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归是有迹可循。悠悠众口,总有堵不住的嘴。
“许小姐说得没错,只要你动一动手指,所有不堪的事情都有人代你去做,有人替你背黑锅,哪怕是闹出了人命,三言两语,你就能够撇清,因为你知道,你们许家财大气粗,有钱就能够操控一切。可是许小姐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一样东西是金钱操纵不了的。”
许蔚然问,“什么?”
“法律。”
“呵?安想你要告我?你能告我什么?”许蔚然轻蔑道。
“目前还不知道,但是……”安想忽然弯腰凑近,眼神冰冷,“如果安氏出事,我就是豁出自己,也要让你陪葬。”
向来只有她威胁别人,哪里有过受人威胁。许蔚然当即震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觉得你斗得过我吗?”
安想冷凝一笑,“你大可试试。”
高昂着头从许蔚然病房出来,靠着墙,安想喘了口气,手心已经濡湿。
刚才在许蔚然面前,她只是虚张声势罢了,要对付许蔚然,与许家为敌,谈何容易。
她已经想好,今天的这番话要么彻底的惹毛许蔚然,要么暂时的吓吓她也好。
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绝对不能被许蔚然牵着鼻子走。
倚着墙,看着冗长的走廊,忽然一抹熟悉的人影进入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