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从那几个行商嘴里得知了这次九州大比的消息,方槿却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计划。虽然这次的九州大比显然对他这种独行侠非常不利,可这也是他唯一能加入五大圣地,突破先天的机会。而且他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信心,就算没有帮手,寻常的化劲武者来上十个,他也可以对付。唯一怕的就是那些世家子弟肯定也都是有底牌的,不可能真的跟普通的化劲武者一样。
昨天跟那几个行商套完近乎后,方槿得知他们在翼县的生意做得也差不多了,该卖的货都没卖出去了。这翼县也没什么特产可以给他们带回去的,所以今天就准备离开翼县,回中州去。所以方槿就假托自己也想要去中州见识一番,要求加入这几个行商的队伍。
从翼县出发,一路到中州,路途遥远,将近一个半月的行程,路上的盗匪蛮兽无数,能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力量,就是方槿只有明劲修为,这几个行商也不会拒绝。所以今天天一早,方槿就跟着几个行商收拾好东西,启程出发前往中州。
这几个行商中以昨日跟方槿交谈的圆脸汉子为首,圆脸汉子姓苗名达,今年四十多岁,在中州和翼县这条商路上已经走了二十多年,凭借一身暗劲初期的修为,倒是一直没怎么出过事。而跟着他另外那四个行商,分别叫郑乐山、赵天干、冯德曜、许成文,也都是做了十来年生意的老手了,个个都有明劲后期的修为。
这五人结伴而行,寻常的盗匪还真不敢招惹,毕竟真正强大的匪徒也看不上他们几个小行商的财货,而那些小盗匪的实力,还真未必有他们五人联手来的强大。当然,方槿选择跟着他们一起前往中州,看中的可不是这五人的实力,说实话,这五个人就是搁一起上,也绝不是如今的方槿的对手。要知道在千荒岭深处的时候,方槿面对过的最危险的局面可是四头一品蛮兽围攻,那种情形下,他尚且可以击杀四头一品蛮兽,几个还不到化劲的武者在他眼里,其实跟蝼蚁也没什么区别。
之所以要同苗达他们一起上路,其实方槿看中了他们几个对翼县到中州这段路的熟悉,毕竟方槿之前连方家庄都没离开过,根本不知道翼县到中州该怎么走,虽然说一路走,一路问也是个办法,但有人带路,那自然是一个更好的选择不是。
中州离翼县所在的幽州隔着一个雷州,一个青州,中间要翻越好几座大型山脉,很多地方都是没有道路可走的,所以苗达他们每次过来都是用驮兽来运输货物,却用不了载货量更大的马车。离开的时候带来的货物已经卖完,几匹驮兽就轻装上阵了。而方槿如今也没了坐骑,苗达便让了一头驮兽给他乘骑,倒是也省了走路的麻烦。
坐在驮兽身上,方槿开口向一旁的苗达 问道:“苗大哥,这中州到翼县一路上的城池不少,你们为什么要偏偏选择翼县来做生意的,难道前面的那些城池不能卖么?”
苗达苦笑叹道:“方老弟有所不知,也不是我们兄弟几个乐意背井离乡,花费一个多月的时间到这穷乡僻野来行商的,而是我们也没得选择,方老弟可知道像我们这些商人,在官府的户籍册子里,跟你们这些庄户人家是不一样的。”
“哦,小弟愿闻其详。”方槿对这个世界的一些制度也很想了解了解,省的到时候到了中州就跟乡下人进城一样,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哎,说来也是五大圣地中除了杂家的稷下学宫和兵家的将军房,另外三家都对我们这些商人看不起,其实若不是为了混口饭吃,又有谁愿意出来行商呢。可这儒家的太学、道家的青羊宫、法家的监天阁一贯都奉行重农轻商,像我们这商人,在官府的户籍册子里是另具名为商籍的,一旦姓名入了商藉,那这生生世世、子子孙孙就都是商藉,除非是参加了九州大比,取得前一千名的成绩,否则永远不能脱籍。而商藉的人,还要按官府的要求来行商,官府规定你买卖什么东西,去哪里买卖,都是有要求的,就像我们兄弟五人,都是被安排了走中州岛翼县这条商路的,除了在中州买货,到翼县销货,其他生意我们是一概不能做的。”苗达脸上浮现出一股愤慨,显然对这个官府制定的商藉制度十分不满,“否则我们兄弟几人走了这条商路二十多年,手头多少都攒了点钱,哪里会不知道寻个更近点郡县做生意轻松些,赚的还未必比这中州到翼县来的少。”
方槿听完也是觉得这种制度确实十分不合理,不过他也无法改变,毕竟官府可是五大圣地的控制的,那可是人族的最高武力,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化劲武者可以抱怨的对象,他也只能叹息,道:“如此说来,哥哥们也确实辛苦,但哥哥不是说也只有三家对你们商人不满么,难道稷下学宫和将军房就任由另外三家这般折辱商人么?”
苗达轻笑一声,道:“方老弟久在翼县这种小地方,恐怕对五大圣地也只是闻其名而不知其声,这看起来五家似乎都差不多。其实不然,像是稷下学宫,他们的弟子大多来自平民,所以天生与我们这些老百姓亲近。可另外四家,儒家的太学、兵家的将军房、道家的青羊宫还有法家的监天阁,这几家的弟子有八成都是世家子弟,这些人生来就高人一等,从来不