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原来是在经过贵州时,客栈里遇到的裴福。
裴福走到近前抱拳道:“多谢李少侠,上次出手相救啊!”
“裴兄说的哪里话,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啊,你我也算有缘,以后也别少侠少侠的叫着了,你比我年长,叫我一声老弟就行了!”李琰回礼道。
李琰将裴福请到了屋里,两人便做在饭桌前边吃边聊。
“老弟,上次你说出你的名字,我就觉得耳熟,当你走了我才想起来,你原来就是近几年江湖上名声鹊起的七杀楼止杀堂堂主啊!”裴福说完哈哈一笑,端起酒杯敬了李琰一杯。两人有说有笑聊了片刻,李琰便请教起了裴福:“裴兄,今天擂台上的比武,我看形式各样,各门派的武功也是形形色色,我久在北方,西南还是第一次来,你久居于此,想必要比我了解的多,能否给小弟介绍介绍这各个门派。”
裴福,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后,便用有些吹嘘的语气说道:“老弟你这可真是问对人了,我裴福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我轻功还是有一手的,翻墙上树如履平地,我曾经也是走遍了大江南北的人,还真没有我裴福不知道的门派。”
话罢,只见裴福,抬起一只脚踩在了旁边的板凳上,手拄着膝盖,饶有兴致的道:“这南方啊,门派众多,虽说你们七杀楼再很多年前就迁往开封镇守玉门关,以保中原武林太平,但南方各个派别之间历来纷争不断,虽说没有激起什么轩然 大 波,但也是让人头疼的很啊,小门派先不说,就这广东的疾风书院,与醉雨江南阁就是多年的死对头,据说是上一任阁主和大先生定下的规矩,再有就是雷兴堂和我们六合门,这个你也知道,还有孤灯山庄和宇文世家,还有.............”
李琰听了裴福的话,若有所思,暗想道:“虽说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但纷争不断,这沐王爷的比武大会,表面看似以武会友,但总是感觉有什么深层的意义。”
二人聊到一更天,裴福便说天色已晚,便回了自己的客房,李琰则根据今天的比武给子熙细细的讲解招式。
九月初十的早上,天刚微微放亮,沐王府里只有几个小厮借着熹光在打扫大院,但此时的七杀楼里却灯火通明,整个大厅里都充满了压抑的气氛,每个人都愤愤的听着楼上的争吵声。
“站住!在没有商量出万全之策前你们谁都不许离开七杀楼一步!”林染鸿用带着恼怒的声音喊道。
五爷听到这一声后,终于顿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来,眼光从愤懑慢慢的变为悲伤,脸上的表情极为悲痛,手里的大刀哐的一声砸在了地板上发出洪钟般的悲鸣。
林染鸿一步步的走到了五爷身边,轻轻地拍了他一下肩膀,用着沉重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于宁的死叫你无法释怀,可是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根据回来的王用所说情况,我觉得于宁并不是周寒所杀,当时于宁已经叫他们先跑了出来,自己去对付周寒,从这点这可以说明于宁当时只是为了他们的逃跑而争取时间,并不是要与周寒殊死搏斗,凭他的武功要想脱身应该是不难,但回来的人还未出山便遇到了一个高手的截杀,王用是被掌力打昏,才躲过一劫,可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于宁的尸体就在旁边,而且断了左臂,还有就是于宁身上的那把刀是从胸前插进,可见于宁在和周寒的较量中已然脱身,并不是被周寒追上所杀,而是被前面截杀他们的人所杀。”
五爷沉默了片刻,慢慢的蹲了下来,双手捂着满是胡茬的脸,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怒吼,楼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林染鸿深深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让面前这个部下完全理解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又不得不解释,因为他不能冷了跟随他多年的人的心。
林染鸿思量片刻继续解释道:“根据王用描述此人的相貌,此人应该是天魔窟分舵常丰安的儿子常风,周寒周玉本就是常丰安的亲外甥,周玉被李琰杀了之后,据楼里的人多日打听,常风曾两次往返塞外和周鸣庄,而且从第二次去周鸣庄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他回去的消息。”林染鸿端起了一杯茶放在了五爷的手边,继续说道:“正因为凶手是常风,我才更不能让你去报仇,常丰安在天魔窟一直受到极大的重用,如今若杀了他儿子,天魔窟江西总舵便会借此机会发难中原,如果那样的话,当年那一次洛水大战换来的,中原武林八十年太平。便付之一炬。江湖又要杀戮四起,血流成河,我等也将成为武林中的千古罪人!”
五爷听完林染鸿的话,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楼里陷入了可怕的沉默当中。
片刻之后,随着一阵大哭声的响起,众人悲愤目光又集中到了楼上。五爷终究是还是没有忍住心中无限的悲愤,此时所以的压抑都随着泪水和怒吼像决堤的洪水一般肆无忌惮的冲了出来,哭的是那么可怕,又那么无奈,站在一旁的九梅还从没有看到过五哥掉过一滴眼泪,可此时那个直来直去,脾气火爆的汉子却跟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哭的如此悲伤,如此可怜。九梅看在眼里,心里却感到无比的疼痛。她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去安慰眼前的这个五哥,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