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一路追赶李琰,刚开始的时候还能隐约的看到李琰的影子,可是由于自己身体过重,中间又到客栈换过两次马,虽然也是连夜赶路,但距离却越差越远。
连着赶了两夜三天,第三天快到了申时,五爷终于到了周鸣庄的驻地,此时五爷心里格外的紧张,因为他不知道李琰到了这以后会发生什么,于是一挥马鞭,朝林中的小路上奔去,一路之上,路边的情景叫五爷触目惊心,心里越来越慌,走着走着,突然看到李琰背对着自己,持剑站在前面,剑下躺着一个无头断腿的躯体,五爷连忙下得马来,缓缓的走到李琰身边,轻轻的说道:“七弟,你没事吧?”
李琰听到后面的是五哥,慢慢的转过身来,只见他脸色惨白,眼睛里的暗紫色已经渐渐的退了下来,变为正常的黑色,眼眶也略微凹陷,头发凌乱不堪,干涸的嘴唇慢慢张开,用带了些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说道:“五哥!我..我报仇了!”说完,眼珠向上一翻,昏了过去,五爷一看不好,一把抱住了他。
看着李琰的样子,五爷心如刀绞,此时树上挂着的头颅,由于天气寒冷,血也已经都凝固,早已不再滴了,整个林子下的积雪,红一块白一块,甚是血腥。五爷抱起李琰,将他手中死死攥住的剑柄,掰了出来,随即把李琰放在马背上,牵着马朝不远处的县城走去。
五爷把李琰带到了一间客栈里,此时正站着床边,等着孙正阳给李琰把完脉后开方子。孙正阳与林染鸿是多年的老友,家住阜阳城,医术高明,在江湖中有“医仙”之称,此次是五爷亲自请来孙正阳,为李琰看病。孙正阳把过脉后,捏了捏胡须,走到桌前开始写方子。
写罢,便把方子递给了五爷,五爷拿起方子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三天大觉”。五爷顿时摸不着头脑了,用满是疑惑的眼光看向孙正阳,说道:“孙老先生,您这是.....”孙正阳微微一笑,说道:“褚堂主请放心,李堂主并没有什么病,也没有什么伤,只是疲劳过度而至,我通过他的脉象推断,他至少有四天四夜没有睡觉了,再加上长时间精神过度集中,一旦放松下来,肯定是要脱力昏迷的,你不用担心,让他大睡三日,自然恢复如初。”话罢,孙正阳在五爷的陪送下离开了客栈。
五爷送走了孙正阳后,怕七杀楼那边担心,便花钱雇了个信使,让他带信给七杀楼,自己则是留下来,照顾李琰。
三天之后,李琰果然醒了,正如孙正阳所说他的身体已恢复如初,五爷带他去饭馆大吃了一顿后,两人换了两匹马,便打算赶快回开封。
在李琰昏迷的这三天里,血洗周鸣庄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湖。江西的天魔窟里,左使大人石英才又摔起了茶碗。
“哎呦!我的左使大人,咱们是有多少茶碗够你摔的啊!谁又惹你生气了啊?”随着声音的传来,右使姬晓灵在婢女的搀扶下,从大殿侧面走来,今天她与以往不同,穿的非常艳丽,只见她内穿霞影玫瑰红胸衣,腰束葱绿撒花罗裙,外罩一件白色梅花蝉翼纱。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艳丽的气质下略有几分高傲。
石英才本是一肚子火,听到姬晓灵又来阴阳怪气的说他,正想给她点颜色瞧瞧,抬头一看,却看到姬晓灵今天穿的如此艳丽,立马消去了刚才的火气,用袖子急忙掩面道:“你..你今天又怎么了?怎么穿成这样啊!”姬晓灵见石英才见到她连忙掩面,噗呲一笑说道:“我没怎么啊,难道我每天穿什么衣服也要来请示一下你左使大人吗?”石英才渐渐的放下了挡在面前的衣袖,但还是不敢直视姬晓灵,一脸无奈的道:“大冷天的,你就不能多穿点?”
姬晓灵,见他还是不敢看自己,带了些嘲笑的语气说道:“我有内力御寒,还怕冷?你至于这样吗?我还告诉你,以后我天天这样!”说罢,姬晓灵走到了座位上,坐了下来。
石英才拿她也没办法,只好继续和四大护法说事,“如今李琰杀了常风,我们在周鸣庄的势力算是完了!”姬晓灵在一旁边喝着茶边接话道:“还势力呢,整个庄都让人给屠了,如今大好机会不知道利用,倒在这患得患失!”
石英才听到她还是这样阴阳怪气的,顿时又火了起来,“啪”的一拍桌子,指着姬晓灵大喊道:“你要是不想说话就别插嘴,别阴阳怪气的,咱们的人都叫七杀楼给杀了,有什么大好机会?”
姬晓灵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了看石英才道:“你别急着发火,你听我慢慢说,如今李琰杀了常风,表面上看似是我们有所损失,但你仔细想想,常风死了我们能不插手吗?林染鸿那个老狐狸既然不会为了于宁与咱们开战,便也不会因为一个李琰与咱们开战,现在你只需修书一封给林染鸿,就说冤有头债有主,让他交出李琰,如果他交出来,那么他们七杀楼的实力不就又小了一分了吗?如果不交,那我们就有正当的理由与他开战,中原的各大势力也不便前来插手,因为我们并不是无端挑衅,只是与七杀楼的私人恩怨,到时候我们直接攻打七杀楼的总舵,四川西岭山。这不是一箭双雕吗?
石英才听了姬晓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