门口,便被一个人一把揽住,此人是个瘦高个,长方脸庞上有两撇小胡子,腰挎短刀,看上去也是个练武之人。
来人揽住李琰后,笑嘻嘻的对李琰说:“看少侠腰间宝剑不是凡品啊,想必少侠的武功定然也是超群,在下有一笔生意不知少侠愿意做否?”李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顿时觉得厌烦,皱起了眉头,来人一看对方表情不对,急忙解释道:“少侠不要误会,我可是不江湖骗子,我叫刘二,是这广平青云轩的门人,今天轩主派出了两拨人,叫我们在广平境内寻找路过的江湖侠士,并要以重金聘请,助我们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