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想沉思片刻,兀自往前走,其他人见状只好跟着。
风雅颂单身公寓。
慕怜歌问了保安一些问题后,对Alle招了招手。
“应该就是这里。”安想说。
Alle瞪大双眼,惊叹道,“你怎么知道?”
安想微微蹙眉,“回头跟你说,现在你去另一个小区出口守着,我领着他们去找人。”
说完,便走了,徒留Alle目瞪口呆。
三单元,八楼。
安想在一道门前站定。
“安小姐,你怎么知道……”警察吃惊的看着安想。
“直觉。”安想只回了两个字,开始敲门。
屋内许久没有动静,安想神色一凛,道,“就是这,你们谁能开锁?”
一行人有些为难,面面相觑,于他们而言,如果犯人真的在里面,未免太神了,他们骨子里是怀疑的,所以良久没回应。
安想回头看着他们,淡淡道,“进不进由你们,到时候抓不到人,挨训的也不是我。”
话落,她往墙上一靠,再不说话。
为首的两个警察互看一眼,其中一人挥挥手,道,“把门打开。”
反正横竖都是挨骂,要是运气好真抓住了犯人,他们就可以结案了,所以对比之后,还是开门划算。
这个叫付子恒的人,从定案后一直找不到人,他们可没少挨上头的骂,整个人都要骂傻了,如果今天了解了,好歹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几分钟后,门被打开,安想懒懒的掀了掀眼皮,第一个走进去。
后面的那位警察先生刚要说什么,但已经来不及,只好拿着枪,诚惶诚恐的尾随其后。
他们可是听说了,那个付子恒是有枪的。
但只有安想知道,那把枪是韩孝的。
房内,一个人也没有,东西都整齐的归放,安想拿起旁边的一个相框,沉声道,“就是这,他跑了。”
“什么?”身后,一群人都蒙了。
他们可都守在门口,怎么就跑了。
安想朝客厅大开的窗户看了一眼,道,“就是那儿。”
八楼,跳窗,这似乎有点不现实。
他们走近窗户,往下一看,发现两栋楼相隔距离适中,而且对面就在前几天还发生过盗窃案,也是八楼,所以,付子恒如果从这里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安想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Alle。
她一面接电话,一面带着警察下楼。
等他们赶到小区后门,Alle倒在地上,手臂受了伤。
安想扶他起来,问,“人呢?”
Alle指了指左边的方向,警察连忙追了出去。
“那家伙,跑的太快了。”Alle有些喘。
当时,他按照安想的吩咐到后门守着,接过刚到就看见一个人从巷子里跑出来,身形酷似付子恒。
于是他上前就将对方扑倒,只是,他没想到那厮随身带着刀,所以被割伤了。
“你手臂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院吧。”
安想看了眼他淌血的手臂,眉头皱了皱。
Alle摆手,道,“我没那么脆弱,回去消个毒包扎一下就没事。”
医院。
萧恒站在窗边打电话,隔着玻璃窗,看着病床上的韩孝他轻叹了一口气,道,“他还是没醒。”
“今天,让他跑了,我打草惊蛇了。”
电话的另一端,正是安想。
关于付子恒的动向,就是萧恒提供给安想的,他最近走不开身,所以将手底下人查到的付子恒的地址都告诉了安想。
“他很狡猾,不过没关系,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是最近几天你需要格外小心,付子恒性情暴戾,在监狱的几年还被查出患有精神分裂,我担心他狗急跳墙,索性来个鱼死网破。”
“要不,我让几个人去你家附近守着。”
萧恒越想越觉得不安。可不能让安想在韩孝醒来以前发生什么意外,到时候,他非拿刀削他不可。
“不用,我舅舅的别墅本身就有人看着,放心吧。”
两人又说了几句关于韩孝身体的事情,安想忽然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恢复记忆的。”
萧恒轻笑一声,道,“你醒来的时候。”
“韩孝知道吗?”安想问,竟有些紧张。
萧恒短暂的沉默后,语气缓慢道,“应该是知道的。”
从头至尾,她骗得只是自己。越是这样,反而显得可悲,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挂了电话,她良久不能入睡。
原来从头至尾,不仅她装,他也在配合。他们还真是默契呢。
下雨了,伴随着雷声。
那轰隆隆的声音,仿佛天要塌了。
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了,安想看了眼时间,熄了灯。
一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